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好了。罗樾那样的性子,一定会想办法除了我。
到时候只要给他机会,
这个世界就该结束了。
轻巧地跃上车厢,径直走向闭着眼睛似乎睡得正好的郑号锡,轻轻地把他的手搭在肩膀上,埋在他胸口听着规律的跳动。
心脏却因为这个动作而刺痛了一下。
身体是诚实的,它在告诉我,它在难过。
那种目送心爱之人远走无可奈何的难过。
为什么?
我捂着胸口,惊讶于突如其来的疼痛。
宴华岁:“系统?”
我试探着联系系统,过了一会儿,脑海里就响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系统002:“…我在。”
宴华岁:“之前怎么联系不到你?”
我松了口气,好歹还联系上了。
系统002:“…系统内部更新。”
系统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他这段时间失联的原因。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总觉得,他的话里好像有情绪了。
这是在学习人类?
我把怪异的想法压下去,捂着胸口,决定先问问他眼前的怪事。
宴华岁:“你能检查一下我的身体吗?”
宴华岁:“醒来之后,心脏就经常莫名地刺痛。这是激发异能的后遗症?”
系统沉默了很久。我想它应该是在检查我的身体,找出问题所在,所以也没催。
系统002:“…嗯,正常情况。”
得到了系统的回复,我也没深思。
和他在这几个世界建立共进共退建立的信任,让我不会怀疑他的说辞。
况且他费了那么大劲,把我从死神手里抢过来,还给了我极致罕见的治愈异能,我还得寸进尺地怪他?
那也太没心没肺了。
有得就有失,正常不过了。
反倒是系统不对劲。平时他算半个话唠,现在却惜字如金。
宴华岁:“系统,你不正常。”
宴华岁:“是不是更新出了什么问题?”
系统002:“不是。”
系统停了一下,低低地解释。
系统002:“只是不想说话。”
不想说话不就是最大的问题吗?
而且这委委屈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系统你学人也学的太像了点吧。
等等…不会是…
宴华岁:“你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什么吗?在朴智旻那个世界的时候。”
宴华岁:“那句话教会我很多呢。”
经历了修罗场世界后,我更加小心。
万一契约金泰亨的那个系统用了什么办法顶替我的002,想破坏这个剧情世界咧。
害了金泰亨,害了闵玧其,我不能再因为粗心大意而害了郑号锡。
多长个心眼总是安全的。
他的岁岁好聪明。
是有多了解这个系统啊,才会三言两语的对话间就怀疑他不是原来的那个002。
可为什么…就想不到他呢。
宴华岁:“你忘了吗?”
等了一阵,都没等到这位系统的回应。
心里的猜测隐隐成型,我尽量用平常聊天那样的语气,笑着调侃了他几句。
宴华岁:“你这记性一直那么差。”
宴华岁:“也不改一改。”
现在不能撕破脸。
我还没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只能多加小心,多留意他说的话。
系统002:“…嗯。”
岁岁起了疑心,但又不拆穿他。
倒浪费了他本来准备好的解释言辞。
郑号锡:“晚上的风很冷。”
我还在和系统斗智,身边人突然出声,一边说,一边用手掌包住了我的手。
温热的胸膛传递他的体温。
郑号锡:“(披衣)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还是才好的病人。”
郑号锡:“也不穿多点,手都是冷的。”
郑号锡:“待会头疼可就遭殃了。”
本以为他会问我们聊了什么聊了那么久,还在想怎么去掩盖这件事。
但他只在意我吹了那么久的风。
无法抑制的不舍和愧疚快要把我这个人撑破,我用力地咬着唇,怕自己在情绪怂恿下,泄露哪怕一丝一毫的计划。
耳边是郑号锡平稳的心跳声。
他的一切似乎都在撺掇我坦诚。
我紧闭着眼,没有回应他所说的话。
郑号锡:“不舒服?”
郑号锡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语气轻柔地像一朵落花,落在发上。
搂着我的双手抱紧,我们共享体温。
我用鼻音嗯了一声,抱着他的腰。才发现那个被众人依赖信任,像一颗大树庇护着队里基地里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腰肢和河边的芦苇一样纤细。
甚至比常人的腰还要瘦弱。
就是这样一个人,撑起了基地的重任。
宴华岁:“号锡,你来基地多久了?”
小说里郑号锡就是在基地完成了第一次出场,后面就是男女主之间的发展。
郑号锡的过去都没有被作者着笔。
在他牺牲之后,是沈映安连同小队里的伙伴,用他往日穿过的衣服,做了一个衣冠冢。
末日结束,记住他的,也只有小队的人。
郑号锡:“忘了。父母死后,有一支基地小队救了我,自那开始我就待在基地了。”
主人公轻描淡写地带过那阵悲伤,专业地不泄露一丁点的情绪,伪装成旁观者。
郑号锡:“先是认识了队长,后来就是小白杨,方诺。”
郑号锡:“我也像救我的人那样,加入了基地小队。”
真正的旁观者抿着唇,在他怀里倾听,若无其事地编造着谎言。
宴华岁:“等回到基地,你带我见见他们吧。”
郑号锡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
郑号锡:“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这一队,都…牺牲了。”
郑号锡:“一个人被感染,成了特殊丧尸,全队人无一生还。”
郑号锡:“基地派出很多小队,伤亡惨重才消灭了这些威胁。”
郑号锡:“他们出发前,还送了我一块偷偷藏起来的糕点。”
郑号锡:“放在宿舍忘了吃,等知道他们的死讯时又吃不下去。”
郑号锡:“后来没法放了,发霉发臭,被蚂蚁啃得不完整了。”
郑号锡:“我扔了。”
郑号锡说着,自嘲地笑了一声。
郑号锡:“别人都说,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见到我,就等同于安全。”
郑号锡:“可我觉得我是不幸。”
郑号锡:“和我有关系的,都被我害死了。”
郑号锡:“我加入小队时,就在担忧,万一任何一个成员出事,我都不会原谅自己。为了追求温暖,明知自己不幸,还要自私地连累别人。”
我听得心头闷闷。
怕自己离去后他会胡思乱想,自责。
但庆幸,我会抹除他关于我的记忆。
郑号锡:“岁岁,你昏迷的时候,我很害怕。我怕我的喜欢会害死你。”
郑号锡:“早知道,就连开始都不要了。”
郑号锡的额头抵着我的肩膀,被别人当成保护罩的他,此时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
在寻求原谅。
宴华岁:“生死有命,真正的死亡到来,是不会顾忌到身边有什么人的。”
宴华岁:“这不是你的问题。”
宴华岁:“真正的喜欢不会害死人的。”
他认识我这个骗子才是最大的错误。
甜蜜的谎言,总比血腥的真实来得好。
宴华岁:“郑号锡,我就是因为你对我的呼唤,所以我回来了。”
宴华岁:“一份承载着所有祈愿的希望,怎么可能是不幸?”
宴华岁:“你会带着身边人一起幸福。”
郑号锡:“是吗…”
自我怀疑和惆怅难安,郑号锡长长地叹了一声,用手捧起我的一缕发。
郑号锡:“岁岁,我能让你幸福吗?”
郑号锡:“我能让身边人平安吗?”
宴华岁:“当然,我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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