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架空历史的古代番外哦)
大雪纷纷,鹅毛般的雪花簌簌地坠落,遍地都是寒冷的雪白。屋檐覆雪,寒风凛冽,一吹,一捧捧雪就洒落下来,差点坠在那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身上。
亭台楼阁上,少女披着白色大氅,乌发光亮如绸,戴着一支精致又简约优雅的沉花簪,她垂落眼帘,盯着窗外漫天大雪。
龙套:阿春:小姐,这是刚温煮过的莲子羮和桂花粥,夫人知您最近没什么胃口,特地让金月楼提前准备好的。
说着,穿着碧绿色裙的婢女小心地把摆放着精致碗食和糕点的玉盘放在小姐旁边的桌上。
龙套:阿春:小姐,这个是您平日里最喜爱的荷花酥。
婢女阿春一件件把玉碗轻轻摆放出,玉间轻撞发出轻微的脆响。
盛若阮淡淡看着楼下,屋子里的炉火温暖极了,和窗外漫天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像是两个世界。
刚及笄的少女虽稚气未全褪去,但眉目间已然有了清冷的气质。
只是白玉耳垂上挂着的青色玉坠突兀地为她清冷素净的模样添了一丝淡雅娇贵。
盛若阮阿春,都巳时了。你说,北伐的军队要什么才能到城呢。
龙套:阿春:回小姐,奴婢想是快了。
盛若阮盯着窗外城门那处,轻声自语。
盛若阮这三年,人人都说,张府张少爷进了军队就如脱胎换骨一般,上了战场势不可挡,三年立功无数。
说着,她眸光流转,清清冷冷。
盛若阮我倒是想看看,他张极到底混成什么样了。
盛王府的盛若阮郡主,和将军府的张少爷自小青梅竹马,是朋友,亦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阿春闻言,忍不住悄悄瞄了盛若阮一眼,她自幼就跟着郡主,衣食住行都是她伴小姐身侧,对于眼前金枝玉叶的贵女,阿春可谓再了解不过。
小姐有美貌,有才华,有家世,有名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作为皇上的旁系亲属,更是有权有财。
她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大家闺秀的典范,做什么事都有礼节气度。
可偏偏只要碰到这张少爷,什么礼仪都像是兜不住了一样。
两人从小吵到大,哪怕是长大了也都暗里较劲。
也就张少爷去参军这三年不见音迅,府里听不见那原先的吵闹声,到显得安静了好多。
突然,沉闷的巨响打断了阿春的思绪“哒哒哒”,她赶忙向窗外看去,大地仿佛都因这剧烈的步声而轻微震动起来。
城大门,“轰隆”一声,开了。
城里人群疯狂涌动,都向这那大门去了,就在昨天,城里就发了通知说北伐的军队大举得胜,今日凯旋归来。老百姓一大早就眼巴巴地在自家楼下等着了。
人头攒动,金吾卫们赶忙去维持秩序,将人潮分散到两边,以便军队能顺利通过。
喧嚣声中,踏踏马蹄如雷霆声响,身穿铠甲的骑兵队伍浩浩荡荡地骑马走来,冬日阳光下,铠甲熠熠生辉。
盛若阮一眼就望见了队伍中骑在黝黑骏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少年高踞于骏马之上,乌亮的马尾轻甩,带起阵阵疾风,那双盛若阮熟悉的眼眸带着张扬又热烈的笑意。
他手中银枪于风雪之中威武夺目。
很难想象,这是三年前吃喝玩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懒得仿佛没骨头的那个富家公子哥张极。
盛若阮面上撇撇嘴,说着“人模狗样”,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阿春在一边偷偷笑。
三年了,张少爷未寄一封家书,了无音信。小姐这三年虽从未提过张少爷,但阿春心里知道,她大概,也是想念他了。
自三年前张公子一走,两年前皇上赐婚四皇子于小姐,盛若阮便越来越冷淡,年龄增长,渐渐也少有了笑颜,面上一直清冷淡漠。
“京中第一才女”的名号安上之后,小姐便是恪守礼仪,做事冷淡又不失分寸。
只是阿春总觉着,这样的小姐,这样的郡主,少了太多的烟火气息。
盛若阮看着渐渐往城内走去的队伍,起身提裙,嘱咐阿春。
盛若阮备马,去将军府。
……
将军府内,热闹非凡。
各个都是送礼前来祝贺张少爷凯旋归来的世家。
盛若阮下了马车,将军府里的夫人抽不开身,便交代奴婢伺候好盛若阮。
盛若阮在厅堂里找不到张极的身影,想了想,去了将军府院子外的树林里。
她望了望四周,雪松垂落,白雪覆盖着屋檐,树枝上也覆着雪霜。
阿春匆忙跑来给她撑伞。
龙套:阿春:小姐,雪天呢!跑太快小心摔着了!
盛若阮没听见似的,抬头,望着树林边的屋檐。
盛若阮张极,三年没见你还和我玩躲猫猫?
屋檐上雪抖动,紧接着一道人影一跃而下,从树林里走出。
张极:哟,三年没见,这么想念本公子?
那少年马尾高束,唇红齿白,俊俏得不似凡人。先前威风凛凛的铠甲已经脱下,换回了金贵保暖的衣裳,毛茸茸狐裘披在身上,简直就是个人间富家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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