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被压在石块之下。不甘的用力敲着地板,手中的沙漠之鹰不知何时被扔到双手都碰不到的地方。
丁程鑫慢慢恢复理智,他的眼里满是杀气,伤痕累累。
双手一个用力,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坑。
下面是空的!
他抓住了一丝希望,用尽全身力气扒开旁边的土块,俯身向下,直接钻了进去。
腹部快被钢筋刺穿,忍住剧痛蜷缩在地下二十几米的地方。
阴冷,潮湿。
鲜血虽被止住,但还是无法移动。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
死在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死在这个我最熟悉的地方。
死在我痛恨的人的手上。
他不甘心!
明明是一类人。
凭什么他马嘉祺可以全身而退,而我丁程鑫就只能在阴冷黑暗的地方当只过街老鼠!
凭什么他马嘉祺有爱人,而我丁程鑫却不能有人爱呢?
他缓慢的闭上双眼,呼吸减弱。
过了好久好久,丁程鑫感觉自己已经死掉的时候。
一睁眼,刺眼的光亮让他感到错愕。
怎么,还上了天堂呢。
一道嫩嫩的声音在他的右手边传来。
但他还不能转头,脖子被固定住。
“你醒啦?我去叫医生!”
是谁?
全是陌生的面孔,让他的心里一惊。
这到底是哪儿!
他慌乱的起身,动作太大,扯到了腹部的伤口,鲜血直接渗过纱布。
丁程鑫:呲!
痛的他瘫倒回床沿处,根本动不了。
“你怎么能乱动呢?”
医生赶忙上前把他搀扶上床,又叫来几个护士,立马推进了手术室。
一个小时后,丁程鑫才被推出手术室,脸上平静了许多。
丁程鑫:你是谁?
“我叫阿雅。”
丁程鑫:“我怎么会在这里?”
“哦哦,我昨天看你一身伤倒在马路边,就叫了救护车!”
“你做了什么呀,怎么伤的这么重?”
丁程鑫没有回应,闭上眼睛。
阿雅以为他是累了,就没在说话了。
他已经想到,自己的部下应该是找到在地下受伤的他,但是由于当时的局势,只能把他送回国。
放在路边,也是想要赶紧有人看见吧。
他这是,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
丁程鑫:谢谢。
女孩子听到,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没事啦,我奶奶说,要与人友善,要懂得帮助有需要的人。”
丁程鑫:可是我……没钱……
他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身份。
从小出生就生活在西南角,但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子民,自然是没有身份的。
他的出生就是黑色世界里的一盘棋而已。
现在这枚棋子已经被踢出界了。
她明显愣了一下,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
“没有关系的。”
“大不了多打一些工,补上就好了。”
“我奶奶说,做善事就是给自己积德。”
阿雅的笑容有些苦涩,眼里水汪汪的。
抱歉。
丁程鑫移开视线,望着周边的建筑。
都是些平房,一看样式就有些年代了,病房里也是有些残破。
看起来这里的经济不是很发达。
应该离海滨挺远的。
想到这里,他便放了心。
再也不想遇见了。
“你应该饿了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女孩刚走了两步,又返回来对丁程鑫说。
“你可千万不要动了,小心再扯到伤口,可疼了。”
丁程鑫:嗯。
有些触动。
但也只有一秒的时间。
她有情,可他没有。
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回来。
丁程鑫拉来窗边的轮椅,艰难的挪着沉重的身子。
刚出病房,一阵骚乱引起了他的注意,往人群里看过去。
一个人倒在血泊中,医生正在诊疗她的状况。
衣服有些眼熟,很嫩的黄色。
一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炸开,耳边就只剩嗡嗡声,手也开始颤抖到握不住轮椅边。
阿雅?
直到医生把她抬到病车上,那张稚嫩的,沾满红色的脸映入他的眼。
表情已经麻木,眼里满是震惊。
她明明才离开半个小时。
她明明那么善良。
她明明应该还有很长的人生。
可她的生命却停留在了如此青春的年华。
“听说这女孩的奶奶上周才办了丧事,才几天就出了这事儿。 ”
“她父母也是在外地工作,回来的路上出车祸走了,唉。”
“她才十八岁呀,真是可怜的孩子。”
对呀,她也才十八岁。
听到周边人的谈论,丁程鑫无缘的落泪。
不知是惋惜,还是心痛。
大抵是感叹上天的不公。
为什么世间的苦难,都要落在她的身上?
丁程鑫:阿雅。
丁程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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