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惊恐涌上她的心头,张真源好像被激怒了。
张真源:柔柔,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这样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张真源双眼暴戾。
如果不是她今天把自己弄进了医院,如果不是她画什么SOS的项链,他本来是不想这样的。
他们有最美好的初恋,他们是十年的青梅竹马。
他一直是尊重她的意思,不然也轮不到马嘉祺!
当初他就是太尊重她了,她才会劈腿,才对给他戴绿帽子!
现在才会和马嘉祺有那么大的两个孩子。
安柔不要,张真源你这样和犯罪有什么区别?
她的双手刚刚抬起,就因为无力而垂下了。
张真源:你去告我吗?是你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不能怪我!
张真源:反正你的心里那么恨我,也不怕多这么一点,你就一直恨着我,恨着我一辈子!
如果不能爱他,恨他他们也要一辈子纠缠在一起。
……
医院的病房内,百合花发出淡淡的清香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融合。
护士抽走针管,取下吊瓶,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明明不认识,却一阵莫名的心疼,然后才离开了病房。
护士刚刚离开病房,躺在病床上的马嘉祺倏地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感觉有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
柔柔……
你在哪?
在哪?
贺峻霖看见他醒来,立刻就倒了一杯水
贺峻霖:喝点水。
马嘉祺眯了下眼,艰难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接过水杯,握着水杯却久久都没有送到嘴边。
看的一旁的安雅盼焦急不已
安雅盼:姐夫,你先喝点水吧!
马嘉祺冷漠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扫了眼
马嘉祺:出去!
安雅盼:我……
安雅盼看了眼贺峻霖,慢慢从座位上起身,她已经在这里守了他三个小时了,醒来就叫她离开。
贺峻霖:安小姐,你先走吧,楼下有人会送你离开。
贺峻霖温和的开口,俊脸瞥了眼门口。
安雅盼:姐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离开病房。
马嘉祺不需要她,他只是想要安柔而已。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安雅盼走了之后,马嘉祺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动作,身边的贺峻霖定定的看着他
贺峻霖:我说,你是想要我喂你?
马嘉祺抬了下眼眸,没有看他,但是水杯却送到了嘴边。
贺峻霖静静的看着他喝了水
贺峻霖:难得你终于能够听进去一句话了!
他还以为,马嘉祺一直要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了,对外面的世界不管不顾了。
看来他还是那个马嘉祺,只是需要时间才能恢复,可即便是恢复了,他的心里还是缺了一块。
马嘉祺:你心里难过吗?
贺峻霖眼眸一闪,微微诧异的看着他平静冷酷的俊脸,他居然会问这样的话。
贺峻霖:当然难过,她可是你未婚妻!就是我嫂子。
他怎么能不难过呢!
马嘉祺: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喜欢她。
贺峻霖刚刚从他的手里接过空空的水杯,听到他这么平静吐出那几个字,他的心一颤,握紧了手里的水杯。
贺峻霖:我之前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这话算是默认了。
马嘉祺收回视线,漆黑的眼眸目视着远方
马嘉祺:我正在给她准备婚礼。
贺峻霖看见他的脸上浮现了极淡极淡的笑意,他此刻那么难过,还能嘴角微扬,也只有在说到安柔这件事情上。
盛大的婚礼,他不意外。
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马嘉祺是一个很武断的人,他那么喜欢安柔,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求婚不能少,结婚那么大的事情就更加不能少了。
下一刻,贺峻霖就看见他起床了。
好不容易将他手里的泥土包包拿走,给他换了一身病号服,现在居然起身就要走。
贺峻霖:你去哪?
贺峻霖拦在他的面前。
马嘉祺冷着脸,语气不容置喙
马嘉祺:让开!
贺峻霖:你说你要做什么?我去,你现在好歹有一点病人的自觉?
贺峻霖稳稳的挡在他的面前,怎么都不让。
马嘉祺扫了他一眼,侧身就走
马嘉祺:我回公司。
贺峻霖:你……
贺峻霖无奈的跟上,余光瞥见他光着的双脚,将他的皮鞋提起就走
贺峻霖:你把鞋子穿上再走行吗?
贺峻霖将皮鞋放在了他疾走的脚步面前,兄弟的好意,他怎么能拒绝。
贺峻霖看着他穿着病服,脚下穿着皮鞋的造型,忽然很想拍下来,如果以后真的找到了安柔,这个场景看着她说不定也会高兴的。
但,也仅仅是如果。
他们是亲眼看着交通监控视频中,安柔坐在车里,然后车子进了撞上了桥边的护栏,最后落进了车里。
一直在打捞,却只找到了她的包,说不定尸体早就被冲到了下游,冲进了海里也说不一定。
可能早就已经被……鲨鱼吃掉了。
……
张真源:柔柔,我们以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我已经离婚了,我会娶你的,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他的脸一靠近,她猛然间偏头。
她的胃里本来就不舒服,胃里一阵翻涌
安柔呕……
就算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还是吐出了点口水在床上。
张真源: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刚刚移开,安柔勉强支起身子,可是却来不及趴在床沿,就再次吐在了床上
安柔呕……
房间里面顿时弥漫着一股酸味。
过了大概十分钟,她才感觉好一点。
她穿上拖鞋,在他阴冷的眼神注视下,走进了浴室。
安柔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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