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4）

清晨，苏新皓带上练习生们进入到展演厅。

台子从五天前开始搭，现在已经完型。朱志鑫从后门进入，特意窜到舞台前方，默默地把这里的一切全都映入脑海中。

舞台三面环人，只留下后方是练习生进出的通道，由于安排的是直播，没有观众进场，下方只有零零散散的五排。

舞台很大，差不多是三个练习室相加的舞台。

各种杆状结构悬在上空，支撑着灯光效果。朱志鑫抬起头，有四盏正在运行的照明，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打在舞台上。

颜色交叠，碰撞出一种如梦般绚丽的彩色。

即使这种舞台朱志鑫上过好几次，但每看一次，依旧会感觉脉搏喷张。

……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winner选拔的直播现场，我是今天的主持人……”

直播开始，展演厅里大亮，主持人站在舞台上宣布此次比赛的晋级规则。

这次比赛要从三组中选拔出一组，看重关注团队之间的配合能力。

当然除此之外，观众拥有复活一人的权利，可以在淘汰的人选中选择一人进行投票。

朱志鑫坐在选手待定区，脸上化了妆，往后挑的红色眼影看得人心痒痒。

他认真地聆听着主持人宣布的规则，身穿白衣，端坐在座位上。

魅惑却又显得不染纤尘。

镜头给到朱志鑫特写的时候，弹幕上直接炸开了花。

“这谁？快！一分钟之内我需要他的所有信息！”

“复议！长得太对我xp了，这人超起来是不是眼角带泪却死命不哼声？”

“楼上的人请谨言慎行！请谨言慎行！请谨言慎行！他是我老婆！他是我老婆！”

……

可不出半刻，欣赏朱志鑫外貌的人全都不在，反之开始对朱志鑫进行人身攻击。

“一股**味，还真好意思把这种妆容画出来，伤风败俗！”

“不要脸，还敢来，我还以为他退队了？”

“再好看又怎么了？还不是实力不行。”

其中不乏对朱志鑫人身攻击的，还有上升家人的，更方面的攻击，比上一次的恶劣程度高出好几倍。

朱志鑫暗自练习的期间，他的黑料已经被抛向了各大平台，豆瓣微博都已经被各种黑料包围。

要说里面没有专门的人在安排，童禹坤不相信。

童禹坤也是无聊，刚和一个不太认识的人结婚，在别人家一点都不习惯，只好拿出手机刷视频，无意间刷到winner的直播间。

镜头刚好扫到朱志鑫脸上。

童禹坤作为一个资深颜控，深知自己只是个平凡人，为何要遭受到来自天神的美貌攻击？

现在童禹坤心里，朱志鑫不是人，而是神。

正准备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弹幕忽然不对劲起来，全部都是批斗朱志鑫的。言语之肮脏，规模之宏大，直接让家里开娱乐公司的童禹坤都吓了一跳。

家里是混娱乐圈的，就算童禹坤不混，多多少少也会知道点东西，更何况童禹坤还是个尤其爱吃瓜的网友。

他默默地点开自己的豆瓣账号，搜索“朱志鑫”，引入眼帘的全都是他的黑料。

好像也没有人帮他反黑，帖子挂在上面的时间大概有十来天之久，要是在平时，都是大粉集结帮忙反黑的。

童禹坤不太理解，像这样的脸竟然没有粉丝帮忙反黑，转而转战微博，点进朱志鑫的微博一看，果真不错，粉丝数：一万。

其中大部分还是黑粉，专门关注他找黑料。

……

看完后，童禹坤顿时感觉精神状态不好了。

美人诶？怎么能这样对美人？

怀着对颜值的敬意，童禹坤默默地切换了自己的另一个号，点进豆瓣，试图给朱志鑫反黑，能反一点是一点。

结果还没开始，童禹坤再搜索时，所有黑朱志鑫的帖子全都不在了。

？？？

童禹坤脑袋上顿时出现了三个问号，谁？这么迅速？

“童禹坤，起床了没？”余宇涵礼貌敲门，看着手腕上的表，指针指到十点。

屋里面没有应答。

“童禹坤？”余宇涵拔高声音，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今天约好带童禹坤去认识朱志鑫的，现在还没有醒？

再不醒就赶不上看朱志鑫的舞台了？

作为朱志鑫的舞蹈老师，余宇涵感觉自己还是有必要去看看的。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余宇涵推门而入，看见童禹坤呆坐在床上，带着耳机刷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余宇涵点上童禹坤的背，成功激起童禹坤一激灵。

童禹坤满脸惊恐地回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你刚才看手机的时候，”余宇涵神情疑惑，“你在家里戴什么耳机，对耳朵不好。”

余宇涵伸手就要去摘童禹坤入耳式的耳机，手指剐蹭到耳朵轮廓，童禹坤又一激灵。

“这么敏感？”余宇涵伸直的手落在半空中，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谁知道这人这么敏感的？不就是那个耳机吗，搞得我要做些什么不能过审的东西。

余宇涵悻悻地摸上鼻头。

而此时早就被挑拨地面红耳赤的童禹坤瞪大双眸，猛扑到余宇涵的身上，大叫道：“余宇涵！我很你势不两立！”

比赛正式开始，选手以抽签的形式选择演出顺序。

第一组：阐明和徐明

第二组：徐明和张泽禹

第三组：百可峰和阐明

第四组：朱志鑫和张泽禹

抽签完毕，第一组成员开始上台演出。

阐明和徐明两人的练习时间不长，舞蹈动作和歌词都进行地中规中矩，只能说是没有很出彩的地方，也没有拉胯。只是刚第一组，产生不了比较，评委只能依据自己的经验打分。

最终给出的评分是B。

徐明刚结束完一首歌，马上又回到舞台开始第二遍，身体的基能跟不上，到了后半部分做动作时手都没有力气了，最终只能得一个“C”匆匆收场。

坐在底下的百可峰露出庆幸的笑意，本来他也准备进行两次展演，但最后因为张泽禹不同意而不得不放弃。

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明智之举。

《冒险》的舞蹈难度系数不好，但它很考验人的耐力，各种琐碎的步伐杂糅在一起，不仅考验协调性，还考验体力。

平常练习，徐明都是岔开进行，谁知道这次展演刚好抽到一起。

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一个B，一个C，多半没有什么竞争力了。

百可峰回过头去看边上神情冷淡的朱志鑫，紧攥在一起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

百可峰磨磨牙，不屑转头。这人实力是强，但风评差。

网上的风这么大，百可峰才不相信winner会不管，毕竟现在的娱乐圈看中数据，没有粉丝他们什么都不是。

更何况winner就是靠粉丝出圈的，以前对粉丝好可是出了名的。

现在把这人放进来，不就是明摆着砸自己的招牌吗？

百可峰轻松地站起身，活动着关节，对着镜头粲然一笑。

要是实在时运不济，自己这里也还保留着一份足以让winner放弃的朱志鑫的视频。

这是百可峰最后的底牌，如果朱志鑫真的进入了winner，视频爆出来，那就只能怪朱志鑫运气不太好。

反正朱志鑫在网上的评价已经成了这个地步，自己再添一把火，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百可峰无所谓地撇了下嘴，脚步轻松地迈上舞台。

余宇涵和童禹坤到展演厅的时候，刚好遇上百可峰和阐明的演出。

激情昂扬的歌声回荡在整个演播厅之中，配合上百可峰出色的舞蹈演出，将在场的氛围拔高了不止一度。

屏幕上的实时弹幕也在一片叫好。

“这就是第一名与第一名的配合吗？舞台好吸睛！我都不知道是该听歌，还是先看舞了？”

“百可峰，舞蹈number one，名不虚传！”

“阐明的vocal简直无人能敌！”

童禹坤再度打开手机直播时，里面的画面与眼前的画面如出一辙，瞬间不淡定了。

这就是说，那个美人也在这里？

他转过头，亮晶晶的眼神盯着余宇涵。

“怎么……嘶！”余宇涵挡着嘴角的淤青，回望着童禹坤。

童禹坤闪亮的眼睛看的余宇涵头皮发麻，一小时前童禹坤扑向自己时，用力过猛，脑袋直接磕上自己的嘴角处。

到现在都还红肿着……

“你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

“展演厅呀，看不出来呀？”

“你说是带我来认识你朋友的？你朋友，不会是……朱志鑫吧？”

“是他，怎么了？”

余宇涵满脸疑惑地盯着瞳孔逐渐放大的童禹坤，他不会是朱志鑫的黑粉吧？

余宇涵疑惑一秒，但看见童禹坤弯起的嘴角，又感觉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童禹坤直接站起身，朝着选手席看过去，瞬间找到了朱志鑫所在位置。

！！！

比镜头里面还帅！

美人！我来了！等着我！

比赛进行到百可峰和阐明的演出，下一个才朱志鑫上场。

童禹坤迫不得已端坐在位置上，被迫看了一出自己并不想看的演出。

观众还真是无脑吹，两人演出时摩擦出的火星子都要滋到自己脸上了，还在说舞台好。

竟然都说了自己不知道看舞蹈还是听vocal，这不就很明显了。

他们两很明显在争夺注意力，谁也不想被对方比下去。

只是童禹坤不知道，一个dancer和一个vocal之间有什么好争夺的？

好好做好自己的部分不行吗？非得要占用别人的演出时间？

童禹坤看向评委的表情，三个人，没有一个脸上带着笑意。

这时网络上也有人开始发现不对劲。

“难道没有人感觉这俩人之间没有配合吗？甚至……”

“我也……感觉两人之间嚣张跋扈的，刚才设计得应该是阐明的高光时刻吧？百可峰在边上抢什么风头？”

“什么叫抢风头，百可峰不表演难道站在舞台上看戏？”

“那他也不应该抢阐明的镜头吧，那镜头在阐明面前，他非得去抢，不是显摆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舞台设计，你又不了解，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

—————

弹幕上各种言论精彩纷呈，都随着音乐的渐出而停下，所有人都在安静地等待着评委的点评。

陈普列几度欲拿起话筒，但最终审视两人一周后，没有拿起。

最终只给出了结果——B。

眼看自家哥哥的表演竟然只有B之后，广大粉丝坐不住了，纷纷拿起键盘问候。

百可峰站在台上，紧皱着眉，眼睛眯成缝，同样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

“这位练习生似乎对我们的结果不满意？”

陈普利举起话筒，伸开手掌指向百可峰，脸上涌现出细微的愠怒。

在两人表演结束时，陈普列就想拿起话筒批判他们团队内不和谐的举动。

他教过winner一段时间，也算winner半个老师，眼睁睁地看着团队从低谷走向现在的高度，每一步都是队友之间相互扶持着走下去的。

而百可峰和阐明的这种行为显然超出了陈普列的承受底线。

团队发展优先，团队是原则。

做男团连这点意识都没有，还成什么团？

百可峰意识到陈普列的表情不好，没有傻到在直播的时候去触人霉头，连忙赔笑点头哈腰走下舞台。

童禹坤在边上看着只感觉好爽，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看见百可峰的时候就感觉这人有问题。

长得贼眉鼠眼的，都说相由心生，也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

随之上台的人是朱志鑫和张泽禹，两人同时起身，朝舞台上走去，刚好碰上下台的百可峰和阐明。

阐明一双眼睛直盯着张泽禹，脸上泛起笑意但又不太夸张，路过低声说了句“加油”，听见张泽禹说了感谢后，脸上红了一片。

偶像，跟我，说话，了？！

百可峰瞧见，淡淡瞥了一眼，轻啧出声，没出息。

阐明心情好，没理会才在陈老师那里吃过亏的百可峰。

台上，朱志鑫和张泽禹迅速站定位置。镜头首先给到了朱志鑫，鲜艳的红色眼线搭配上满分的笑容，一时间青春的气息迎面而来。

前奏的开始他们准备是一段dancebreaking。

苏新皓手中拿着纸笔，密切地注视着台上人的演出。

他们显然把建议听进去了，配合一直是他俩的强项，现在的舞台质量也上来了，观赏感极强。

前奏结束后，场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原本的音乐是直接开始唱，两人做出了改编。

这时镜头给到了朱志鑫，他从后背伸出手，打出响指，与背景音乐如出一辙。

现场的灯光瞬间熄灭，只给张泽禹所在地点打出了一束光，把他包围在里面。

恰好此时伴奏重新响起，张泽禹的歌声顺着网线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低音清透婉转，如水流，潺潺流出，情绪层层叠加，鼓点的特色律动节奏感极强，一张一合间模拟着心跳的节奏。

朱志鑫站在舞台暗处，死命攥着话筒，热血澎湃的激情在此刻达到顶峰。

身旁是亲密无间的挚友，面前是向往的舞台，明天是未知的喧闹或寂静，耳边是winner的冒险梦。

谁没有在年少时做着属于自己的梦，梦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变成小说里面拯救世界的英雄，幻想过自己可以站在舞台上成为举世闻名的大明星……

朱志鑫的梦很简单，却也很复杂。

他十六岁，第一次看见乐队在舞台上表演，每个人拿着属于自己的乐器，跳着专属于他们的舞蹈，唱着标有他们名字的歌，朱志鑫如死水一般的心在那一刻重新复活。

荒芜的沙漠因为舞台而冒出一缕新芽。

十六岁的朱志鑫不知道那种难以言明的悸动称之为何，但他却将那画面牢牢记在心中。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小孩了解何为热爱。

他义无反顾地踏进娱乐圈，和young签约。他以为他能迎来属于自己的舞台，可以像两年前看见的乐队一样站在舞台上魅力四射。

但奈何，天不遂人意。

他没有背景，没有能力，素人身份进入young，除了那张脸，对公司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为了赶快跟上队内其他人的实力，他没日没夜地训练，睡过练习室，熬过情歌王，为了减肥吃了两年的减肥餐，就算现在不用减肥吃多了还是会习惯性呕吐。

医生说这是一种心理问题，无法从生理结构上去调整，只是劝着朱志鑫慢慢适应。

可朱志鑫不敢，他害怕，害怕有一天他终于有机会站上舞台，却因为外形条件而被淘汰。

那段时间，朱志鑫为了训练自己的体力，来回爬楼梯，十楼的楼层，每天十次，练到最后双腿都没有知觉。

朱志鑫都忘记了那段时间自己是怎样熬过去的，不过庆幸的是，他熬过去了。

所有的一切，朱志鑫都克服了，他从没觉得苦，只要能上舞台，全部都是值得的。

可现实给了朱志鑫当头一棒。

一次聚会，young的总裁看上了朱志鑫的脸，聚会上的所有人看着朱志鑫或有羡慕，或有祝贺，或有嫉妒，或有嘲笑……只有朱志鑫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许可楠把房门号塞到他衣服口袋，指腹带着热气，隔着单薄的衬衫来回滑动，眼神里面带着成年人都缄默承认的暗示性意味。

朱志鑫还没来得回神，许可楠已经带上他身边的人离开，身边的经纪人拥上来，一个劲儿地对朱志鑫说他要走大运了……

走大运？朱志鑫轻笑。

是吗？

人的认知在开始松动的时候，总会回过头去审视自己做过的事情。

值得吗？是呀，值得吗？花了这么多时间，结果换来的是一张房门号？

不值得。这是朱志鑫的内心给他的回答。

所以他没有去，所以他之后在young的日子并不好过……

张泽禹的part逐渐进入尾声，朱志鑫收敛起不该出现的情绪，调整好耳返的位置，举起话筒的瞬间，一束光打出来，刚好照到朱志鑫身上。

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舞台，是充满表演欲望的自己，是可以在舞台上在克制中释放情绪的自己。

朱志鑫的歌声并没有张泽禹出色，但他接上的是一段rap，朱志鑫本身的情绪在线，外貌加持，观众并没有感受到突兀。

反而是朱志鑫的情绪带动了音乐节奏的发展。

光打在朱志鑫身上，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样。

童禹坤坐不住了，激动地想站起身，手止不住地想要攥着点东西，无意识地捏紧，直到身边传来余宇涵的倒吸气声，童禹坤才回神松开。

真帅！美神！

这人就是为舞台而生的，在舞台上睡觉都好看的那一类人！

朱志鑫唱rap时，声音稍稍低沉，尾音又带着点奶音，奶凶奶凶的，实在是狠狠地戳上童禹坤的心。

他低头打开弹幕，发现骂他的人还是在无脑骂，但这个时候很多观众都已经反应过来了。

毕竟舞台实力摆着这里，观众也不是都没长眼睛，好不好，还是可以感受得出来的。

眼见弹幕上夸赞朱志鑫和张泽禹的人越来越多，背后操纵的人似乎有点着急了，连续骂了好几个夸朱志鑫的无辜观众。

但观众也不是好惹的，直接跟黑子杠上了。

童禹坤一边抽出精力看朱志鑫的表演，一边继续吃瓜。

场上的局势是有利于朱志鑫他们的，毕竟黑的时间和程度太过离谱，更何况这一次还有演出的直观感受，黑子彻底黑不起来了。

不知为何，童禹坤才认识朱志鑫几个小时，但看到这里，心中就是有一股热血在窜动。

舞台上的两个人一左一右，光束在四处窜动，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人影，可音乐里面传出来的坚定与不屈响彻舞台。

《冒险》，是winner五个人的成长，也描绘出了千千万万为梦想而冒险的追梦人。

他们倔强，坚强，在一次次的险境中冲出重围，即使不被周围人所理解，即使不再年轻，都无法磨灭梦想。

在朱志鑫和张泽禹身上，苏新皓找到了与winner百分百适配的精神。

那就是拼搏。

两个人身上都有秘密，而且并不少，但这又如何，他们依旧热爱舞台并为之狂热。

如果可以的话，苏新皓希望朱志鑫和张泽禹首先遇见的是winner。

七个人的winner似乎也不是不行。

同时，张极深情地凝望着舞台上的小歌手，他是那么耀眼，是那么自信。

如果没有遇到糟心事，或许在生活中他也是如此有魅力，如此令人着迷，如此自信，不会患得患失，不会害怕失去自己……

张泽禹从没有给张极说过他的过去，只是经历会在人身上留下印记。

经历多了，印记也会越深。

他奇怪的应激反应，时不时的偏执，还有时而的情绪异常，都是这些经历的集结。

他的小宝，似乎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他不愿意说。

不过没关系，以后有他，小宝不会再受委屈了。

这场比赛，他们必赢！

没人能比他们更与《冒险》适配，就算是原本的winner，都还差点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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