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0）

朱志鑫赶过去时，保安大叔已经控制住场面，把姚科和张泽禹拉开，两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脸色漆黑，看上去都不好惹。

“怎么了？”

朱志鑫安慰性地拍上张泽禹的背。

他清楚张泽禹的性格，他并不是随便动怒的人，一定是对面有人触犯到张泽禹的底线。

张泽禹微低着头，眼神自下而上朝姚科的方向看，没有听见朱志鑫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同看见自己领地被侵犯的应激小狗，逮谁咬谁。

张极见状，上前一步来到朱志鑫身侧，“刚才保安把两人拉开，我站在旁边叫张泽禹，他也没有理我。”

说着话时，张极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委屈。

自从上次张泽禹说想要知道穆祉丞的张峻豪的事情时，张极没少用这件事情和张泽禹聊天，他以为两人的关系称得上朋友。

结果人家都不理自己。

“不关你的事，应该是姚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朱志鑫抽空回答张极，瞥了眼站在对面明显底气不足的姚科，舌尖在腮帮子上打转一圈，“道歉。”

听到这话，姚科立马站不住了，大声叫嚷道：“我又没说错，我道什么歉？”

窗户大开，室内寒意丛生。

苏新皓敲点着手机屏幕：“把203练习室门口，一个小时前的监控调出来。急用。”

苏新皓刚刚发送完，耳边又传来姚科的声音。

“我有说错吗？他自己实力不行，唱歌嗓子哑的像是叫了一夜床似的，他这实力，不可就是爬别人的床。

还有你，朱志鑫，你自己看看你在young的舞台，看得过去吗？你哪儿来的底气来的winner，winner什么级别你心里是没有数吗？是你这种人能染指的吗？”

姚科说完还喘上气，想到朱志鑫刚才的走路方式，又上下打量着朱志鑫，“你那脚，是做什么姿势时弄伤的吧。”

姚科语气中满是耻笑，自认为自己金贵，嫌弃般地扇着周围的空气，像和朱志鑫站在一起连空气都肮脏起来。

朱志鑫在姚科开口的第一句，伸出手捂上了张泽禹的耳朵，指尖轻抚着耳廓，冷清的触感在使劲拉回张泽禹的意识。

这些话，他不能听。

“闭嘴。”

苏新皓厉声喝道，抬步将朱志鑫挡住，冷着脸对上口无遮拦的姚科，蹙眉道：“winner不收品行不好的人，抓紧走。”

张极也跟着上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色懒散，“走之前先道歉。”

面对winner两大成员的质问，姚科眼神乱飘，手脚冒汗，身体忍不住地慌乱，可下一瞬，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立刻挺直身板。

“走就走，你们竟然偏袒他俩，你们还是以前的winner吗？”姚科像是恨铁不成钢，猛地跺脚，“亏我以前还是winner的粉丝，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姚科似哭不哭地朝练习室大楼跑去。

像极了发现自己老公出轨的怨妇。

张极立刻觉察出不对劲，朝苏新皓方向看去，两人一对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警惕。

姚科有问题。

苏新皓朝保安示意，只见保安点头，三步并两步把趁乱逃跑的姚科抓了回来。

“先道歉。”

苏新皓狭着眸子，手指间不经意磨砂着。

他想抽烟了。

姚科这时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地对着愣在原地的朱志鑫和张泽禹道歉。

头都可以埋到地里面，身上还止不住的发抖。

要不是这里的人都见证了姚科挑事的那一幕，还以为是朱志鑫协同一伙人在欺负姚科。

姚科等了半天，等不到朱志鑫的回答，抬眼看过去，发现朱志鑫正盯着自己。

朱志鑫比姚科高一个头，眼神自上而下射来，如同七月底沙漠的烈阳，烧得所有阴暗都无处可藏。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姚科眼神晃荡，暗自向左手边的角落处瞥，瞧见原本约定好的人顿在角落，稍稍心安。

没事没事，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姚科微呼出一口气，暗自进行心里安慰。

“我都道歉了，你还要干什么？”

再度抬眼时，姚科的语气明显硬气得多，极其嚣张瞪着朱志鑫，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敢不原谅我试试！

“你TM……当我们不存在吗？”

张极的脾气本就不好，姚科这次算是彻底撞枪口上了。

瞬息之间，张极走到姚科面前，伸手抓住衣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领口并没有安全收紧。

身为艺人，张极并不应该在练习生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奈何姚科实在是贫嘴薄舌，张极身为局外人都听不下去。

“张极，先放手。”

朱志鑫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轻步站定到姚科面前，伸手把怀中的张泽禹送到张极身旁，弯下腰，与比自己矮十公分的姚科对视。

失笑一声，呼出的气轻且薄，毫无保留地打在姚科脸上。

“蠢货，我们被拍了，你以为你还可以红？”

朱志鑫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心中响起轩然大波。

苏新皓蹙额，迅速地环视四周一圈，终于在高大的盆栽后发现了一抹黑影。

那黑影见形势不对劲，立马转身欲跑，却在下一秒落入某人的手中。

——

下午一刻，左航办公室。

左航把玩着迷你录像机，里面的ID卡被取出，放映在会议室的高清大屏上。

里面的人影清晰可见，但由于距离远，声音不算清晰，只有几句模糊的话语。

“你们竟然偏袒他俩，你们还是以前的winner吗”“我以前还是winner的粉丝，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两句话的声音格外透亮，还能听清楚发言者当时的情绪。

这段视频要是被有心人利用，winner的声誉将会大打折扣。

“说吧，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左航将手中的迷你录像机放下，凝眸打量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

这次的局面绝对有人在背后控制，否则无法配合得当。

刚才苏新皓的助理发消息说这层的监控刚好坏了，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人深入练习生宿舍内部。

姚科身体抖得不成样，冷汗更是一滴接着一滴，眼看口中要说出些什么，胳膊被身边的人一碰，又闭嘴不谈。

见状，左航将视线落在边上的人。

一张陌生的面孔，身着黑衣，头戴鸭舌帽，在大白天穿成这样算不上聪明。

不管左航怎么问，黑衣人一直不开口。

左航只好先拿姚科开刀，“你知道污蔑诽谤是犯法的吗？严重的可以直接抓进去坐牢，三年的有期徒刑，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

姚科还在硬撑，苏新皓冷笑，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拿出手机佯装报警。

“喂，警察吗？我……”

“说！我说！”

还没等苏新皓说完，姚科立刻破防，伸出手紧抓住苏新皓的手臂，头摇地像拨浪鼓，“不要报警，我说。”

“好，那你说吧。”

苏新皓装模作样点击挂断键，将手机按下录音键后揣回口袋。

“前天晚上，他来找我说可以捧红我，前提是要我陪他们演一场戏，”姚科手指着身边的黑衣人，脸色憋红，“让我使劲骂朱志鑫和张泽禹，顺便装作winner的粉丝，对winner死心。”

前后的线索联系起来，众人心中也得出了简单的答案。

说到底，无非就是要败坏winner的名声。

要不是刚才朱志鑫提醒，这时计谋很有可能已经得逞了。

苏新皓转过头，在办公室的角落看见浑身冷气的朱志鑫，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走过去，低声轻语，“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朱志鑫闻言，身体微愣，抬起头时苏新皓似乎在他的眼角看见晶莹的液体，还来不及细问，朱志鑫已经走到黑衣人面前。

“你认识许可其？”

虽然是问句，但朱志鑫口中却带着难以忽视的肯定。

许可其？

这是谁？

张极还在疑惑，身边忽然出来一个人，声音细微，“许可其是我们的前队友。”

“张泽禹？你怎么来了？你没事了？”

刚才张极见张泽禹状态不好，直接给人送回宿舍了。

张泽禹没有回答张极的问题，朝朱志鑫的身边挪动，小心攀上朱志鑫的手臂，“哥，就是他，我记得他。”

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张泽禹脸上浮现出惧意，手掌满是汗，眼神四处张望，焦躁不安地踩着小碎步。

“哥，走，我们走？好不好？”

听见张泽禹的请求，朱志鑫不可避免得心软，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先把事情弄清楚。

黑衣人背靠在办公室的长桌上，懒散地不像是被抓住的人，面对朱志鑫的质问更没有任何反应。

“对呀，就是我，朱志鑫，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黑衣人猛然出声，摘下口罩，将自己的脸全部暴露在众人面前。

“许可楠?”

左航见到面前的人先是惊叹，后是了然。

“哟，这是什么风，把我们young公司的许总裁都吹过来了？”

许可楠，young公司总裁，朱志鑫和张泽禹的前任老板。

同时也是许可其的亲哥。

“我来慰问一下我的前职员，有问题？”

许可楠站姿随意，没有丝毫被人发现的窘迫，坦然地不像是一个才破产的公司总裁。

“当然没有问题，但是许总，这里可不是你的young。”

“所以，总经纪人现在是在赶我走？”

左航淡笑，“许总认为，我们winner会欢迎一个拿着相机试图污蔑我们的对家总裁？既然许总没事，那就尽快请回。”

许可楠脸上短暂出现一丝裂隙，瞬间又收起，露出完美的微笑，“左经纪人还是得讲点证据吧，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我试图污蔑你们？”

“许总，winner的地盘上还犯不着你来撒野。”

左航舔着上牙，朝许可楠做出“请”的动作，方向指向出口。

许可楠说的没错，他们没有证据，监控被毁，人证没有可信度，也没有对winner造成任何伤害，爆出来顶多是许可楠行为不道德，但不至于受到法律制裁。

而且现在网上声音繁杂，公布出来多少会对winner造成伤害。

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许可楠安然无恙地离开。

“竟然左经纪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留下来了，”许可楠后退一步，转过身刚好对上朱志鑫，附身到眼前人耳边，“有点可惜呢，这次见面真短，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喽。”

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错没有。

原本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装，在许可楠漏出脸后，立马高出不止一个等级。

但朱志鑫看到这张脸还是会心理性恶心，撇过头去，顺带将张泽禹护在怀中。

想吐。

许可楠见状，没说什么，盯着朱志鑫伸出舌头舔舐嘴唇，靠近面前人，差一步咬上朱志鑫修长的颈脖。

“给我等着，朱志鑫。”

许可楠暗示性地凑近朱志鑫耳边说话，结果还没来得及撤回，脸颊处忽然受到重击。

许可楠捂着脸颊后退几步，看见苏新皓站在自己原本的位置，将朱志鑫护在身后。

啧，英雄救美。

果然是个贱*，到哪儿都没有忘记勾搭男人。

许可楠斜着身子，朝着苏新皓背后的朱志鑫说道：“哟，这才几天？又勾搭上了，功力不减从前呀。”

朱志鑫没有回答，感受到怀中的张泽禹隐隐有所动作，束紧怀抱的力度，低声说道:“不用管他。”

“滚出去，winner并不欢迎你。”这是苏新皓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动怒。

他背对着朱志鑫，看不见朱志鑫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许可楠带给两人的压迫。

心里的某块角落似水波微荡，引起片片涟漪。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young的总裁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朱志鑫说出污秽不堪的言语。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让一个人毁灭，从来都不是依靠武力，而是心理折磨。

而许可楠似乎精通此道。

苏新皓回过头，朱志鑫还紧抱着张泽禹在轻声安慰，如同受到伤害的两只毛绒动物在相互取暖。

生物界有种关系叫做共生关系，一旦一方离开，另一方也无法存活。

两种生物彼此互利地生存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大自然的关系千奇百怪，每一种关系却都能在人类身上找到通性。

无人可知的夜晚，或许他们也想现在这样，相互拥抱着，试图寻找到世界上的最后一丝暖阳。

稍过片刻，苏新皓见朱志鑫注视着自己，不言语，似乎在请求着些什么。

“怎么了？”苏新皓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那么生硬。

“我想先把小宝送到卧室里面。”

“好。”

左航见许可楠离开，也不再自讨没趣，领着姚科出去办理解约合同。

走到苏新皓面前时，左航顿住，斜歪着头，“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朱志鑫，可没有你看见的那样简单。”

从两人认识到现在，最多也不过四五天的时间，苏新皓竟然为他做出了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这局面要是放在以前，恩仔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调侃向来以winner为大的队长呢。

左航走到办公室门口，身后传来了苏新皓冷静到底的声音，“我相信他。”

面前是送完张泽禹转身回来的朱志鑫，左航眉眼轻挑，“你听见了？”

“嗯。”

“别的我不说，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别的糟心事，大概会有一个冤大头帮你处理。”

说完，左航领着慌张的姚科离开。

至于左航口中的冤大头，大概此刻还在思考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才能不伤害到自己。

朱志鑫苍白的脸色有所回暖，从门缝间看见里面的苏新皓，倚靠在刷得通白的墙体上，指关节在墙体上有规律性地敲点。

他身上穿的是灰色的运动装，眉目似箭，明目清朗，身为队长的气势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却又散发着迷人的少年气息。

柠檬交织着春风，吹进鼻息的不止青涩还有灿阳的暖香，温柔通透又带着毛头小子的倔强。

朱志鑫推门而入，“苏新皓，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有些事情，苏新皓作为winner的队长，有权知道。

“如果是你想要退队的事情，不用和我说。”

朱志鑫怔在原地，手背在身后，搭在门把手上，兀得握紧。

“不是，不是这件事情。”

苏新皓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双手一按，朱志鑫坐到桌前，“关于许可楠的？”

“嗯。”

“说吧，我听着。”

苏新皓直接坐上办公桌上，朱志鑫在他的侧前方，两人相距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

只要苏新皓一个附身，朱志鑫说话的气息可以直接吞吐到自己的脸上。

“他以前追过我。”

“看出来了。”

苏新皓磕下眼，神色暗淡，刚才许可楠靠近朱志鑫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里像有块石子疙瘩，不舒服。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自己的拳头已经打上许可楠的脸。

苏新皓自己都愣神片刻，反应过来又不愿在许可楠面前失去气势，强撑着让他滚。

这大概是自己对天才的怜惜？

朱志鑫这样的舞台型人格，就应该在舞台上散发魅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碰瓷的。

“他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没有去……勾，勾引……他。”

朱志鑫抬眼去看苏新皓的眼睛，生怕从里面看出一丝厌恶，但好在，没有，一点都没有。

甚至好像还有怜惜？

怜惜谁？怜惜自己？

其实也用不着。

他都悄悄报复回去了……

朱志鑫只是害怕苏新皓会讨厌自己。

“我知道。”

苏新皓的这句话无疑是给朱志鑫吃了一颗定心丸，藏在身侧的手在虚空中暗自抓着，也没有想抓到什么，只是开心地有点不知所措。

朱志鑫说得磕磕绊绊，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瞟，“我，我……想，那个，我有点……”

“不着急，慢慢说，我听着。”

“我就是，就是有点开心……”

朱志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顶着冷清的脸说着撒娇似的话，让苏新皓想起网络上经常谈起的一个词：反差。

明明是小猫，非得装作老虎的模样。

可爱死了……

朱志鑫不知道苏新皓心中的翻涌，直盯盯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等过了片刻，才意识到不好意思，忙不迭地低下头。

“我没有勾引他，是他很烦，我说过我不喜欢他，但是他就不听，还说我吊着他，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要钓着他……”

朱志鑫有个小秘密，喜欢一个人嘀咕，小声说些自己的情绪。

“对，是他的问题。”

朱志鑫细微的动作落入苏新皓眼中，苏新皓忍不住笑出声，惹来朱志鑫疑惑的眼神，像是在问：笑什么？

苏新皓捂住嘴偷笑，不让朱志鑫发现，“没事，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这个笨蛋，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要坚强很多。

“你为什么相信我？”

从小到大，除了张泽禹，苏新皓是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的人，而且两人相识不过五天。

和张泽禹真正交心也是在和他相识两个月后的事情。

朱志鑫手乱抓，总想着攥着点东西，心里痒痒的，想要抱抱……

“大概，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苏新皓笑着回应，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脸上浮现出甜得发腻的笑容。

“我也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什么？我们是一类人？”

“嗯。”

朱志鑫少有语气，苏新皓却从这淡淡的一声“嗯”中闻见了他身上雀跃的皂角香。

那气息在空中跳动，时不时凑近苏新皓的鼻息下，挑动着。

大概没有人能拒绝同类人发来的邀请。

苏新皓附身弯腰，把自己刚才一直想做的事情实施，双手张开，虚抱住面前人。

皂角香下面还隐藏着特殊的冷香，却是冬天暖阳下的凉意。

和朱志鑫这人一样，看上去没什么感情，凑上去软绵绵的，不自觉就让人迷恋上。

苏新皓锁在朱志鑫背后的手紧攥着，双臂才不至于进一步收紧。

他们两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这么亲密。

下一秒，苏新皓收回了象征着“同类人”的拥抱。

“姚科呢？真的要离开吗？”

谈到正事，苏新皓坐直了身子，“对，我们已经打算和他解约了。”

“这样不会影响到比赛的正常进行了吗？”

比赛还有十来天的时间，突然对外界宣布姚科的离开，难免会引起外界的波动，况且现在外界对winner的态度难以琢磨。

“这些事情后你先不用想，我们会解决的，你只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况且是姚科先违反规定，这种人不能留。”

“嗯。”

“还有什么事情吗？”

苏新皓突然正经起来，朱志鑫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刚回来的张峻豪站在玻璃窗前，神色急切，好像有什么大事。

朱志鑫立刻站起身，“没了，我就先走了，我去找小宝，看他怎么样了？”

“好。练舞的事情不要太着急，先把脚伤养好，你还来得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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