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汀害怕地后退,直到后脑勺撞到木质酒桶坚硬的边缘,痛得嗷嗷叫。
韩知城:“……”
韩知城双手环胸,无语望天,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
克莉丝汀蹲了下来,蜷成一团,和IN那只动不动就装死的雪巫鸟相似度奇高。
韩知城:“克莉丝汀。”
他叫了她的名字,可这小家伙呜呜咽咽,含着两滴泪花,琥珀色瞳孔透亮透亮的,仰头看过来那一眼,他胸膛里早已停跳的心脏,像被柔软的羽毛不经意而又猛烈地撞击了一下。
韩知城:“怎么又哭了?”
语气不耐烦,身体很诚实。
他也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脑袋,软帽下的头发卷长浓密,像流动的枫林海,快到膝盖了。
韩知城不会哄人,他的社交生涯里,人向来作为食物而存在,于是僵持了许久,整个地窖回荡着克莉丝汀不讲道理的哭声,哭还不够,还要叽里咕噜地抱怨。
克莉丝汀“你干嘛突然出现!”
韩知城:“我走路本来就没声音。”
克莉丝汀“那你也不能突然说话,会吓死人的!”
韩知城:“……”
人类都这么吵吗?
韩知城:“别哭了。”
他束手无策,嘴笨地哄。
韩知城:“我道歉还不行吗?”
克莉丝汀捂着眼睛的手指岔开一条缝,从缝里偷瞄他的脸色。
克莉丝汀“恩……哇——”
得寸进尺,哭得更起劲了。
韩知城:“……”
韩知城:“再哭的话,我去叫李旻浩过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像揿掉了水龙头的开关。
百试百灵的恶魔兔。
万籁俱寂,风掠起地表的雪,掀过空荡酒窖内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响。
看不见的月色下,韩知城的身影被烛光撕扯,他尝试迈腿,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一尺,克莉丝汀缩在酒桶边,鼻尖皱了皱,打了个喷嚏。
显而易见,她不愿和他亲近。
他变得不悦。
金昇玟可以坐在床边给她讲睡前故事,IN可以随时随地抱她,就连方灿都能干涉她的穿衣自由,而他只是矜持地靠近,换来她对待午夜幽灵一般的抗拒。
韩知城:“就这么讨厌我?”
克莉丝汀扒着酒桶,指尖抠了抠起皮木纹,别扭地解释。
克莉丝汀“不是……”
克莉丝汀“出来的太着急,没穿外袍。”
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丝质长裙,脚踝露了一截在外面,冻得僵白,鼻尖红通通,说话时闷声闷气,怪惹人怜爱的。
韩知城的目光不禁软了下来。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方灿那件斗篷确实挺暖和。
克莉丝汀“有点冷。”
他有被安抚到,嘴角上扬,克莉丝汀瞪了瞪眼,原来他藏起坏脾气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可怕,像一只很好欺负软绵松鼠。
克莉丝汀被这难得一见的温和蛊惑了心智,伸手,戳了戳他肉鼓鼓的脸颊。
手感好的令人惊叹。
那双眼睛立马亮晶晶。
克莉丝汀“像棉花糖!”
韩知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那只戳得正开心的手,又恢复了凶巴巴的模样,仿佛刚才过分的迁让妥协,只是她的幻觉。
韩知城:“在这里等我。”
把克莉丝汀抱到堆叠的酒桶上,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酒窖门开启又关上,今夜尤为狂躁的风声被隔绝在外,克莉丝汀望着脚底比人高的酒桶,陷入沉思。
克莉丝汀“果然是错觉。”
克莉丝汀“坏蛋是不会变成好人的。”
……
等了好一会儿,韩知城都没有回来,克莉丝汀朝大门的方向呼叫。
克莉丝汀“有人吗——”
回音飘来荡去,酒窖里的烛光渐渐微弱,空气开始稀薄,她只能看见墙壁上摇曳的影子,声音穿不出去,困在偌大的酒窖里自说自话。
克莉丝汀“有、人、吗——”
她昏昏沉沉,挥霍着所剩无几的氧气,终于,酒窖的门被移开了一点,一双腿伸了进来。
克莉丝汀的脑袋里过了一遍八位少爷的脸,揣测来人是谁。
是韩知城吗?
好像不是,他没有这么高。
那双腿仅仅伸进膝盖处便停下了,站在楼梯顶端,俯低眼,看向呼喊声传来的方向。
彼此都愣住了。
克莉丝汀差点咬到舌头。
克莉丝汀“黄铉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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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哟!稀客啊
选:只是路过
阔卡没关系,横竖有李哥垫底,现在上分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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