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汀“你可以帮帮我吗?”
克莉丝汀声音弱弱的、不抱希望地问道。八位少爷里当属黄铉辰最难琢磨,对她不理不睬,既不会表现出过多的厌恶,除非她误碰了疼惜如命的玫瑰,更不可能像金昇玟和IN那样主动示好。
黄铉辰:“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猜的不错,他并不打算出手搭救,却也没有扭头就走,反倒抱着手,斜靠木楼梯,不冷不热地打量她——凛冽风雪和摇曳烛光下孤立无援的瘦削身板。
克莉丝汀“好吧,不帮就不帮嘛。”
克莉丝汀认命地撇开脑袋,即便抖成筛糠,也要留给他一个倔强不服输的背影。
贵族小姐是有脾气的!
吱呀、吱呀——
木质楼梯承重挤压发出尖锐的响声,在狂风呼啸的夜晚并不显著,可是克莉丝汀却清晰地听见了,以及身后慢慢减弱的光感,那袖手旁观的影子,正朝她的位置走来。
脚步声停在不远处,克莉丝汀坐在堆叠三层高的酒桶上,居高临下,视线和他相交。金色微卷的长发下,眼下痣像冰河极光里陨落的一颗玫瑰花种。
黄铉辰:“我接住你,自己跳下来。”
克莉丝汀“我会摔跤的。”
黄铉辰:“我会接住你。”
克莉丝汀半信半疑,血族生来个性顽劣,黄铉辰这么好心,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就等着她跳下去,他再把手撤开,让她摔个脸着地。
克莉丝汀“你不能骗我。”
黄铉辰:“我为什么要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
他的耐心一点点消磨,张开的双臂动了动。
黄铉辰:“我数三个数,不跳的话我走了。”
黄铉辰:“3。”
黄铉辰:“2。”
黄铉辰:“1——”
他的双臂收紧,那小东西正正好好扑进怀里,枫糖酒香和柔软身躯,还有那足以疗愈一切饥饿和病痛的人类血温,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裹住了他,小家伙很轻,地窖外风雪交加,棉花糖揉成的云朵摸黑出航,随即,不幸触礁。
克莉丝汀也在出神,盯着他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发愣。
她见过远古的神明,他们俊美无铸,带着凛然的神性光辉,威严而不可直视地伫立于天空圣殿,手握金柄权杖,降罚每一位不恭不敬的信徒。神总是对的,永不失误的,肩负崇高使命,立身无上的光明里,苛责黑暗中的苦难和罪恶,苛责迷人又危险的玫瑰荆棘,可神不知道,骷髅城堡孕育出的美丽和欲望,才能填充灵魂中空的恶与原罪,无需巧言令色,也能叫人自甘成瘾。
克莉丝汀“谢谢。”
黄铉辰松了手,眼中浑浊一片。
黄铉辰:“真麻烦。”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
黄铉辰:“别再让我看见你。”
~
第二天早餐的时间,餐厅里到处找不到实习女佣的身影。
IN:“我的小雪巫呢?”
金昇玟:“生病了。”
金昇玟正用叉子往盘子里装蜜糖松饼。
金昇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总之她看起来很糟糕。”
方灿:“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韩知城:“哦!”
韩知城和徐彰彬碰了一下酒杯。
韩知城:“昨晚溜出去偷酒喝,还不穿衣服。”
李旻浩饶有兴致地抬眼。
李旻浩:“不穿衣服?”
黄铉辰:“只穿了条睡裙。”
韩知城诧异地看向黄铉辰。
韩知城:“你怎么知道?”
黄铉辰闭口不答,慢条斯理地用餐。
方灿:“难怪会生病了,这不省心的小家伙。”
方灿截获金昇玟的餐盘,擅作主张地代劳。
方灿:“我去送给她,顺便探病。”
方灿:“情况严重的话,需要请医生。”
徐彰彬:“这里是中央教堂,哪个医生敢来?”
李龙馥(Felix):“如果病的快要死掉,我是不是可以咬她,把她变成我的初拥。”
理论上是行得通的,但现实情况绝对不允许。
方灿警告的目光在Felix和IN身上来回。
方灿:“不许打克莉丝汀的主意,罗素家族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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