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3

和张天羽寒暄几句后，对方终于离开了，王俊凯默默把那个名字在心里念了几遍

王源…王源…

每念一下，心脏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点难受，王俊凯皱了皱眉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史，虽然现在不会危及生命，但也是实打实的难受

那么…今天晚上去哪住…

正当王俊凯发愁的时候，转身看见一个略有熟悉的身影，是福利院院长，提着个纸袋一路小跑朝王俊凯过来

小龙套1：小凯，瞧我这记性，都忘了把这些给你，还好你没走远

袋子里有一部手机，几份早就签好字的协议书，一把钥匙。院长说那是附近房子的钥匙，是上面领导给批的，低价出租，专门分给福利院这些孩子的

小龙套1：剩下协议手机你回去再琢磨，我先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

王俊凯：【点头】

————

a市酒吧不少，其中最有名的就属王俊凯新家楼下拐角处的“dream”

听说两年前这里来了个长得超帅的男的做服务生，吸引了不少“粉丝”来店里，但他似乎工作时间不长且不定时，很难见一面

而今天，他恰好就在店里干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更添了神秘感

王俊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是路过时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因为好奇往里面看了一眼

小龙套1：那是酒吧，你身体什么样你也知道，半行李箱全是药，少碰酒昂

王俊凯：嗯…

出租屋里该有的也都有，只要王俊凯拎包入住即可，院长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留下王俊凯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屋里

吃下药后稍作休息，王俊凯开始想自己以后怎么办

要去打工吗…？可是现在社会什么工作不要学历？他能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王俊凯心里空落落的，“王源”的名字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一想起他…有一种好难过的感觉，心脏也钝钝的疼，王俊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尽量不再去想那个陌生人

————

王俊凯找到工作是很偶然的一件事，本来没抱着什么希望去楼下逛逛，却发现那家酒吧在招聘服务生，工资不算高，但养活他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

面试官是这家酒吧的大老板，看起来也就30岁左右，手里举着烟，胳膊上同样纹着青绿色的纹身，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

郑钰钱：我这人吧，挑人就看眼缘，我看你挺不错的，什么时候来上班？

王俊凯：真的吗？我…我随时都能来

郑钰钱：好，看来你是真的为了找工作而来。外面来的那些小姑娘小伙子都是奔着他来的，怎么就魅力那么大呢…

王俊凯：他…？

郑钰钱：就是王源，我们店活招牌，过几天你就能和他认识了

王源…

王俊凯呼吸一滞，脑袋突然疼了一下，泪水控制不住往下落，不知道怎么回事…好难受……

郑钰钱：有什么问题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王俊凯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痕，摆摆手

王俊凯：眼睛疼，没事

仅仅是一个人的名字…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身体反应…

王俊凯：那我明天早上几点上班？

郑钰钱：【笑】早上不用你来，你上夜班吧，晚上8点到早上5点，和王源一起，他干了两年了，让他照应一下你

王俊凯沉默片刻，点点头就离开了

——

这是王俊凯第一次踏进酒吧，里面男人们几乎都有纹着身的胳膊，围坐在一起喝酒划拳。也有人不是为了酒，左右拥着几个长相漂亮的女人说说笑笑

王俊凯这种一看就乖巧的人出现在这里似乎很违和，像未经人事的小兔子掉进了狐狸窝

王源：你是王俊凯吗？佟姐说你要跟我一起干？

王俊凯转头，身后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王俊凯

身高压迫太重，王俊凯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

王源：【笑】你怕我？

王源：没什么好怕的，有助理帮我也挺好。我叫王源

王俊凯：嗯…我知道

王俊凯：我叫王俊凯…

王源：嗯，我也知道

王源：你长的还蛮好看的，家里人知道你干这个吗？还是夜班，容易出事的

王俊凯：【沉默】

家里人…什么算是家里人

王俊凯：王源前辈…你以前认识我吗？

王源：【皱眉】什么？

王俊凯：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感觉很熟悉…

这句话说出，王俊凯感觉鼻子酸酸的，强忍着泪水，悄悄做了两个深呼吸

王源：不清楚，两年前出过车祸，把脑子撞着了，啥也不记得

王俊凯：【愣】

王源：也不是大事，只是忘记了很多事，不过也无所谓了

王俊凯：无所谓？走在大街上有熟人朝你打招呼，你却不认识他，不会愧疚吗？

王源：不会啊，车祸失忆这种事又不是我想让它发生的，我愧疚什么？

王俊凯：【沉默】

王俊凯：我两年前也失忆了…但是我找不到缘由

王俊凯低着头轻声说道，抬头一看，王源已经离开了，心里顿时有点难过

平日里不爱说话，思索了很久才把这句话讲出来，倾听者却早已离开，换作谁都不会高兴吧

酒吧服务生的工作也不是很累，只是偶尔客人玩嗨了会挑逗两下王俊凯这种纯情小白兔，王俊凯感觉别扭，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王源：他们没让你陪酒吧？

王俊凯：【摇头】

王源：那就好，要是他们让你喝，你就拒绝，实在不行就报警，学会用法律保护自己

王俊凯：他们也会让你陪酒吗？

王源：会，免不了的，但我有分寸，不会喝多。你呢？

王俊凯：我…

王源：你连自己的限度在哪都不知道，别喝了

王俊凯：嗯…

和王源相处了一晚上，王俊凯感觉这个人似乎很会照顾人，有些舍不得和他分别，尽管第二天晚上他们还会在这里见面…

不知为什么，王俊凯隐隐开始期待晚上过去上班了

这两年他似乎很难对任何事情提起兴趣，陪着他的从始至终只有那只小熊，王俊凯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好想再靠近王源一点…

一连上了一个月的夜班，听郑老板说，王源以前隔三差五就请假不来上班，这段时间有王俊凯跟他做伴，居然难得地全勤了

这个月工资很快就要结了，王俊凯盼着得到自己的第一桶金，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些

王源：【笑】王俊凯，还挺能干啊

王俊凯：【笑】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能领工资了吧

王源：工资…【若有所思】你很缺钱吗？

王俊凯：嗯……差不多

王俊凯：福利院给了我一千块钱，现在已经快花光了

王源：福利院？

王俊凯：嗯，我没有家，两年前我也失忆了，有记忆的日子里一直待在福利院…

和医院…

王俊凯在心里默默补上最后三个字

王源：那你要是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

王俊凯：谢谢王源前辈！

王源：【笑】

王源：以后叫哥，前辈听着好老

王俊凯：好，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声音传回到王俊凯的大脑，王俊凯有一瞬间失神，有种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

由于王俊凯是这个月新来的，只拿到了1200的工资，但他已经很满足了，这笔钱够他下个月生活费了

如果不用买药的话…

发了工资的第二天，王俊凯就发现有些药已经剩的不多了，去药店采购一番，1200元的工资顿时只剩下了几十块钱

房租也没交…

王俊凯突然感觉有些难过，前一天到手的钱，还没开始花就没了，甚至还差几百

卧室里灯光昏暗，王俊凯抱着小熊躺在床上，双眼没有聚焦，看着前面发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王俊凯回过神来，把头埋在小熊怀里蹭了几下，极不情愿地过去开门

王俊凯：王源前辈…？

王源：【递】你手机落酒吧了

王俊凯：啊？

王俊凯：我…对不起对不起，还麻烦你跑一趟…

王源：没事。你一个人住？

王俊凯：【点头】

王源：【笑】跟邻居打过招呼吗？

王俊凯：还没…我…

我社交障碍…

王源：难怪，都一个月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楼上住的是我？

王俊凯：啊？？

王源：【笑】我就住楼上，不麻烦的，顺手就给你带回来了

王俊凯：谢谢王源前辈…

王源：叫哥

王俊凯：【低头】谢谢…王源哥哥…

王源：【笑】害什么羞。我回去了，晚上记得去上班

王俊凯：【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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