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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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浮沉经年,他是我停泊的码头。
码头人声嘈杂,刘耀文刚从码头回来,保留有历史痕迹的青石板,绵延下起的下雨润的春草燃绿,乱草生长。宋亚轩的爱也同这春天下不绝的小雨,从几片云上掉下来,没有源头,更无归期可言。
下雨天宋亚轩从家里逃出来,不顾李婶万遍嘱咐要练琴,他跳上街边等着生意拉人的包车,向车主说了个地址。小雨下得还是太小了,要不然他还可以干脆不坐车,跑着去,淋湿了好让刘耀文心疼。
宋亚轩拿准了自己的可怜样刘耀文不能坐视不管,像街上流浪的小猫,不敢出来,躲在小角,而刘耀文会拿来温暖的毯子,吩咐下人带去洗澡。
果不其然,宋亚轩去了,刘耀文不问他为什么跑到他这里去了。只是他的指尖触摸我发颤的睫毛,轻轻擦拭干他发尖沾的雨水,他的手温滚烫又炙热的,宋亚轩不自然喉结干涩的痒。刘耀文轻笑着,敲敲他的头,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口袋里变出大白兔奶糖,放在宋亚轩下意识摊开的掌心里。
宋亚轩看的有些痴了,刘耀文不知道他爱了好多年。不是大白兔奶糖,不是下雨天偷跑,是第一眼看见刘耀文起便不可控制的爱上他。
宋亚轩踮起脚尖,努力勾到刘耀文的肩,他扬起头,直视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你知道我为什么跑出来吗?”
刘耀文偏头看向他,宋亚轩顿了顿,吞吞口水,因为嘴里有大白兔奶糖,还是含糊不清地讲,“我为了见你,我在家里听见你说,想听我弹琴了。”
刘耀文眉眼带笑,噙着笑,想揭穿他又于心不忍,摸了摸鼻子,“小孩,你有顺风耳啊。”
“你的心说了,我听见你的心声。”宋亚轩把手放
在刘耀文虚搂着他腰的手上,然后伸出红嫩的舌尖,卷起快化了的大白兔奶糖,覆上刘耀文冰凉的唇,渡了进去。宋亚轩不敢贪恋,他的唇太凉,冻得宋亚轩一个激灵。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刘耀文眯起眼睛,含笑着说,他的眸子暗了些,松开搂着宋亚轩小腰的手,“我要走一阵子,你好好练琴,回头没有长进就罚你再也不能吃糖。”
宋亚轩心一紧,刘耀文说的轻描淡写,这时半开的窗户吹进来风,凉气将他从头到尾灌了个遍。
后来刘耀文走了,好似把宋亚轩的回忆也带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叫宋亚轩断个干净
风带走少年懵懂的爱意,小雨助长春草茂发,他将他的爱封锁在码头,久久不能释怀。
*
宋亚轩一直很喜欢泰戈尔,尤其是那句:“你在月亮上给我寄了你的情书,”夜晚对太阳说,“我在草叶上用泪水作了回答。”
其实宋亚轩有偷偷给刘耀文寄信,但所有的信封都没有填收信地址,投进铁皮绿色油漆的邮箱,每每被退回来,宋亚轩也不恼,只是照例去码头看看,刘耀文回来没有。
宋亚轩在梦里对停格在他脑海的刘耀文一遍一遍地问:“我写了封没有收信地址的信,你在那边是否收到?收到了记得托梦回复我。”
刘耀文回来那天,天气是那样的好,骄阳要自己的光芒为这对有情人褪去几分,乌云都纷纷离去飘向远方。宋亚轩照例收到退回来的信,在街上寻找他想见到的身影。哪怕没有音讯,他相信爱能跨越山海的阻隔,心在一起是想通的。
重要的不是遇见,是刘耀文在人海之中,远远望着呆滞的宋亚轩,用口型对那个傻傻不敢确信自己看见的是他的小孩说:“小孩,看你往哪里跑。”宋亚轩呆呆站在原地,不去理会头顶吹过的风,把他的心也吹动了。好像年少的喜欢,真的可以延续很多年,再次看见他,他便知道自己会爱同一个人万万遍。
宋亚轩用尽全力去接近他,儿时在聚会时弹了贝多芬的曲子,结实了刘耀文,他以为这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刘耀文静静的坐着,听他弹一晚的琴,末了以手镯抵债。
宋亚轩还记得那时他还鼓起腮帮子,一脸不屑,“给我破镯子干什么?”
刘耀文拉过宋亚轩的手,给他戴上镯子,纤细的手腕戴这个镯子刚好,“你若是不喜欢,回来取下便是。”
宋亚轩摇头,坐到刘耀文怀里,“你喜欢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上我了,你等等我·····一年?两年?——等我成年,你把我娶回家便是。”
“哪有那么简单?瞎说。”刘耀文揉揉他的碎发,声音轻柔,比宋亚轩弹过的最柔和的曲调要好听的多,“小孩,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刘耀文在桌上拿了粒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问宋亚轩喜不喜欢吃糖。
宋亚轩点头,“谁不喜欢吃糖。”
刘耀文笑着摇头,不置可否,“是,小孩都喜欢吃糖。”
刘耀文又说,“少吃点糖对牙好,别到时候哭着闹牙疼。”
宋亚轩无知地抬起头,圆润的眼珠子盯着刘耀文,仔细打量一番觉得刘耀文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啊,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和李婶一个样子,“我长大全懂了,那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宋亚轩理直气壮,从刘耀文腿上下来,扭头跑了。
宋亚轩自那天起喜欢上一个人,并记下要快些长大给那人当媳妇,他不懂男女有别,只知道刘耀文既然没有拒绝,便是应下了,应当长大娶他回家的。
年少心动是一种不可察觉的痒,小时候心痒,长大后眼痒,一是心动,二是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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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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