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篇。
————————————————
刘耀文第一次见宋亚轩,是在家族聚会上,他姗姗来迟,在众人假意客套之中,他一眼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宋亚轩,他着一身素衣,皮肤白到透明,如葱段般的手指轻轻捻着一串佛珠,身上是出尘的气质,与往人格格不入。
宋亚轩似乎察觉到了刘耀文的视线,他抬眼望向他,眼里满是澄澈到想让人侵犯的干净,是刘耀文阅尽世人充满世俗的眼睛,各种风情,仍然可以说心下一颤。
刘耀文落座,席上自然免不了攀亲这一环节,由于刘氏集团是可以只手遮天的大集团,刘耀文自然会被多次点名,并被问喜欢什么样的。
“之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刘耀文顿了顿,“如今细想,可能是……”
“有一双一尘不染的眼睛。”
宋亚轩佛珠的手一顿,他把佛珠带在手腕,棕褐色的佛珠衬得他的手腕更加纤细白暂。
后来,他们凭借这不平不淡的“惊鸿一瞥”,步入了最为俗套的家族联姻。宋亚轩的家族企业跟刘耀文的相比其实是很不起眼的,宋亚轩也不是长子,他是一个私生子,据传自小长在山上,大了才出来。
刘耀文主动提出要和宋亚轩联姻,宋亚轩的家族企业自然是受宠若惊的,当天晚上就在宋亚轩家里详谈,宋父高兴地恨不得喝下一整瓶白酒来庆祝,给刘耀文也灌得不轻。
宋父问:“您为什么要和阿轩联姻呢?”
刘耀文握着酒杯的手在空中晃了晃,眼睛看着玻璃杯里缓缓流淌的琼浆玉液,他淡淡地开口:“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父明显是喝大了,攀上刘耀文的肩,以长辈的口吻接着说:“那也得看个眼缘嘛,阿轩能入您眼,也算是他有福气。”
宋父身上的酒气和他的动作,都让刘耀文微微皱了皱眉头,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站起身,把酒杯放在桌上,居高临下俯身对宋父说:“是我的福气。”
刘耀文说完就要走,宋父对刘耀文说变就变的脸色给弄懵了,不得不说刘耀文身上那股不用言语即可震慑的低气压,和他眼里的野心和沉稳,都让人随时随地谨记他是不好惹得人物。
宋亚轩被宋父招过来,要他送刘耀文,宋亚轩在刘耀文走到门口了才追上他,他不是不知道这位是他未来的联姻对象,之前隔的距离远,刘耀文也没有那么生人勿近,但在刘耀文黑色的眼眸真正盯着他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知所措,心跳漏了半拍,像犯了错的小鹿,尽管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还是会连带着担惊受怕。
宋亚轩动了动唇,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给刘耀文开了门,他的司机很早就等在了外面,刘耀文一直一言不发地等他开口,二人四目相对半晌,刘耀文越过宋亚轩,在他耳边烙下一句:“谢谢。”
只是一句很单纯的谢谢。没有别的。
宋亚轩呆呆地看着刘耀文离去的背影,他刚刚看见刘耀文染上醉意的眸子,和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很不合,再配上刘耀文棱角分明的脸,要不是他再三确认,宋亚轩都以为自己幻听了。那句清晰无比的、低沉沙哑的在他耳边响起的“谢谢,”他说话间吐出温热的气息,长腿越过他身旁带走的一股风,都使宋亚轩心跳加快,他不自觉握紧了门把手。
这是第一次,他好像知道佛书上说的有缘人是什么意思了。
刘耀文和宋亚轩没有举行什么特别盛大的婚礼,甚至在婚后宋亚轩都很少看到刘耀文,这个婚结的名存实亡。
一次深夜,宋亚轩半夜醒来想喝口水,他端着水杯路过客厅,看见刘耀文坐在沙发上还在看文件,他心下一动,开口说:“喝水吗?”
刘耀文把电脑合上,很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刚好渴了。”
宋亚轩目瞪口呆看完刘耀文这一系列动作,他的本意是想给他另倒一杯的,没成想刘耀文毫不介意他刚刚喝过了,直接拿过来就喝了。
宋亚轩立在原地没动,刘耀文察觉到宋亚轩还没走,他抬眼问他:“怎么?”
“没什么,就是刚刚那杯·…···我喝过了。”
“嗯。”刘耀文没什么表示,只是喉结滚动了一遭。
“那,那我······,”宋亚轩一时忘了自己打算说什么了,刘耀文坦然地点头,都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刘耀文挑眉,干脆先不办公了,听宋亚轩想说什么,由于只开了一盏小灯,所以宋亚轩在黑暗中看不清刘耀文的神色,也不能从一个简单的“嗯”上提取出刘耀文的情绪,所以他犹豫着问: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可以搬去别的地方,比如山上什么的,那儿清净。”
刘耀文沉默几秒,“好。”
“睡觉。”刘耀文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宋亚轩回房间的路上总觉得刘耀文应该还是生他的气了,要不然最后那一句“睡觉”怎么那么生硬,虽然刘耀文说话向来很少带有情绪成分,也从没有如此冰冷。
不过刘耀文还是给了宋亚轩一套山里面的别墅,在半山腰上,周围都是树林,入目是青绿色生机勃勃一片的,宋亚轩在那里自得清净,对于刘耀文是再也不敢打扰他了。
刘耀文很少来这座别墅,偶尔来一次,每次都能撞见宋亚轩虔诚地跪在地上,手捻佛住,像个信徒,是佛祖派下人间体验人生疾苦的信徒。
刘耀文去从未告诉过宋亚轩,要没有让那里的管家去通知宋亚轩,他来了就静静看着宋亚轩,微光照耀下的他向来是那么的不可亵渎。
刘耀文给宋亚轩准备了垫子,托管家之手送了过去,宋亚轩收到后没有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一直以来都很安静,静到偌大的别墅除了佣人走动的声音,剩下的就是捻动佛珠的声音。
别墅旁有一溪流,贯穿上下,宋亚轩喜欢赤脚走在水里的石头上,日夜不停地奔流把这些石头打磨得圆滑,踩在上面一点也不硌脚,还能感受水流流过脚心,蹿着一股一股地飞速奔走的流动感。
山上气温低,宋亚轩穿的单薄,再赤脚踩冷水,身子骨就更差了,时不时来个感冒发烧,一连几天都好不了。
刘耀文喂过宋亚轩吃几次药,他在的时候他就好好吃药,他不在那药只会在桌子上搁着放灰,索性刘耀文也搬进了这座别墅。
“吃药。”刘耀文端着一杯温水,把事先准备好的药丸给宋亚轩喂下,因为刘耀文常常板着脸,所以宋亚轩以为他惹得刘耀文不高兴了,更不敢和刘耀文说话。
刘耀文每每看到宋亚轩不好好吃药病情加重的情形,眉心就跳得厉害,他想训斥几句宋亚轩,结果看见人眼尾湿红,苍白的脸色躺在床上,心生犹怜,于是耐着性子,轻声细哄他吃药。
好在宋亚轩一看刘耀文来,就乖乖把药吃了。吃西药多少是会伤身体的,刘耀文就请私人医生来给宋亚轩开了几方中药,那股药味苦的让人狂掉眼泪。
逼宋亚轩喝下这碗中药异常艰辛,当刘耀文端着那碗中药,坐在他床榻前,宋亚轩下意识想背过身,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做着思想斗争,终于开口祈求刘耀文,声音柔软如
水:“我不想喝,能不能不喝。”他抓住了刘耀文的手,发烫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手腕,一瞬间抽离,然后紧紧拉着。
刘耀文扫了一眼宋亚轩抓着自己的手,“良药苦口。”他不置可否,可仍举着的汤勺告诉宋亚轩,药还是得喝得。
宋亚轩这段日子被刘耀文的惯得恃宠而骄,换作先前的他面对刘耀文跑还来不及,现在都敢违逆他的意思,对他撒娇了。
宋亚轩的眼眸泛起水光,刘耀文看着他的眼睛,眸色渐暗,嗓音沙哑又克制,低头在他耳边说.“我喂你.乖。”
刘耀文轻勾他的下巴,眼尾微挑,把吹凉了的药先入他嘴,然后贴在了宋亚轩柔软的唇瓣,宋亚轩愣着张开了嘴,他就很自然地把药渡给了他。
一口又一口,直到宋亚轩喝完了一整碗药,刘耀文才最后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下,打算要走,但宋亚轩还是拉着他不放。
“我的病会传染给你。”宋亚轩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刘耀文玩味地摩挲宋亚轩抓住他的手腕的手,覆了上去,从手背牵着他的手来了个十指相扣。
“我不怕,你会保佑我的。”刘耀文眉眼带笑,信奉佛祖的信徒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还要普渡他。
宋亚轩没有松开刘耀文的手,他把自己的手连带着刘耀文的手收回了被窝,“那你就得和我一起躺着了。”
刘耀文扶了扶额头,喉结滑动,他吸了口气,看着宋亚轩说:“你再不让我走,你病好都下不了床。”
宋亚轩一愣,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刘耀文的意思,直到刘耀文倾身而上,咬在了他的唇上,疼痛感撕扯着神经,他立刻领会了刘耀文的意思。
刘耀文的吻得很深,不再是之前的浅尝辄止,而是在他的唇上又啃又咬,舌尖灵巧地探入他微微张开的口中,倾城掠地地倾略每一寸,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他拆吃入腹,片甲不留。
等宋亚轩喘不过气,刘耀文给了他短暂的换气时间,他在他的下巴处亲了亲,那里有一颗痣,小巧的点缀在他白如明玉的脸上,像是泼墨山水画里给那青峻的山峦点上一点小小的装饰,不可或缺,恰到好处。
宋亚轩起初还有些抗拒,他怕他的病真的传给了刘耀文,后来在刘耀文的强烈攻势下,他渐入佳境,在每一次失神换来他惩罚地深入,他哑着声音,捉住他乱动的脚,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他肩上,他说:“药都吃了。”
先吃药后吃你,并非须得生病才能吃药,也可以先吃药后生病。
刘耀文在事后给宋亚轩细细的清理过后,推窗却见外面下了雨,他先前从未听到过,原来当一个人专心致志时,外界的一切因素都对你起不了影响。
等宋亚轩再醒来,床榻旁边已经没了余温,宋亚轩垂了垂眼帘,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想要再躺回来之际,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在他的心房上重重敲了那么几下。
刘耀文俯身弯腰,轻轻点宋亚轩假装熟睡的脸,见他硬是要跟自己装到底,他索性就挨个亲了一遍他精致的小脸,在要亲他的额头时,宋亚轩睁开了眼。
“你知道吗?信神佛的人,额头吻是最虔诚的动作。”
“那我就是你的信徒。”
只虔诚于你,我心头便犹怜。
“我第一次见你啊,你坐在个小角落里,”刘耀文笑着亲在了宋亚轩的额头,像烙印一样,“我那时候就知道,要认栽了。”
“那你一定不知道,”宋亚轩顿了顿,任由这场已经褪去的高烧热留在自己的脸上,“我每次见你,光映在了你脸上,一如往常。”
世人皆要给万物一个定义,都要把人去分个三六九等,可佛却说要众生平等,要心怀善念。
如何形容我爱你,是阅尽千山唯独为你惊艳,是为你甘愿发一次彻头彻尾的高烧,是这场情潮冲乱了外面溪水上乱杂的雨点,还是你在我肩头靠着我说:
“你是我的常青树。”
拜托拜托,我的爱人。
我知你不是青山,但却为我常青。
————————————————
晚安啦
感谢打卡
点点赞
小故事只有一篇哦。
刘耀文:南风向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