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栾云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真实情绪,转过头来轻飘飘的说。
高峰没有松手,甚至在有意无意的抚摸。他蹲下身来,将头探到人跟前
高峰:怎么?心情不好?
栾云平终于平静下来,对上高峰的目光。
栾云平:您不也一样吗?
高峰:这么明显吗?
高峰苦笑道。
栾云平:我可是杀手。
栾云平微微一笑。
高峰:这么贤惠的杀手,我倒愿意死在你手里。
高峰缓缓起身,坐在了栾云平的身旁。两人并肩而坐,一同望着窗外。
高峰:我今天心情的确很糟糕。自从回国以后,不少人觊觎我的学术成果,时常有人联系我想要合作,其实就是为了做高价药发横财。今天我在医院门口那样失态,是因为我接到了一个恐吓电话。
高峰苦闷的摇了摇头。
高峰:这些人,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全然不会考虑别人的死活。
高峰想起那些人的嘴脸,不自觉的咬着后槽牙。
高峰:他们哪里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名利。你清楚,我当初出国和这次回国都是为了找我弟弟,可现在线索又断了。十六年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对于弟弟,高峰的内心是满怀愧疚的。
母亲生弟弟时难产而死,父亲因此迁怒于这个孩子,从来都不正眼看他。但对于高峰来说,弟弟就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天使。虽然兄弟俩差了十六岁,但感情相当好。
弟弟那时总是黏着高峰,天天瞪着大眼睛找哥哥。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先给哥哥。那时的高峰总是会想,弟弟这么聪明懂事,长大了一定会比自己优秀,会成为自己的骄傲。
那天,原本是父亲破天荒的要带他们去游乐场,把弟弟高兴坏了。可是碰巧那天高峰突然不舒服,上吐下泻的。弟弟说要留下陪哥哥,但父亲说哥哥不需要他陪着,哥哥更需要休息。高峰也劝弟弟去好好玩,说哥哥没事。于是父亲就留下照顾高峰,叫来了家庭医生,让老管家带弟弟去游乐场玩。临走时弟弟恋恋不舍的看着高峰,高峰哪里知道,弟弟竟会一去无返。
晚上只有老管家一个人回来了,说弟弟丢了。父亲派了很多人出去找都没有找到,报了案,也重罚了老管家。但弟弟就这样丢了,再也没回来。高峰是非常自责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突发状况,弟弟也许就不会丢了。
高峰忆起往事,还历历在目。
高峰:时间久了,就没有人记得他了,就好像他从没有存在过一样。他刚丢的那两年,我几次闹着要出去找,都被父亲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因此我跟父亲一直闹的很不愉快,后来他也像是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又娶了新的妻子,陆续又有了三个儿子。
高峰冷笑一声。
高峰:我的母亲和我的弟弟,都被他忘的一干二净。有时候,甚至我都会恍惚,是不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这两个人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不然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们?
高峰望着窗外的萧瑟,表情也越发清冷。
高峰:后来我只能暗中雇人寻找弟弟,随着线索出了国又回来。这十六年里我所有的情绪都是跟着弟弟的消息在波动,他逐渐成了我活着的目的。
高峰叹着气,眼中是一种平日里很难察觉到的深刻的忧伤。这些被栾云平看在眼里,仿佛自己忧郁的灵魂又被调暗了一个色阶。
他最是不会安慰人,想伸手抱抱高峰,却又觉得没有任何身份和立场能用这样亲密的方式以示安慰。只能转头看着人小心翼翼的安抚,干涩却真诚。
栾云平:你们一定会再见的,有你这样的哥哥,他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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