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云杰!你冷静一点!你弟弟没了,心情我们都能理解。可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事儿跟烧饼没关系!
栾云平只感觉到手心里的腕子卸了力气,却没感觉到自己手上的血正顺着胳膊往下流。
栾云平:小四!去拿药箱,给烧饼包扎一下!
趁着这个节骨眼儿,赶紧叫小四给烧饼处理一下伤口。
曹鹤阳:好嘞!
小四在后面看着头破血流的烧饼早就心疼坏了,一听栾哥招呼,赶紧跑过去,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拿出药箱。
高峰也趁机跟着小四一起走了过去,就为了离阿栾近一些。此时高峰真是后悔刚才答应了阿栾不能瞎掺和,现在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栾云平:师父要是在,一定不希望咱们兄弟间这样大打出手。
栾云平没有松手,只是卸了几分力道。是低声劝慰,也是故意将李云杰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栾云平: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就冲我来~
李云杰:冲你来?!是,我当然得冲你来!还不都是因为你?!
李云杰终于甩开了栾云平的手,忿忿道:
李云杰:你怎么还有脸提师父?!师父那么信任你,你对得起怹吗?!
虽然料想到李云杰会这样说,但戳中了痛处,栾云平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瞬时红了眼眶。短短几句话,又将栾云平拉回了十五年前那个噩梦般的黑暗深渊,一切就是从那天开始失控的。
栾云平死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一旁还没上好药的烧饼却先愤愤不平地吼起来。
烧饼:李云杰!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栾哥!这些年,没有栾哥,你们早TM饿死了!每年公司分红的时候,有一个人问过这钱都是哪挣来的吗?!那都是栾哥拼了命去做那危险任务换来的啊!
烧饼越说越激动,起来又头晕,急得坐在地上直扑腾。小四使了全身的力气拽着他,叫他别乱动。
烧饼:你们是人吗?!你们用来养家糊口的,可都是栾哥的血汗钱呐?!你们没有心啊你们?!当年……
烧饼满脸通红,声泪俱下。
栾云平:烧饼!
栾云平大喝一声,制止了烧饼的哭诉。又哀求似的低声憋出一句:
栾云平:别说了~
李云杰闻言心中大为震撼,但这不足以化解十五年来的怨恨。
李云杰:你心里若是没有鬼,为什么要做这些?!
栾云平只是幽怨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李云杰猛的一推,栾云平整个后背狠狠砸在书柜上,震得他咳了两声又咬着牙生生憋住。抬头撇了一眼正想冲上来的高峰,示意他别过来。
李云杰上前紧紧薅住栾云平的衣领,目光狠戾,杀气尽显。
李云杰:你若是心里没鬼,那你告诉我,十五年前,东子…还有师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衣领被攥的太紧,勒得栾云平喘不上气来,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死盯着李云杰的眼睛,慢慢抬手将那人的手往下扯了扯,得以有些喘息的机会。
栾云平:十五年前…到底怎么了,我也想知道…
栾云平缓缓开口。
栾云平:东子,当年的确是我判断失误,导致他让人注射了毒品。我知道他后来戒毒戒了很久,也没再复吸过。这次绝不是个偶然事件,既然又是毒品,很可能又是那伙人。我们一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栾云平眼眶撑的通红,眼底的悲哀愈发浓重。
栾云平:至于师父,我只能肯定那个烧焦的尸体和那封信是伪造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李云杰直接将棒球棍扔在地上,掏出枪来死死抵住栾云平的心脏。
李云杰:你自己都说不清楚,叫我们如何信你?!
心脏被枪口抵住的瞬间,高峰清楚的看到栾云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一个恍神儿的微表情被高峰捕捉到,知道这人定是难受的紧了,又在强撑。
高峰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不敢轻举妄动,怕破坏了阿栾的打算。可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别人拿枪口对着他的阿栾却无计可施,实在让他心如刀刺。
栾云平突然笑了出来,握住枪管,将枪口抵在了自己脑门上。
栾云平:你现在就开枪,打死我,反倒是轻松了。可你得答应我找到师父,怹要是还活着,你一定得亲口问问,那信是不是怹亲笔所写!
目光坚定而澄澈,可言语间却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栾云平: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什么,但我保证,只要我活着,我一定查清楚,给大伙儿…一个交代。
其实李云杰早就看到了栾云平腰间别着的宝贝手枪,他知道这人刚才任自己摆布,全程没有任何反抗,完全是出于兄弟情义。倘若真的要与自己针锋相对,恐怕自己早就是一具死尸了。
李云杰:希望你言而有信!
李云杰突然松了手,收了枪。此刻他也心乱如麻,终究是兄弟一场,怎么也是下不去手的。
李云杰:我们走!
李云杰转身带人出了办公室。烧饼使了个眼色,叫自己的手下也都撤了出去。
栾云平看人都走了,终于松了口气,捂着胸口顺着书柜就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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