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轻轻抬起阿栾的下巴,眼泪在俊俏的脸上肆意纵横,活像只受伤的小兔子,让人无端心生怜爱。
高峰:阿栾,在我这里,你不必…那么坚强~
高峰捧着阿栾的脸,轻声低语。低头轻轻一啄,一枚轻吻落在阿栾的唇边。这吻是咸的,是苦的,亦是甜的。
栾云平“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着:
栾云平:是我…害了师父…呜呜呜呜~是我…对不起师父…呜呜~是我…是我…呜呜呜…
豆大的泪珠从阿栾的眼眶奔涌而出,泪水从他瘦削的脸上滑落,褐色的瞳孔里不知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悲伤和懊悔一齐涌出来,就像是海潮。
阿栾的眼泪源源不断似的往下落,眼睛红红的,看了就令人心碎。高峰也心疼得眼泪止不住的流,使劲把人往怀里揉。
高峰:不是的…那不是你的错,不是阿栾的错~不是的…
慢慢的,高峰的肩头、胸口都已经湿透了,阿栾的泪珠儿还是一粒一粒地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喉间也一阵阵地咳个不停。高峰直接将人抱到沙发上,拦在怀了,仔细哄着。
高峰:阿栾咱不哭了哈,再哭身体该受不住了~
阿栾一抽一抽的点着头,拿着纸巾醒了醒鼻涕,尝试一点点稳住呼吸。其实他已经哭得全身发麻,心跳过速,这会儿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为何流泪了。可还是不可自控的一阵阵大哭,似要把过去忍下的泪全都补偿回来,流个痛快。
当栾云平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再次仰面痛哭时,他攥着高峰的衣角不住的颤抖,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高峰:阿栾!怎么了?你别吓我~
高峰焦急询问。
栾云平: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控制~不住~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栾抽噎着,肺里呼呼作响。
高峰:没事儿~别紧张~我在呢~你放松一点~别怕,我在呢~放松…放松…
高峰说着,手上也轻柔的给人顺气。
怀里的人儿好容易放松下来,突然又压着胸口接上了一阵猛烈的急咳,这一咳就停不下来,好像非要把肺咳出来才肯罢休。
终是咳得⾯⾊发⽩,翻肠倒肚,涕泗横流。原本就哭的缺氧,这一阵要命的咳嗽直接憋得阿栾呼吸困难,憋喘得眼前发黑。
高峰见状急忙伸手去摸包里的制氧机和药盒,帮阿栾清理了一下鼻腔,第一时间给人吸上了氧,又慢慢喂了些水和药。高峰也暗自庆幸,幸亏刚才犹豫了一下还是装上了制氧机,否则现在这情况,哪里舍得离开阿栾。
阿栾吸着氧终于逐渐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但也累极了似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高峰望着红着眼圈儿的大兔子摊在自己怀里,没受伤的手还攥在自己手心里,乖巧得叫人揪心。他暗自发誓,一定努力保护好阿栾,再不能让人受委屈。
高峰慢慢抽身出来,连带着制氧机一起,将人抱到床上,又轻柔缓慢的给人红肿的眼眶按摩。中指放于眉心,从眉头开始,一直按至太阳穴。按完还是怕人第二天眼睛红肿,又冻了冻湿巾,给人冷敷了十多分钟。期间还把洗衣机里的床单被套拿出来晾好,又给人仔细擦了擦脸。最后又去包里找出一个血氧仪,看血氧心率都正常,才放心躺下。
高峰在这陌生的小屋里毫无睡意,疲惫的阿栾就这样躺在自己的怀里安睡,回味着刚才和阿栾的那一记轻吻,像梦一样美好。
此时的高峰还并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样的意外在等着他。冥冥之中,今晚的一切更像是阿栾对他的某种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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