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润喜欢看左航意气风发的样子,比如站在讲台上举着优秀作业的笑,对着光荣榜的笑,打篮球时的流畅动作。
朱志鑫喜欢靠在苏新皓一旁笑着看一切,所有十七岁的意气风发,十七岁的阴谋诡计,局外人一样挂着公式化的笑。
名胜古迹其实也没什么,大概就是坐车去抗战遗址博物馆学习,灌输伟大的红色思想,让学生树立勿忘国耻吾辈自强的价值观。
车窗外的景色过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在眼前过去,身旁的同学不算熟悉,陈天润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坐后靠在窗户上睡的昏昏沉沉。
许是阴天的潮气能够渗入人骨缝一样,陈天润能强烈的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刺骨的痛,说是睡觉,或许是疼到迷迷糊糊更贴切。
身子被人揽入怀中,身边同学同左航换了位置,坐到后排去了。手臂的痛感是真真切切的传入神经,陈天润眼前总是浮现那个私生的影子,画着精致又夸张的妆容,眼中满是癫狂和不在乎。尖声喊话时狰狞的嘴脸甚是恶心。
左航小心的揽着陈天润,给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自己轻轻给陈天润揉紧皱的眉头。小心翼翼的像是擦拭某件珍宝。
陈天润记得自己好像是被左航扶下车的,身后是同一小组的张极和张泽禹,朱志鑫,苏新皓没和他们在一个组。走在前面,张泽禹总是回头看似是疼极了的陈天润,像是担心又让人觉得刻意。
左航凑过来附在陈天润耳边说:“要不要找个地方坐着,阴雨天潮气入体,犯症状也确实会有。”
陈天润轻轻拍了拍左航的手臂,略带安抚意思的冲他笑了笑。张泽禹看不下去,冲过来拍开左航,自顾自的挽起陈天润的衣袖,查看伤口。
玉似的手臂上赫然是五道疤痕,隐隐发热。陈天润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任由张泽禹检查。
翻看片刻后张极轻轻的按住伤疤,陈天润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有些许苍白。张极和张泽禹面色不悦的开口:“天润,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人下过毒啊。”
“我不清楚,应该是有过。”陈母在陈天润七岁时和陈父离婚,陈天润跟了母亲,而陈母当时已经隐隐有了发疯的趋势,不想要陈天润。好似下过两次毒,最后都及时止损,救回来了。
张泽禹皱着眉对陈天润说:“你这好像是毒残留体内没清出去,要不然不至于这么疼。”
“我见过这种毒,我母亲生前中过,医生当时说喝药就可以。”张极补充道,他的眼神不住的往左航身上扫,“也不排除那个私生犯指甲缝隙里有毒药。”
陈天润点点头,放下袖子:“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的目标是邓佳鑫的命,只要邓佳鑫死了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左航有点恍惚,他从未设想过陈天润体内会有残毒,也不知道陈天润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他也不敢想象陈天润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毕竟是一个疯女人,说不定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四人间陷入无尽的沉默。
半晌之后,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冲出来一个女人,长发凌乱的似是女鬼,双手也是夺命般的长美甲。
左航几乎是下意识抱住陈天润,防止他头脑发热二次受伤。张极冲向张泽禹那一瞬间,张泽禹已经被女人推倒在地上,直直的砸下来多少有些疼。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极踹开了附在张泽禹身上的女人。这一脚踹的不轻,女人倒在地上又转了好些圈才倒在地上。
准备站起来时被张极踩住后背,张泽禹被张极扶起来靠在身上:“你是谁?谁让你来的?推他干什么?”
脚底下的女人挣扎着回过头,笑得红唇狰狞,活脱的女鬼模样,多少又有点恶心:“张泽禹!”
突然被点到的张泽禹回神,眼神淡漠又略带嘲讽:“认识我?”
穿透耳膜的尖利的声音像是临死挣扎的动物,和伤到陈天润的人一般的样子,左航觉得她或许是张泽禹的私生。
张泽禹哪里来的私生?他是顶尖集团的第一大旁枝少爷,最有能力争夺家主之位的人之一,说身边没有不干净的人也正常。
“小心你消失在十八楼!”
――张泽禹他们最大的股份峰峻娱乐就是在十八楼!
――张泽禹家住在十八楼!
这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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