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来的猝不及防又落幕的极快,我盯着茶几角落的那张通知单出了神,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吓了一跳,呆呆看向边伯贤。
他起身坐到我的身边:“傻了?”
我摇了摇头,往厨房亲昵紧贴的两个身影看去,下意识道:“就是突然很羡慕,羡慕妈妈有爸爸,也羡慕爸爸有妈妈。”
我突发奇想,问边伯贤:“哥,你说他们是爱人多一点,还是亲人多一点?”
边伯贤垂下眸光看向我:“你觉得爱人更重要还是亲人更重要。”
他轻而易举的又将问题抛给了我,我盯着天花板认真的思考了许久,鬼使神差的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看我干什么?”边伯贤挑了挑眉。
“爱人和亲人都重要,这两者本来就是可以双向变化的。”
边伯贤笑出声,抬手搭上我的头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爱人变成亲人我可以理解,亲人变成爱人怎么可能。”
我皱了皱眉:“不可以嘛?”
“当然不可以。”他说的很笃定,抬高手腕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比如我和你,我们只能是亲人,怎么当爱人,那叫乱伦。”
我惊了一瞬,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你不许说!这不好听!”
乱伦两个字象征着难以摆脱的罪恶感,是佛教教徒口中的阿鼻地狱,光是试想着将这两个安在我和边伯贤的身上,我便觉得难捱惶恐起来,就像被人按进了水里,让我无能为力的扑腾挣扎。
边伯贤被逼的后仰,他拉下我的手,被我激动的态度惊到:“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我就是举个例子。”
“不能用我和你举例子!”我较了真,鼻尖没出息的酸涩,背过身不想理他,“我生气了…”
“你学妈?想让我跟爸一样哄你?”
边伯贤从后勒住了我的脖子,将我一整个圈进怀里,我扯着他的袖子扑腾着双腿挣扎,裹着哭腔愤愤道:“我就是生气!你乱开玩笑!”
“……”边伯贤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行,这次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我慢慢安分下来,靠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边伯贤从身后凑上来看我,被我微红的眼眶下了一跳,错愕道:“不是吧,真哭了?你上辈子是水龙头吗说哭就哭。”
他轻啧了一声,轻轻晃了晃我,心累道:“真拿你没办法…我错了,真错了,下次不乱开玩笑了纪又又,不许哭了昂。”
我心软了,从他怀里挣扎出去,回头瞪他:“没有下一次。”
这怕是我少有的高光时刻,平时只有我被他训的份,我肖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而真让我逮到了这个机会,我却高兴不起来了,比被他骂还要难受。
“行。”边伯贤扬起眉梢,爽快的答应下来。
我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他展开手臂,边伯贤一顿,了然的凑过来抱住我,将我轻松揽到了他的大腿上。
我安静的埋进了他颈间,被腾升的矫气冲昏了头脑。
边伯贤任由我抱着他,无奈的训道:“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无理取闹了,是不是欠打了。”
或许大概真如他说的,我越来越无理取闹了,火气来自四面八方,我还未找出原因就毫无忌惮的在他身上发泄了起来。
我总说边伯贤的脾气不好,实则不然,他总是习惯性的摆出不耐烦的表情,却默默将我的小情绪照单全收。
我无比害怕他无心说出口的两个字,一旦被人恶意打上那样的标签,仿佛我和边伯贤所有的亲昵都显得不明不白起来,我不该跟他撒娇,不应该抱他,而是应该退居到安全距离,只做同一屋檐下的点头之交。
我做不到那样,也不愿意这样,我从不会掩饰边伯贤对我而言的重要性,将我抽离他的世界,无疑是断了鸟儿的翅膀,它必死无疑。
边伯贤:到灯塔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