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我刚洗完澡便被边伯贤喊了过去,我在沙发上坐下,他则是拿着干毛巾和一个冰袋坐到了我的身边,绕过我的肩膀对着后脑勺的肿包物理冰敷。
紧绷着脖子的姿势有些累,我犯了懒,顺势将脑袋靠在他的左肩,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糯糯喊他。
纪双“哥。”
边伯贤:“干嘛。”
他的嗓音近在耳畔,裹着热气传来,我下意识缩瑟了脖子。
纪双“就叫叫你。”
边伯贤:“…闲的。”
冰敷结束后,边伯贤仅有的耐心也随之告急,我被他不耐烦的赶回了房间睡觉,关门之前,他又突然叫住了我。
他揣着裤兜懒洋洋的曲着一条腿斜靠在墙上,散漫叮嘱道:
边伯贤:“别平躺着睡,也别趴着,明早记得定闹钟,送你去画室。”
第二天起床时,我首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肿包消下去了许多,我刚换好衣服走卧室,便看到了边伯贤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包子和豆浆。
我有些意外,感动的抽了抽鼻子,明知故问:
纪双:“哥,这是你特地给我买的早饭吗?”
边伯贤显然还没有睡醒,头顶翘起两根呆毛,他横了我一眼,语气不耐烦:
边伯贤:“不然呢,家里就养了你一个好吃懒做的。”
我多嘴的嘟囔了一句:
纪双“妈不是买了一箱泡面嘛…”
边伯贤将早饭往桌上一放,啧了一声:
边伯贤:“昨天医生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吧,是你摔了还是我摔了?赶紧滚去洗漱,出来吃饭,迟到了别怪我。”
我清脆了应了一声“哦”,遛进了浴室。
大清早就被他迁怒于人的骂了一顿,我竟还觉得神清气爽,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脑子出问题了。
托了那一摔的福,这些天我至少吃喝不愁,边伯贤不会下厨但是总会默默的盯着三伏天的烈日去楼下的饭店给我带吃的。
纪瑜和边洪明回来的时候晒黑了不少,但是满脸是出门旅游的甜蜜,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和出门时的轻装简行有了强烈的对比。
他们给我们带回了一大堆的特产,还给我和边伯贤每人买了一条祈过福的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剔透精致的小玉坠子。
我喜欢的不行,边伯贤则是满脸嫌弃,说这是女孩子才会戴的东西,我不依不饶的压着他,费劲的替他戴上,不顾他黑下去的脸色,一脸满意的将我和他的手腕靠在一起。
开心之余我又垮下脸,俗话说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边伯贤手指纤细又修长,连带着腕骨的线条都极为的好看,反观我的,拼命伸长手指也毫无延伸感,偏偏还有些小肉,唯一能比得过的,就是我比他白一些。
我下颚线比不过他,锁骨比不过他,手也没他漂亮,我怨气十足的冲着清点行李的边洪明吼道:
纪双“爸!为什么我明明是女孩子却没有哥漂亮!”
我话音刚落,边伯贤那只秀气的手就揪上了我的脸,他纠正道:
边伯贤:“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我这叫帅。”
边洪明笑出声,走到边伯贤的身边坐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感慨:
边洪明:“你哥哥长得不像我。”
这句话要是让别人家听了去指不定是一场腥风血雨,但是纪瑜女士从来都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她不会和一个去世的故人争风吃醋。
每年林阿姨忌日的时候,她甚至跟着边洪明一块儿去,在墓碑前献上一捧精心挑选的花束。
我知道,她只给林阿姨上香的时候送过花束,我问过她为什么只给林阿姨送,不给爷爷奶奶送,纪瑜摸着我的头说:
纪瑜:“因为林阿姨还很年轻,是爱花的年纪。”
边伯贤的书桌上放着两张全家福,一张是他们原来的一家,当时边伯贤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另一张是现在的一家,我们四口人对着镜头笑的灿烂。
我想,边伯贤对过去的家人是怀念,对现在的家人是爱,两个没办法比较,也无需比较。
纪瑜从厨房探出身子,指着那箱没开封的泡面诧异地问:
纪瑜:“你们这三天都没吃泡面?”
纪双“对啊。”
我亲昵的抓着边伯贤的手晃了晃,骄傲道,
纪双“我哥把我照顾的可好了。”
边伯贤最烦我肉麻,他抽出手起身就往卧室走。
边洪明看着他的背影笑得爽快,逗他:
边洪明:“双双,你哥哥害羞了,哥哥是大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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