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欣三两下接下了软钉子,走到他身边,王鹤棣也退到一旁,虞书欣就顺畅地接过碗来喂药。这幅“和睦”的画面让王夫人看了十分满意,便直接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里。
喂过药后,虞书欣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转身就对上了王鹤棣的眼睛。
“阿嫂当真是有心人。”王鹤棣笑着,“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偏是你,不仅嫁过来,还允诺日日服侍。”
“因为,”虞书欣低下头去看躺在病床上的那人,“我也是苦命人。”
虞书欣没再看王鹤棣,伸手将胸口的被子压得平实,又擦了擦王朗额间的汗,看他一脸平和的样子放了心,起身要走的时候却被王鹤棣喊住。
“阿嫂这便要走?”
虞书欣点点头,就听见王鹤棣说,再呆半刻吧。
“连一个时辰都待不满,何谈上陪呢?”
果然,约莫过了半刻,王夫人又进了房间,见虞书欣仍在,便笑成一朵花,笑着说王家娶了个懂事的媳妇。
仿佛前一日说的那个不恪守妇道的人不是她一样。
自虞书欣接手药物之后,王朗的病情便变得反复起来,时常白天还清醒着,半夜便开始发高烧,一批批医官进进出出都没有结果。
这些时候,王鹤棣总是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问诊医生的神态,一位两位皆摇摇头走了,王夫人不停地换医生,却没有一位治得好。
虞书欣觉得事有蹊跷,她让海棠去看药童是如何熬药的,海棠却说府里根本没有药童,药都是后厨煎出来的。
那天晚上,药又放在床头,海棠把剩下的人都支开,房间里只有虞书欣和来探望兄长的王鹤棣。
王鹤棣见虞书欣大有把药放凉的意思,半天也只是看着熟睡的人,丝毫没有要喂药的意思。
“阿嫂。”王鹤棣开了口,“已是酉时,为何还不喂药?”
虞书欣没有说话,王鹤棣却走到她的边上端起药放在鼻下闻了一闻。
“是阿嫂不想救活哥哥了吗?”
“还是,”王鹤棣顿了顿,“阿嫂也觉得这药有问题。”
“你早就知道。”
“不算吧。”王鹤棣笑着,“阿嫂不是也察觉到了吗?”
不停地换人医治,情况越来越糟,但喝的药都永远一样,甚至还不是药童煎出来的药,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虞书欣回想起那日王鹤棣也在床前喂药,自己还从他手里接过药碗,“难道是?”
王鹤棣挑挑眉,“如果是我,你觉得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讳莫如深,大抵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人。
房间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她和王鹤棣就这样不说话,那碗棕色的药就这样一直放在这里,没人去动它。
“阿嫂打算怎么办?”王鹤棣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
“不知道。”虞书欣说的是实话,若真如她所想,其中缘由无法解释,若另有其人,她也无从查起,只是眼下还是要保住王朗的命。
只不过,这药该当如何。
正当她愁眉不展之时,王夫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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