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客客气气把人请出去的时候,也让下人按照药方去抓了药,一日三遍,顿顿不少,就这样喝了月余,发热迹象便开始减退。
已经步入冬季,屋内炉火烧得旺,床榻上的人也逐渐退烧,认知也逐渐清晰,又请来郎中把脉问诊,说公子的病已经好了大半,接下来好好修养便能恢复完全。
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这个好消息当中。
虞书欣还记得王朗第一次看到她,愣了一愣,由于她每日的悉心照料,他的病好得很快,昏迷发热时期,他尽管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依旧知道自己应该是结了婚,那位妻子正日日夜夜地照顾着他。
“想必您就是虞小姐。”
“正是。”
“王公子可有哪里不适?”
“多谢小姐的照顾,我已觉得身体好得多了。”
“无事,”虞书欣顿了顿,“这是我的义务。”
“王某有一事,想要冒昧问一下虞小姐。”
“请讲。”
“王将军,就是我阿爹,可曾回来,或者有没有书信来往。”
这一下问倒了虞书欣,她才细细地想起,似乎进了府上,便好像从未见过王将军。
她摇了摇头,想来他刚醒身子也疲乏,就吩咐下人端上来一碗银耳粥,端着就要坐过来。
王朗连连拒绝,“虞小姐,这...”
“你若不习惯,当我是下人便好。”虞书欣说得轻飘飘。
“这...这如何能行?”
“从我嫁入这家开始,我便是你的娘子,不论是名义上还是旁的什么,这是事实,现在都无法改变。”
“可我...”
“公子不必多虑,我嫁来不过才半年多。”虞书欣目光深沉,“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虞书欣搁下碗,拂了拂身子,“想来夫人知道此时定然喜悦,我去告诉夫人。”
王朗点了点头,看着虞书欣出了门。
出了门之后却没有往王夫人的住处去,而是派了两个人去通秉一声,自己先回了房间。
这几月忙里忙外,虞书欣睡着的时间少之又少,本想回来休息一下,怎料推开门便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门,穿一身黑袍,头发梳得板正,听到开门声也不回头,坐在桌案边淡淡地喝茶。
原本昏昏欲睡的虞书欣看到这一幕猛然清醒,自己刚刚遣散了下人,现在不论房内房外都只她孤身一人。
“阿嫂最近辛苦得很呐。”
来者是王鹤棣。
“你怎么在这?”
“听闻哥哥病好了,我做弟弟的自然要回来看看他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不是吗?”
“那便去隔壁看吧。”
“阿嫂,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下得药了吗?”
“与我无关。”虞书欣走到床边坐下,“左右你哥哥的病好了,对我而言便是好结果。”
虞书欣大方地对上王鹤棣的眼睛,“至于你,请你现在就从我房间离开。”
“别那么急嘛。”王鹤棣笑了,拍了拍手,就看来有人拖着一个人来了。那人浑身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洁白的衣服上染了血,似乎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得晕染了一大块地板。
“阿嫂不看看这是谁吗?”
虞书欣定睛一看,脑子里的一根弦就此崩了。
竟是海棠。
难怪自昨晚后,她便再没出现过,今早还奇怪她怎么整夜未归,平日里就算睡前不见她,第二天早上她总是等在门外梳妆的。
海棠紧闭着眼睛,几绺头发粘在脸上,惨白地毫无生气。虞书欣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却只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鼻息。
“你把她怎么了?!”虞书欣的声音猛然拔高。
“我想你要搞清楚,阿嫂。”
王鹤棣一字一顿。
“海棠,她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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