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躺在床上,他的头发翘的乱七八糟,就像被揉乱了的羊毛。薄被随意的搭载身上,被扭得皱皱巴巴。他急促的叹了口气,又翻了身,面向窗外。他看到晨曦的光芒,又立刻翻回身,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
已经五点,再过半个小时他就要起床。他要早早的去冰场里进行每日的训练,接着再回家吃一顿他妈妈精心准备的早餐,最后就是去上学。
这就是羽生结弦的早晨。
反正他已经彻底没有了睡意,索性一个翻身起来,提前开始他的早上。
他昨晚“失眠”了。
一整个晚上,他都在想沈柚白。
自从沈柚白回到家后,便彻底失踪了。
到今天为止,她已经三天都没有来学校了,也没有去冰场。羽生结弦很是优心,回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女孩那天又为什么会这么急急忙忙的回去,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羽生结弦给沈柚白发了无数条短信,却都石沉大海了。
没有一条回复。
于是他只能抱着祈盼又忧虑的心情盼着天亮。
希望第二天早上他一到学校,就看到女孩如往常一样,静静地趴在课桌上,沉沉睡去。
在训练时,羽生结弦也常常走神,几次在滑行时,差点撞上一旁玩闹着的孩子。平日里,他最引以为傲的动作也常常会失误。
今天的羽生结弦依然表现欠佳。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他旁边的座位也没有人来填补。羽生结弦无力的趴在课桌上。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半睁着,盯着自己的右手边的空白草稿本出神。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拋弃的小奶狗。
他又抬头,左手撑着下巴,看向旁边的空荡荡的课桌。课桌的桌洞里还放着他买的限量版甜甜圈,用精致的盒子包装着,迟迟没有人打开。
他转向教有室后墙上的时钟,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然后就是午休时间。
沈柚白究竟去哪儿了?
在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向班主任去询问了沈柚白的情况,现任的班主任森田的年纪并没有很老。他是一名美国人,拥有黄头发白皮肤。
他大概将近四、五十岁,浓密的头发里面掺了几根白发。 一双蓝色色的小眼睛 ,眼神十分锐利。
“呃.... 抱歉,老师,沈柚白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学校了,可以告诉我她怎么了吗?我有些担心她。”
“她家里人为她请了假,似乎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森田的声音跟他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声音低沉和蔼。
“对了,结弦,你是不是最近也有花滑比赛,可要加油啊!”
“好的,谢谢,我会的……”
谈话并没有很久就结束了,从始至终羽生结弦都是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柚白的身影,完全顾及不到其他。
羽生结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下午的三节课的,反正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学校食堂里,而好友织田信成坐在他的对面,睁着那双单眼皮漆黑的眼睛,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嘿,结弦,你知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织田信成是这所学校除沈柚白外,羽生结弦最好的朋友了,他们有着同样的花滑爱好,这也是他们能玩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呃...抱歉... .你刚才说了什么?”
羽生结弦笑得勉强。
“唉....没什么。如果你真的担心沈柚白,我可以陪你去她家找她,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OK?”织田信成拍了拍他密友的肩,表示宽慰。
“可是我并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羽生结弦还在满面愁容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都是他没有被回复的短息,无一不是发给沈柚白的。他的左手握着叉子,面前餐盘里的食物一点都没有动。
“嘿,结弦,别这么担心,她只是家里有事请了两天假而已。”织田信成说的非常肯定,他手上还拿着吃了一半的甜甜圈,嘴边还沾着糖粉。
那盒失去了原主人的限量版甜甜圈最后被羽生结弦送给了织田信成。
另一边,沈柚白靠在护栏上仰起头,脸上满是倦意,双眼失神的盯着前方。耳边回响的都是前不久在羽生结弦的家中,她与母亲季沅这么多年的第一次通话。
今天季沅的状态似乎好了很多,沈柚白便告诉她自己要重新复出花滑。
电话的那一端,季沅沉默了很久,似乎是不太理解为什么沈柚白会突然要复出花滑,自那次以后沈柚白就对花滑比赛的冰面产生了一些恐惧。
季沅知道,是因为她发病时的一些疯话才使得这成为女孩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她为此感到无比的后悔与自责,如果可以她更是希望她的女儿就这样平平安安就好,永远不要去碰那个该死的花滑。
“柚柚,一切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再也不逼你了,你不用为了妈妈去……”季沅急切的声音却被沈柚白淡淡打断。
“这次,不是因为妈妈……”
“是为了我所一直热爱的,妈妈。”
“夺冠,是我的梦想。”
……
可能多年来没有教练的指导终究是不行的,自从季沅为她安排了复出的第一场比赛——青年花滑锦标赛后,沈柚白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
这三天她看了近几年所有热门选手的比赛视频,沈柚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以她目前的水平,是无法与她们去争冠的。
但既然选择了要走这条路,她就要做到最好,沈柚白一向都是这样一个争强好胜的人。
此刻,她已经无路可退。
只有迎难而上,拼一把。
沈柚白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她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启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羽生结弦,她突然觉得身体没有那么寒冷。
她现在也是有朋友、有人牵挂的人。
沈柚白滑动屏幕解锁,拨通了手机里除哥哥与母亲外唯一一个号码。
“嘿……结弦,是我,沈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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