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数着手上的银票,又随手将数好的银票放进一个木盒里,而木盒里已经满满都是银票,随后林远又拿起一旁的一幅画,有些不舍地摸了摸,这个是与画圣司子道齐名的韩之处的作品,可是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
林远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当作中秋节礼送人啊!但想到之后得到的好处后,还是将画卷卷好放进了盒子中,看了眼被自己随手放在桌边的木质小老鼠吊坠,拿起来掂了掂,轻笑一声,“哎~”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人!大人!”
林远轻蹙眉头,被打扰了欣赏“财产”的性质,语气中有些不耐烦,“不是都说了,这时间不要来打扰本大人吗?!本官说的话是当耳旁风了是吧!”
而门外的人充气不闻,仍旧急促地敲门,“大人!快开门!大事不好了!大人!”
林远眉头紧皱,随手将手中的木质老鼠吊坠扔到桌上,起身去开门,边开门边大声叱喝,“你是不要命了是吧!啊!!”
嚣张的气焰戛然而止,因为抵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大刀,林远踉跄的后退几步,狠狠咽了口口水,“你!你!你们是!是何人!这可是县衙!竟!竟然敢挟持朝廷命官!你们是想造反吗?!”
高行冷哼一声,“林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下减免田赋,收受贿赂!强占百姓田产!你可知罪!”
林远看到走进来的高行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刺……刺史大人……”
林远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冷汗从额头冒出,随后好似想到什么,猛然看向桌上那个被自己随手丢弃的小老鼠木坠,“你知不知道……唔!”我爹是谁!
然而还没等林远说完这段话,高行怕林远大声喊叫被人听见就吩咐衙役将林远的嘴巴塞住,又挥了挥手,“打入大牢!”转身看了看着满屋子的古董字画,干咳一声,想到在自己书房挂的画卷,脸色有些不自在,“找人清点房中的财产,两日后公审林远。”正好这两天赶紧把自己收的规礼放回来!还好国主全权交给自己审理!真真真是太好了!内心喜极而泣,表面不露声色。
“是!”
……
戌时末刻,谭掌柜扶着老腰,挪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坐到了床上,哎哟~早知道就让那些混小子收拾,自己不上手了,弄得自己的老腰啊!
看了眼床边的烛火,谭掌柜俯身吹灭,躺到了床上,长吁一声,总算可以休息了!
在屋顶的赵羽和楚天佑看到悦来客栈最后一盏灯灭了,两人对视一眼,赵羽忍不住开口,“国主,夜探悦来客栈臣一人就可以了。”让国主亲自来,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已经四天没有白珊珊的消息,楚天佑实在有些担忧,拿扇子打了一下赵羽,“两人查探快一些,小羽,我们走!”说着,率先一步落到了院中。
“国主……”赵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上了楚天佑,这才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国主,臣知道那悦来客栈的谭掌柜房间在何处。”悦来客栈所有掌柜的卧房都在账房旁边。
楚天佑脚下一顿,有些不自然地打开扇子,看了一眼赵羽,赵羽心领神会地带头引路,看到自己国主这副表情,走在前头的赵羽微微一笑,楚天佑很了解赵羽,赵羽自然也很了解自家国主,那么也能猜到自家国主为何有些这样,很明显是十分担心白珊珊。
……
谭掌柜稍微翻了个身,却突然听到自己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在本就寂静的夜晚这平常很容易忽视的声音越加明显,谭掌柜立刻清醒过来,脑袋中冒出各种念头,难不成是那张管家想杀人灭口!那客栈里的其他人呢?!
赵羽拍了拍谭掌柜的肩旁,谭掌故心头一惊,但努力装睡中,企图蒙混过关,当然,在武功相当高的两人面前,自然被一眼看穿,谭掌柜伪装地再像,但一听就知呼吸紊乱,赵羽和楚天佑一听就知道谭掌柜早就知道屋里有人。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赵羽无奈开口,“你可是谭松光谭掌柜?你认识阿……安鸾?”
谭掌柜睁开眼睛,东家?想到也许是安鸾说的人找上门,谭掌柜从床上起身,摸索着点亮了烛火,打量着赵羽和楚天佑,“两位是赵公子和……”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楚天佑,“楚公子?”不费我闹腾的人尽所知,悦来客栈要开门了!这不!人自动找上门了!
楚天佑和赵羽对视一眼,有些奇怪,安鸾即便将他两的名字告之谭掌柜,但谭掌柜也不应该认识两人,刚刚分明是对着两人叫出声,楚天佑轻笑一声,“谭掌柜认识我两?”
谭掌柜点了点头,扶着腰弯腰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两张画像交给赵羽,赵羽接过打开其中一张,正好是安鸾画的自己,楚天佑走过来接过另一张,一愣,不过楚天佑愣住的是自己画像上的字迹,楚天佑一眼就看出了画像上提的字出自于白珊珊,瞟了眼赵羽手中的画像,楚天佑破天荒的脸色一红,这两张画像,笔触不同一看就知,不是出自于一人之手,而赵羽自然也认出自己画像上的字迹是安鸾,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楚天佑有一丝慌乱,捏紧了手中的画像,感觉到谭掌柜的视线扫过来,一把将画像折了几下塞进了衣襟,“淡定自如”地拿折扇敲了敲胸膛,珊珊在画这幅画像的时候是何心情?楚天佑一想到这个,突然觉得,贴着画像的胸口有些滚烫,珊珊愿意随自己回宫,自此困在深宫吗?
赵羽一脸笑意地仔细收好了画像,谭掌柜看到截然不同反应的两人,挑了挑眉,哦吼~看来这两位公子中的那位赵羽赵公子是东家的心上人?对比字迹,谭掌柜自然一眼就看出两张画像上写着名字的字迹不一样,再结合所写的信,自然也就知道哪个字迹是自家东家的,而另一个十分清秀一看就是女子的字迹也就是东家心中所提的珊珊姐,看来是那位楚公子的心上人?
人老成精,更何况是经营客栈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的谭掌柜。
谭掌柜清了清嗓子,“这东家已经跟老朽说过了,如果两位公子中是楚公子来找就对楚公子说一声,白珊珊白姑娘什么事都没有。”说完这句话,谭掌柜仔细观察楚天佑的反应,看到楚天佑猛然松了口气,不免一笑,哎呀!真的是年轻人啊!
赵羽看到楚天佑的反应也不自觉的笑了笑,捏紧了手上的画像。
谭掌柜看着赵羽轻咳一声,让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东家还说,如果是赵公子的话,就对赵公子说一声,这次她不想哪只脚又受伤了。”话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赵羽一愣,楚天佑看了一眼赵羽,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忍不住用扇子抵住了鼻尖,强忍住笑意,赵羽收起了画像,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次不会。”绝对不会……
谭掌柜挑了挑眉,这件事要不要和主家汇报一下?毕竟家主有意中人的事……不!还是算了,家主才是安家的家主,谁也不能越过去!
这个念头一结束,谭掌柜想到康王府中的事,原本满脸笑意的脸立刻严肃起来,“康王府内的事东家已经详细对老朽说了,情况不容乐观啊!”
赵羽和楚天佑一听,纷纷一皱眉头,楚天佑捏紧了折扇,着急问道:“此话怎讲?”
谭掌柜叹了口气,“康王府内被王府管家张震把持,与那王琳王统领狼狈为奸,而致使康王爷身中剧毒,昏迷不醒,而……而康王世子不知何原因,痴傻了……”
说完,谭掌柜又摇头长叹一声,楚天佑一脸不可置信,紧握折扇的手青筋暴起,赵羽有些担心的看着楚天佑,“公子?”
楚天佑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喘了一口气,“我没事,小羽。”楚天佑闭上了眼睛,原来如此啊!难怪啊!如若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为何长丰县内的情况朝廷无一人所知,县令贪赃枉法,康王身中剧毒,康王世子痴傻不知世事,自然是任贼子为所欲为!当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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