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垣一看了看安鸾处理的满地文书,又看了看自己的四摞,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四摞已经是极限了啊!
“是~”司马垣一整个人无力的瘫在椅子上,但还是强撑着力气搬安鸾最先处理的那一摞,司马垣一边看边点头,时不时看着安鸾记录下来的。
安鸾继续奋笔疾书,也有些头昏脑胀了,昨晚等同于没睡,现在又临近中午,早上也就没滋没味的吃了一个包子,好饿啊,还有点困,又累又困。
“先生~”司马垣一拿着一份文书迟疑道。
安鸾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处理文书,时不时打个哈切,随意应声,“嗯?”
司马垣一眨眼,“先生,您写的这个,以工代赈……”
原本有些困意的安鸾一顿,抬头眼中有了几分清醒,“有疑问?”
司马垣一带着几分困惑,“何为以工代赈?”
安鸾一顿,抚额,自己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词,只是有这个概念。
以工代赈先秦时期就有概念了,但直到清朝才出现这个词。
“以工代赈,也就是以务工代替赈济,可读过管子的《乘马数》,还有《晏子春秋》第五卷内篇杂上第五中的齐饥晏子因路寝之役以振民第六?”
安鸾这么一说,司马垣一恍然大悟,但仍旧有疑惑,“只是,有徭役,百姓服徭役,本是常事。”
楚,男子二十三岁服徭役,一直持续到五十六岁,方可免除。
司马垣一今年才十七周岁,自然不曾服过,但,他见过,自己爹,还有琳叔,邻居,可以说对古代百姓而言,徭役是十分正常的事,官府不可能出钱,只负责饭食,但也不会太多,只能说,饿不死。
安鸾沉默许久,是啊,正常,古代有徭役,所以以工代赈并不常见。
安鸾并不打算改变司马垣一太多,即便他称呼她为“先生”一样。
现代人与古代人过于格格不入,思想、认知、观念等等等等,安鸾如今看似融入古代了,但其实,并没有。
也是,若是融入了,又怎么会想要“造反”。
教司马垣一教什么?
坑人,嗯,只会教这个,不会教其他。
教了,世子会怎么样?
世子很“单纯”,这样的人有些想法过于纯粹,有些事容易钻牛角尖,或许,会……发疯吧。
安鸾也疯过,就在差点被卖的时候,安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的被卖了之后自己会做出什么,乖乖听话,呵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未发生的事安鸾也不知道,反正那是在“疯子”边缘的自己,被爹,被安林枫、硬生生拉了回来。
安鸾沉默许久让司马垣一也沉默,内心思想狂奔,诶诶诶?先生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世子。”安鸾终于开口。
司马垣一立刻起身,“先生。”
“错了。”安鸾无奈,“叫十六。”
“……是,十六。”司马垣一眨眼,感觉先生怪怪的。
“君王者,百姓之君王;百姓者,天下之百姓也,自古未闻君王能的天下而未能得百姓者,此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不可能用现代的理论去说,压迫不应该,现代人人平等,而古代,不是,且,任何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急了,会扯到蛋。
安鸾可不想自己如秦朝王炸开局,二世完蛋,白忙活了不说,说不定权贵中人更会压迫让百姓再也起不了反抗之心。
“唔。”司马垣一摸了摸下巴,“我不是君,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对。”安鸾笑道:“你王兄应当经常说一句话,此为孟子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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