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公子觉得,未婚妻容貌平凡配不上自己。
但是他也知道,未婚妻是个再好不过的女娘。
而且二人还是青梅竹马,哪怕婚后两人相敬如宾,他也是愿意娶她的。
但后来,公子家里出了变故,未婚妻不肯退婚,等了他七年。
期间,未婚妻还一力承担起照顾那位公子遗族的重责,包括孤寡弱儿的吃穿用度,俱是从那未婚妻各处周济来的。
只是,公子亡父有位了得的护卫,为了护送公子南下,中途殒命。
而那位护卫,膝下仅有一女,跟在公子身后,时常照料公子一二。
不过尽管如此,公子依旧对孤女不假辞色。
后来,七年后,公子四海游历,闯下了不小的名头。
他写信给未婚妻,许诺,老岳丈大寿之日,他就捧着金凤朱袍正门而入,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提请婚期。
然而,孤女就在公子启程回乡的那日服毒自尽。
公子为了救治孤女,寻访名医,耽误了归期。
公子下定决心,这样就算报了护卫的情义,以后,哪怕这孤女死在他面前,他也再不理睬了。
可公子日夜兼程赶回乡里时,寿宴早散去许多日。
公子心知得罪未婚妻不轻,苦苦哀求数日,才得未婚妻开门相见,可未婚妻张口便要坚决要退婚。
皇甫仪满脸痛苦之色,“公子实在不明白,未婚妻能等他七年,为他吃这许多苦,又自小宽宏大度,深明大义,为何眼见花期在望,偏在最后一件区区小事上固执!”
皇甫仪捧着花白的脑袋,老泪纵横。
程姎静静的听完了。
这事,和她从三叔母那里听到的版本比较的话,算是删节版。
皇甫仪没说的是,公子还有一个嫁了三回的母亲。
荼夫人甚是貌美,心气不俗,可连嫁三回,都未能如愿。
皇甫仪年幼时,荼夫人忙着自奔前程。
皇甫家败了后,她扯着与后夫生的两个儿子,道‘吾独生此二子’。
皇甫仪东山再起时,她又找上门,以长辈的身份压桑舜华,还时常在桑舜华面前,拿孤女贬低桑舜华。
这些陈年旧事,三叔母早就放下了,皇甫仪却一直放不下。
三叔母说,‘皇甫仪不是坏人,只是没弄明白’。
皇甫仪说,‘偏在最后一件区区小事上固执’。
高下立判。
程姎淡淡的说:“夫子既有疑问,那晚辈便试着答一答。”
“我听闻有个笑谈,女娘被救,若救她的人俊秀不凡,便会说,愿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若救她之人,丑陋粗鄙,便说,下辈子做牛做马偿还恩情,夫子觉得可笑否?”
皇甫仪愣住了,都不哭了。
袁善见又是想笑,又心疼夫子,一张俊脸都憋的走形了。
程姎继续说:“我也有几问,敢问夫子,未婚妻在最美好的年华等七年,求的是名还是利?若都不求,夫子可否告知,她求的是什么?噢对,那位公子,曾经也对比未婚妻还好的女娘冷若冰霜,对孤女不假辞色,想来夫子心中也是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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