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回书案前,温习阿父教的东西。
也没看多久,傅母就来了。
来就来吧,傅母带来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笑着说:“女公子,该吃药了。”
程姎突然脑洞一开,想起潘金莲喂武大郎喝药,也是一声,“大郎,该吃药了。”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接过碗,大口喝了下去。
傅母看的暗暗奇怪,原先准备的话竟用不上了,“女公子今日与平日不同,平日里喝药,女公子总嫌药苦,难以入口。”
程姎呵呵了,今天第二回了。
但她不慌不忙的摸出一块饴糖,咬下一小口,在嘴里含着。
糖在嘴里化开了,她才细声细气的说:“阿父买了饴糖。”
傅母顿了顿,“今日我见过夫人,夫人宽大,原宥了女公子,女公子一直惦念四娘子,可为了四娘子,悖逆夫人,是为不孝。”
程姎垂眸,认真的吃着饴糖。
这傅母可以啊,她都还没说什么,傅母这么快就知道把称呼换回来了。
那么,傅母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为了自己好?让自己乖点,听阿母的话?
程姎把剩下的糖块包好,准备明天都给嫋嫋。
但是说话的时候,却压低了语气,委屈的说:“阿父说,姎姎照顾妹妹,做的甚好。”
傅母脸上一副为难犹豫的表情,“女公子,傅母总是为你好的。”
程姎在心里默默念着“但是。”
“可,夫人本就因为女公子不是儿郎,平日里对女公子多有斥责啊。”
果然。程姎在心里暗笑一声。
傅母正心疼的看着她,看起来是真的一心为她着想。
可这话,就有点问题了。
就算她阿母重男轻女,傅母说的是实话,可这实话有时候不能说。
阿母不喜欢女儿,喜欢儿子,可以理解,时代环境就这样。
但是说出来了,就有离间母女关系的嫌疑。
傅母完全可以换个说辞,就比如之前那句,不能不孝,要顺着她阿娘,这种是可以的,说不定能缓和母女关系。
扯上重男轻女,姎姎又是个温顺恭良的性子,那得多伤心。
哦,我妈因为我不是儿子,很讨厌我,我做啥都白费,所以也不用想着讨好她了?
程姎低着头,不说话,维持人设。
没想到,说完她阿母还不算完。
傅母又继续说着,担忧的将身子倾到她身边,竟然还顺势抬起胳膊把她搂到直接怀里了。
“仲老爷性子有些弱,家里万事不管,一向是夫人做主,若平日用度短缺,女公子要如何自处?”
程姎也没挣扎,任由她搂着,很配合的带着哭腔说:“傅母...”
傅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有傅母在,女公子不必担心。”
程姎好像真是一朵柔弱无依的小白花,语气低落的问,“那嫋嫋怎么办?”
“哎,若女公子实在放心不下四娘子,那还是如往常一样吧,只是,切不可再被夫人知道。”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还不是照旧?
但是再联想到菖蒲说的。
菖蒲没禀告阿母,所以阿母不知道她“失踪”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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