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从灵堂中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沉凝。
梁邱起和梁邱飞垂首,等凌不疑下了台阶,往前走的时候,梁邱起才跟在凌不疑身后说:“少主公,如你所料,寿春私自铸币一事,咱们暗中将消息告知三皇子,他果然大义灭亲。”
梁邱飞遗憾的接话,“可惜,圣上依旧打算息事宁人,只当此事是妇人贪财误事,不再深究了。”
凌不疑放缓了脚步,“擅自铸币本是死罪,但若此事牵扯到三公主、文修君、小越侯,那圣上为了公平起见,只能轻拿轻放,大事化小。”
他继续说道:“这次,我助老乾安王儿女,逃脱死罪,也算是还了他,当年愿舍命救我舅父之恩了。”
梁邱起有些可惜的说:“少女君辛苦收集的证据,算是白忙了一场。”
“圣上,”梁邱起颇有微词,“明知以三公主能力,不足以办出此事,却依旧不追查小越侯,咱们要是想动小越侯...”
“只有让他犯下更大的过错,”凌不疑淡定的说:“姎姎不会白忙,日后小越侯数罪加身,就没那么容易逃脱罪责了。”
梁邱飞愁眉苦脸的说:“这小越侯滑不留手,想他露出马脚可不容易。那文修君若是有他一半的脑子,乾安王一脉也不至今日。”
梁邱飞为自家少主公不平,“她本就是靠着少主公逃过一劫,却还不消停。”
他拿出一张木牍,“你们瞧,今日她又暗中,给她的儿子王隆送信,被我们截下了。”
梁邱飞双手奉上,凌不疑接过,打开一看,‘乾安王族,怎堪此辱,失我寿春,何能立足,盼儿出征,以剿匪之功,重立威名,缴得钱财,以资令舅。’
凌不疑放下木牍,“真是蠢货。”语气十分不屑,“自己的阿父死得不明不白,也不去查,整日里,就只知做这些贴补弟弟的蠢事。”
凌不疑勾起嘴角,“你们就将此信,原封不动的送去王隆那里,再向山匪透个信,说圣上剿匪,不胜不归。”
梁邱起试探的开口询问,“少主公是想让那王隆被擒?”
梁邱飞诧异的看向兄长,一母同胞,汝何秀?
凌不疑淡然的说:“留着王淳父子这两个蠢货在朝,迟早祸国,就让他们因此事被罢官,也好过将来犯了大错,家族尽灭的好。”
凌不疑将木牍递给兄弟俩,梁邱起赶紧躬身双手接过。
“将这消息告诉姎姎,”凌不疑冷凝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罢了,我亲自告诉她。”
凌不疑也不顾夜已经过半,已是第二天。
他想见程姎,便一刻也等不得了,换下了素服,特意换上程姎送他的夜行衣,摸黑出府。
梁邱飞看着少主公的身影已和夜色溶于一体,才去问他阿兄,“兄长,你说,都这个时辰了。”
梁邱起也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那又如何。”
梁邱飞端着手,靠近梁邱起的耳边,“你说,少女君会不会提前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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