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文帝的话里,透出了一个信息,他当年没有及时救下孤城。
还有,文帝安排了和霍氏有仇怨的小越侯,离孤城最近。
这才让当年的小越侯有了机会,第一个到,又借瘴气这个理由,自己不去救援,还想拦下老乾安王。
用人,可是皇帝的基本功课。
那她可不可以阴谋论的猜一猜,文帝也许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需要,把合适的棋子,放在合适的地方。
然后,坐等他想要的结果。
虽说文帝的行为,看起来一向仁厚,但程姎可从不小看文帝的城府心机手段。
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个不想翻孤城旧案的,就是文帝。
假若,以上猜测,都是程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么如今,霍翀已经死了,小越侯还活着。
文帝会为了一个死人,去追究活人吗?
小越侯可是越妃唯一活着的兄长了,文帝欠越妃一个皇后之位。
所以,无论是那种可能,想要定小越侯的罪,都很难了。
都说侠以武犯禁,还不是因为,不平事,只能用手中三尺青锋去斩?
程姎抽出一截长剑,剑身清亮如一泓秋水,清晰的倒影出她的双眼。
明明是自己的眼,但程姎觉得,剑身映出来的眼神看起来好陌生。
她闭上眼睛,将剑归回剑鞘,也将心里的蠢蠢欲动,按下去。
她劝自己,猜测只是猜测,还是要尽全力试一试。
程姎睁开眼,叹了一口气,似乎,她已经变的太多了。
杏花别院中,凌不疑在灵堂中,又重新郑重祭拜。
霍君华口中喊着“阿兄”,从屋外冲了进来,“阿兄你看呀,你看我今日这身打扮可光鲜,我穿着它去见文家阿兄可好?”
凌不疑夸赞,“甚是好看。”
霍君华得意的说:“上次乾安王寿宴,我便穿的这身,生生压过她越姮。”
凌不疑迟疑的问她,“你可曾,得罪过越氏。”
霍君华很坦然的说:“我恨越姮,命人绑了她,若不是兄长和文家阿兄及时赶到,那越姮,早就凉透了。”
凌不疑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即便他早有猜测,可真亲耳从霍君华这里听到,他胸中情绪还是复杂的难以言表。
“谁知,”霍君华失落的说,“文家阿兄从那日起,便不理君华了。”
凌不疑怕刺激到霍君华,声音柔和的问:“那以你对越氏的了解,倘若你我二人遇险,小越侯可会及时来救?”
霍君华噗嗤一笑,眼中都笑出泪了,“阿兄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遇险呢?”
笑过之后,霍君华慢慢扬头,看向沉默的凌不疑。
“不对,”霍君华失魂落魄的说,“越家军没有来,老乾安王也没有来,他们一个都没有来。”
凌不疑眼圈泛红,看着霍君华。
“阿兄,”霍君华眼中已盛满晶莹,对着凌不疑说,“你死了。”
霍君华握住凌不疑的双肩,带着哭腔,“早在十几年前的孤城里,你就死了。”
霍君华撕裂般的痛呼,“你死了!!”
凌不疑垂下眼,努力让眼泪不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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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姬:墨染宝子的金币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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