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上写的字不多,“将军受伤,归驻跸大营。”
程姎把塞荷包里,喊人举着鹰架,带着鲜肉,去了大牢。
樊昌眼睛的上的布被揭开,他看着火光下,美貌的小女娘亲手抓着一条条带血的鲜肉,慢条斯理的喂鹰,没来由的浑身发寒。
哎呀,是不是自己身上的肉,即将要被一条条割下喂鹰了?
程姎边耐心的喂着鹰,边问:“将军知道如何熬鹰吗?”
樊昌不太清楚,但他想起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说,心有余悸。
但即便他想求饶,男人嘛,对着貌美的小女娘,也一时张不开嘴。
程姎慢条斯理的说:“不知也不要紧,我本打算对将军用一用的,但我现在没这个心情了。”
程姎喂完鹰,站起来走到樊昌面前,沾着血的手,在水盆里慢慢搓洗着。
她看似随意聊着天,跟樊昌聊着,“将军这种征战沙场的人物,杀人不眨眼,见的血太多了。像将军那般,把那婴孩挑在枪尖上示威,逼老县令开城门,我是做不到的。”
程姎洗干净手,把手从水盆里拿出来,“我这种小娘子啊,见不得血,再说,我觉得寻常打几下、烫一烫的审问方式,太粗鲁,没有艺术感。”
她接过旁边递过来的帕子,“将军,你是直接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还是试一试,何为艺术?”
现在就把樊昌从牢里提出来,比程姎计划的早,她还没把人吓到,效果可能不好。
但事实上,程姎怕是对她自己了解的不够深。
大牢里,阴森鬼气,灯光摇晃,程姎又美的咄咄逼人。
时人迷信,在这种环境下,这种不真实的美是异类,无端的让人觉得,她不似活人。
再加上她吓唬樊昌说的话,哪是正常女娘能说出来的。
别说是樊昌了,旁边的狱卒和仆从,后背都浮出了一层白毛汗。
所以,程姎还在琢磨着怎么动真格的,樊昌已经贪生怕死的说:“我说,我说。”
樊昌出乎她意料的配合,让程姎的心情好了一点。
但她赶时间,从大牢出来之后,就立即去了程家。
从程家出来,她谁也没带,鹰也留下让人照顾,自己快马加鞭出了城。
可是当她紧赶慢赶的,到了驻跸大营附近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昏了头了。
这个大营,她要怎么进去??
凌不疑也没给她留个信物什么的,让她更郁闷的是,她的人应该也跟着进去了。
他们明明是自己的人,信都给自己传了,难道就不知道,在大营外边等等他们的女公子嘛!
也不知道,凌不疑的伤势如何。
程姎看看天色,嗯,好天气啊,夜黑风高。
她从袖带里抽出丝帕,蒙住脸。
没有她那套装备在,只有一层遮脸的东西,她有些没安全感。
但她真的很担心凌不疑,万一凌不疑要是快挂了,自己也许还能赶上最后一面,万一,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住脑,不能想了。
程姎把马放了,摸黑钻进了驻跸大营的防御空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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