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挥着衣袖,挥开马蹄带起的尘土,惊疑的问捂着口鼻的桑舜华,“夫人?姎姎可同你说过什么?”
桑舜华也是一脸无辜,“她哪里和我说过这个。”
见程姎已经带人走远了,程止也不多做耽搁,护着桑舜华上了马车,往清县赶。
程姎没想到,她的人探查到,圣上的銮驾刚从这附近经过。
前有执金吾,后有卫尉,羽林虎贲随行,关键是凌不疑带着黑甲卫也出现了。
她知道凌不疑一直防备着叛乱,论军事素养,她当然比不过凌不疑,她也看不出来此时哪里最危急。
但凌不疑在哪儿,哪里最有可能出现问题。
清县骅县相邻,清县没事,骅县就说不好了。
就在程姎带着人疾驰的时候,最前边的一骑忽然勒住了缰绳,马儿长长嘶鸣一声。
就听到那人高喊,“敌袭!”
话音还在空中,一支羽箭从树林里射了出来。
这支羽箭突兀的拉开了战斗序幕,陆续飞出一波波数十支箭。
好在跟着程姎的,没有庸手。
不需要程姎吩咐,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们以程姎为中心四散的分开,看似杂乱。
所有人做到不遮掩自己视线的同时,把程姎完全护在了最中央。
待弓箭停了,贼匪从树林钻出后。
自有和贼匪人数相等游侠儿,冲上去。
一对一,既决高下,也分生死。
看着很有种剑客的浪漫。
但事实上,他们从贼匪身边,错身冲过,一个照面,所有贼匪一击必杀。
一点都不慢,还没浪起来,就结束了。
这二三十人应该是斥候,后边有大部队,很有可能就是冲着清县去的。
但是,敌人的大部队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不知道她这边吃不吃的下。
当然,她也可以不管,继续快马加鞭赶往骅县,反正清县有城墙可守,但清县要是守不住呢?
无论如何,程姎必须做个决定!
程姎咬了咬牙,“走,去骅县!加速!”
骅县离雍州蜀中更近!
夜晚的骅县,如同清县一般,城门紧闭。
但是,叛军抓了骅县的百姓,正以此要挟程老县令开城门。
满头白发的老县令从城门缝隙中,看着稚子无辜被杀,忍不住老泪纵横。
叛军将领樊昌一刀了抹了孩子的脖子,又反手一刀,捅穿了孩子的母亲。
樊昌大喊着:“每过一刻,我就要杀一人,我倒要看看,是你们骅县的城门牢固,还是这些贱民的脖子牢固!”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程老县令不忍多看,闭上眼,走向城内广场。
两个儿子分别领着县兵和家丁,早已等候多时了。
他含着泪对众人说:“老朽,身为骅县的父母官,岂能亲看看着百姓,任贼人屠戮,自家做缩头乌龟。”
老县令鞭辟入里,“他们之所以想强攻骅县,无非是想在圣上西巡路上,趁机伏击,我又怎能让贼人如愿!”
虽然他已经老了,但是一字一句依旧铿锵有力,“要想夺骅县,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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