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不是只有那张脸好看,他是君子,人品贵重。
程姎只是认为他们之间,存在理念分歧。
她从未后悔喜欢他,包括此时此刻,她也愿意和三叔母坦诚,她喜欢他。
但程姎却不能和三叔母说,她在纠结什么。
好在,还有墨家的人在她身边,她并不是独行者。
虽然桑舜华也添了心事,到底人已经出来了。
上元节早就过了,若不是程止须在二月底前到任,这趟赴任之旅还会更慢。
到任骅县前,途经清县,程止非要顺道拐弯去拜望在清县任县令的师兄。
很快就到了清县,程姎脸色发青的看着手中的传书。
程止站在山坡高处,遥遥望向城门,喃喃道:“不对,情形不对。”
程止是清县常客,往年这时候,城门前挤满了络绎不绝的商队,挑担来卖收成的农家,硝好兽皮来估的猎户等等。
可如今城门紧闭,门前不但没有民人,连个卫卒也没有!
“清县热闹繁华,可此刻人迹全无,”他立刻安排道:“夫人,你回车上,和姎姎径直赶往骅县。”
桑舜华担忧的颤声问:“那你呢?要独自进城吗?”
程姎推开马车门,斩钉截铁的说:“三叔父,三叔母,你们一同进清县!”
程止神色肃穆,皱着眉头,“胡闹,清县怕是出事了,我怎能让夫人同我一起涉险?”
但桑舜华怎么可能放心程止独自去进城,“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程止已经做了决定,干净利落对桑舜华说:“夫人,城中若是无事,你们进来无妨,若是有事,倒不如轻骑数人来得进退便利,我只要带一名家丁前往即可,行动也可...”
程姎不耐的打断三叔父的话,“‘子墨子曰:城池修,守器具,樵粟足,上下相亲,又得四邻诸侯之救,此所以持也。’”
程姎掀开马车铺的摊子,拿出长剑,“我有消息,清县无事,只是城门紧闭,严守以待,三叔父尽管和三叔母去,但骅县乃三叔父上任之地,我代三叔父走一趟。”
程止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姎,“姎姎,你哪来的剑?你还会舞剑?”
桑舜华虽然也诧异,但她若有所思,怀疑是不是凌将军对程姎提点过什么。
程姎扯下左肩吊着的麻布,在手掌上胡乱缠了几圈,右手提剑,姿态优美的翻身上马,“三叔父,武婢家丁全跟着你们,料想即便有事,也能护住你们。”
她顿了顿,“其他的,日后再说。”
随后,她掏出骨哨,吹了起来。
哨声刺耳,片刻之后,树林里不停的钻出了一个个身背长剑的游侠儿。
程止一肚子疑问,可显然此时程姎并不会为他解答。
程止被突然出现的人,挤的搂着夫人步步后退。
等树林里再无人出现,程止大略一数,少说有几百人了。
他暗暗咋舌,但对程姎说的,终于有了几分相信。
程姎对三叔父三叔母笑了一下,“放心,嫋嫋说,我最厉害了。”
说完,右手握着长剑举起,猛一挥手,双腿一夹马腹,所有人围着她,毫无队形可言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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