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事,自家知,若非他不成器,何至于让阿父年迈奔波。
葛太公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姎姎可说过,程家送没送?”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葛太公叹气,吾心甚倦。
他挥了挥大袖,让他们快走。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吃朝食,舅母就上门堵程姎,问她送没送。
当然是没有啦。
豆油她没送,她只送了用豆油炸的面饼,和了葱花加了点盐,至于到了之后,面饼吃着是什么味道,她就不管了。
以她外大父的智慧,肯定懂什么叫独家供应,那么她外大父小小的保护一下她,应该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吧?
豆油她还是会送给程家的,不过是要借着葛家的名义送过去,够程家自己吃的就行了,这个问题应该是外大父问的,相信她舅母已经听懂了。
“我可真是个不孝女啊。”程姎手指轻点着书案,开着玩笑调侃自己。
阿苎和傅母在旁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女公子好像越来越不同了,这种话,是随意说的吗?
嫋嫋跪坐在她身边,把自己写的书简书案上,抱着她的胳膊,“堂姊,是因为豆油吗?”
程姎点了点嫋嫋可爱的小鼻子,“嫋嫋想到了什么,说与阿姊听听。”
嫋嫋没有直接张口就说,而是先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
程姎看的暗暗高兴,很好,心里有数才开口,这样才不容易说错话。
“豆油很多,堂姊想卖钱,送给大母她们,就不是堂姊的钱了。”
程姎鼓励的看着她,“只有这些吗?”
嫋嫋努力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堂姊不喜欢二叔母和大母。”
话一出口,满屋的人表情都不好看了,这有指责女公子不孝之意。
程姎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这句你不能讲。”
嫋嫋靠在程姎胳膊上,一点也不怕的说:“嫋嫋只和堂姊说,嫋嫋也不喜欢她们。”
“你这胆子啊,当真是什么都敢说。”程姎摸摸了她的脑袋,“嫋嫋,有些时候,无畏是好的,但有些时候,须得有畏惧之心。”
“朝廷以孝治天下,这就是规则,若你改变不了规则,就要适应规则,利用规则。”
嫋嫋一时还不懂,但她很崇拜堂姊,相信堂姊说的都对,所以认真记在心里,但她不会因为堂姊说的对,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了,“有人对嫋嫋不好,连不喜欢都不行吗?”
“这要看你是何人,那人又是何人。要讲究方式方法,不可逞一腔孤勇,以卵击石。”
程姎看嫋嫋一脸迷糊,笑了笑,“说来话长,道理都在书中,邓师父已经等我多时了,日后堂姊再给你讲。”
程姎的课程表排的很满,今天先是舅母说了会儿话,又和嫋嫋磨叽了几句,已经迟到了,铁定要挨罚。
嫋嫋一听今天轮到学剑术了,紧张兮兮的推着她往外走,“堂姊快去。”
程姎对这个剑术师父其实还挺满意的,师父姓邓,有真功夫,是个游侠儿,也不知道外大父从哪重金请来的,就他最贵。
而且还得看根骨,眼缘,要求贼高,不满意不教。
但是,轻功啊!剑法啊!谁还没个女侠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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