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葛家后,一直等到吃完晚饭了,程姎才让傅母跟着,领了人抱了一罐装了油的陶罐,去找舅母。
咦?自己好像也习惯了晚上谈事了。
程姎对舅母一丝不苟的施礼,“见过舅父,舅母。”
“姎姎坐我身边来。”舅母好奇的问她,“今日你去了程家祖宅,入夜来此,是有为难的事吗?”
舅父的态度也挺好的,“姎姎尽管说来,舅父为你做主,舅父若力有不逮,还有你外大父。”
程姎莞尔一笑,你对自己还挺有数的。
“也无甚大事,作坊里出了油,姎姎想拿来为长辈们的饭食中,多添一味。”程姎温温柔柔的,“是我和嫋嫋对长辈们的孝敬。”
舅父没在意,油嘛,又不是没吃过,是能让饭食更香,也不是什么大事,端起碗抿了口酪浆,“有心了。”
舅母就不同了,她掌着家中的银钱,所以清楚的知道,油并不易得,一只大豕才得一瓮油。
“有多少?”舅母想着,难道是姎姎把银钱都买大豕(猪)了?
程姎不疾不徐的说:“百斤是有的,且后续还会有。”
“当啷。”舅父的碗重重的放在案几上,“多少?” 急切的连身子都前倾了,“姎姎可是在玩笑?”
舅母手心里都冒了汗,“都是脂油?”
程姎柔柔一笑,“不是脂油,是用菽压榨的油,姎姎特意带来了,给舅父舅母一观。”
傅母会意的接过菖蒲递过来的陶罐,揭开往案上的空碗倒了半盏。
舅父端起来看了看,但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清澈通透。
舅母接过碗,凑近细嗅,又用小指点了点,在手上搓了搓,朝夫君肯定的看了一眼。
程姎笑着说:“舅母明日可遣人一试,虽然不若脂油香,也可堪一用。”
送完了东西,程姎又施礼拜别,飘飘然走了,回去补功课了。
她刚一走,舅父就急不可耐的喊人去试。
夫妻俩看着案几上的菜和糕点,面上俱是一片复杂。
他俩已经尝过了,没有脂油香,可也多了豆香,别有风味。
“这岂是送油?分明是送钱啊。”舅父感叹的说着,“阿父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准,怪道阿父对姎姎如此厚待。”
“夫君,此等大事,需立即告知君舅。”
“对对,我这便与你同去。”
大郎和新妇深夜前来,葛太公还以为出了大事。
知道是姎姎送了新事物豆油之后,他在堂中转了几圈,心里定下了主意。
“大郎,你明日去找乡老,挑十亩良田的地契,更为姎姎的名字,程家祖宅外扩的事,也去说一说,听闻程家奴仆还开了荒地,按律,也该是程家的,也一并将地契办妥,记在姎姎名下。”
舅父心里暗暗咋舌,一个小女娘就有这么多地了,日后求娶的人,还不得把门槛踏破。
葛太公又对新妇说:“你挑出一些豆油,分装好,我有大用。”
葛太公意气风发的说:“我这把老骨头,也该走动走动了。”
“阿父?你要亲自动身?可你都..”舅父被葛太公的眼神盯得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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