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妮发烧了。
早上起床时他察觉到身体不对劲,只是当时不适还没有那么明显,偏偏到了下午的采访时间,他的身体变烫,先前的不适立刻转化成发烧。
大部分时间只能为了行程去改变身体,只有非常紧急的时候才会把身体放在任务之前。上学的时候虽然他也很拼命,但烧到这种程度,会选择暂时休整。那时候只是对不起自己,可以补回来,现在要负责的人太多,极限也被不断扩大。
坐车前往采访地,叶安妮晕头转向地上了车,感到车里已经坐了一个人。他低着头,坐稳系好安全带就闭上了眼睛。退烧贴让他暂时舒服了一点儿,有些想睡觉,这时候,他感到有人把手放在他的脸上。
生病了就想依靠别人,字面意义上的。那只手碰了一下就走了,叶安妮很恐慌,没有力气睁眼,用为数不多的力气仰着脖子去找手。
手又回来了,包着他的脸。他一下子卸力,已经在滑入睡眠。这时候虽然闭着眼,但也会看到东西,背景全是黑的,他在往下掉,一只巨大的手接住了他。
他怕这只手再逃跑,沉重地一歪头,把手压在靠背上,才放心睡去。
后来的几十分钟里,他都忘记了这件事。
不是所有的梦都能全部记住,总是在睁眼的瞬间,梦境全部消散,被吸入记忆的黑洞里。幸运的话,清醒时看到触发梦境的东西,能想起一点碎片。大部分时间都不够幸运,忘了就再也不会出现,连梦境曾经存在过的事实都不会知道。
睁眼下车的时候,并没有手在他的脸上,他也把黑暗中看到的东西全部忘记,进入了喧闹之中。
采访中灯光和黑压压的摄像机都让他觉得身体更烫,化妆品掩盖了表面的状态,其他的只能用精神力来完成。叶安妮强打精神,露出笑容,为了不让目光涣散得太明显,打算先看着一个东西,这时候看到主持人的手,才突然想到上车时像做梦一样遇到的手。
原来真的有一只手存在,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如果是真的,又会是谁的手?
他只愣了一会儿,就强迫自己回神,走神就会显得不专业,他又开始精神紧绷,每一秒都有一半在煎熬,另一半在做反应。
采访终于结束,叶安妮放松下来,又开始想那只手,注意力被分散,上车前吹到一些凉风,感觉又好点了,不过还是很累。
本来还打算去医院,现在他只想休息,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回到宿舍,直奔自己的床。
其他人没那么雷厉风行地回来,慢悠悠地收拾,期间经纪人送来退烧药,放在客厅桌上。丁程鑫是第一个看到的,赶忙跑过去,拿起药,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去照顾安妮哥!” 当作之后不再有人打扰他们的告示牌。
关上叶安妮的房门,丁程鑫又觉得两个人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共享秘密。
叶安妮直接趴在床上睡了,疲惫被草率的姿势诠释得很到位。
丁程鑫坐在他床边的地板上,对着的是他的脸。完全放松地躺在床上,脸颊的肉挤得鼓起来,
之前在车上,想摸摸他到底有多烫,没想到他会贪恋自己的手。丁程鑫摸了他很久,看到他毫无防备的样子,太好欺负了。
采访中丁程鑫一直在看他,既是关心,也时刻准备在他撑不住的时候撑住他,结果只看到了他滴水不漏的表现。
“安妮哥,真了不起。”
丁程鑫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他鼻子应该是堵住了,无法呼吸,微微张着嘴,根本不用撬他的牙齿。丁程鑫本想用手把药塞进他的嘴里,最后药没进去,只有手指进去了。
他的指头很长,怕塞得太里面会让叶安妮吐出来,
叶安妮能感到异物的侵入,意识又很模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梦中感觉自己剧烈地挣扎反抗,丁程鑫看到的声音。
嘴一直闭不上**********************************************
他的口腔里很烫,一发热,热的部分就变得比平常柔软,牙齿也不会紧咬,这样的时刻,两个人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
丁程鑫没有忘记正事,稍微满足了自己,就把手指拿出来,把叶安妮嘴角擦干净,刚刚弄湿的纸巾也扔进垃圾桶。这才正儿八经拿出一粒退烧药,打算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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