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

光这样还不行，想刺他一下，说：“就算我真的跟别人做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可能……”丁程鑫顿了顿，“会哭吧。”

“好，记得保护眼睛，小心哭瞎掉。”

丁程鑫脸色一下子变了。

叶安妮想让他生气，继续说：“你非要自找不痛快，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难不成我要跟你做一辈子？你有那么大魅力吗？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会一辈子只跟我这个临时凑在一起的人做爱吗？不要幼稚了好不好。”

“这些话……是真心的吗？”

顺着故意气他的心情，应该当机立断地回答“是”才对。

叶安妮愣住了，丁程鑫的表情看起来伤心透顶。五官被心碎支配成微妙的弧度，眼角耷拉，嘴角向下，眼睛亮晶晶的，除了眼泪空无一物。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伤心这种无实体的东西，浓度太高的时候，居然能透过皮囊溢出来，一瞬间整张床上都铺满了他的伤心。

叶安妮不忍心伤害他了，他又产生了害怕的心情。丁程鑫痛苦的样子总是让他害怕。

他一下子坐起来，把丁程鑫从侧躺的姿势推平。丁程鑫一点反抗都没有，任由自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摊开。

“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我说我会和别人做，你要这么难过呢？

“为什么？”

虽然没有再动手，但叶安妮感觉他现在用手掐着丁程鑫的脖子，逼迫他说出一个答案。这是他最接近答案的一次。

丁程鑫转过脸，侧面对他，还在一直不停地流眼泪。每次从这个角度看他，才有他是弟弟的实感，看起来年纪很小。

好可怜，又好可爱啊。

生气到极致的时候反而有些想笑，最后变成不是很讨厌的心情。叶安妮知道逼问不出任何答案，哪怕真的上手掐他，他宁愿窒息而死也不会说的。

没话讲，但正事还是要办。叶安妮去脱丁程鑫的衣服，刚碰到他，手就被他拨开。他能感到是闹别扭的力道，也故意逗他说：“不做？那我走了。”

丁程鑫又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最后叶安妮主动，用了很少尝试的姿势，坐在他身上。丁程鑫一直抽抽嗒嗒的，身体又与心情不符，哭泣的样子好像伤心的要死掉，身体在另一个次元，该有的反应一个没少。

男人果然是色欲支配的动物，虽然说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一样，实际上他也把自己囊括其中，都被他气到不行了，爱还是要做，两个人半斤八两。

哭得太伤心，第二天丁程鑫变得肿肿的，不吃任何东西，一直喝黑咖啡。晚上录节目的时候，两个人坐在一起，丁程鑫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说，哥，我心脏跳得好快啊。还对他笑。

叶安妮也对他笑，手心传来他因为喝了太多咖啡而变得迅速的心跳声。

之所以牵手，是因为有镜头在。

你这个骗子。

却不能拉开窗帘，氛围大打折扣。

虽然玻璃的设计从外面望不到里面，窗外也没有什么可以观察的视角，但叶安妮不喜欢危险的感觉，哪怕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概率也要抹消，用拉紧窗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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