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跟着京浩合理的逻辑链,开始猜测:没错,带这种东西来学校,肯定是要做学校做。会在哪里?没人的时候,是在大家的课桌上,还是老师的讲台上,或者人少的体育器材室,或者卫生间。
不能细想,一开始想,就觉得哪里都被弄脏。
还有,会是哪个女孩呢?性行为的完成,总不能是他一个人。大家贪婪的的想象里,还需要一位女主人公,让故事更丰富。
脏的是东西,反而有所谓;是人,就无所谓。只要不是自己。
京浩说:“是慧娜吧。”
叫慧娜的女孩坐在角落,被这四个字变成靶子,几十个人的目光变成的利剑都射在她身上。大家这才发现她不是围观的一员,被点名后还有一个明显吓到的动作,且没有当即反驳。心虚了,证据确凿,是她没错。
刘耀文被当成男主人公写了黄色小说,也没想做出什么反应,懒得搭理这种无聊的行为。但他没想到会被和一个女孩扯在一起,小说更加有模有样,更麻烦了,这不是忽视就能绕过的事情。
京浩像个说书人,胳膊也举累了,保证每个人的视觉都被满足,才收回手,在手里拍了拍避孕套,说:“我倒是明白了,最近大家都觉得慧娜不正常,大热天的一直穿着校服外套,拉链也拉那么高,体育课也请假,老不舒服,总不能天天生理期吧?上回不小心撞到她,她赶紧捂肚子。以前我们慧娜那么苗条,最近胖了一点,食欲大开,怎么就突然这么爱吃东西了呢?你说该不会是……是怀孕了吧?”
他口中的“大家”,先前并不是大家,但被他说出来,就成了大家。慧娜最近异样的行为都被荧光笔划成重点,在大家共同的记忆里高亮。原来如此,她不知冷热,敏感贪吃的样子,原来是这个原因,大家都明白了。
刘耀文已经被说成了孩子他爸,有点烦,想揍人,群众会理解成气急败坏,变相承认,算了。
他皱着眉头,在群众的期待中想好了要怎么洗清嫌疑。
无论如何,先把无辜的女孩剔出谣言,说:“不是慧娜。”
“哦?那是谁?”京浩认为他没有办法解释现在的状况,越挣扎只会越丑陋,已经完美地落入自己的圈套中。
“没有谁。”刘耀文冷静地说,“你猜错了,我喜欢男人,我是同性恋。”
之前大家只是用眼睛和想象围观,现在变成声音,一时间口字旁的拟声词此起彼伏,一波又一波的爆点把大家的好奇心送往戏剧的高潮。
京浩被刘耀文的话打得措手不及,突然失去了观众,慌神了一刻,才结结巴巴地找回话筒,“你…你说是就是啊?怎么证明?”
“你是异性恋,那你能给我证明一下吗?”
“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少往我身上扯。”
本来跟我也没关系啊,是你要陷害我。刘耀文没有恼火,说:“那好,我可以告诉你,我和男人做过。”
京浩和大家一起“哇”了一声,这比他的污蔑内容更加丰富,来自主人公口中,更有说服力,同性的关系在大家的传统认知里也更为禁忌。他的好奇心被牵着走,问:“那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话题指到自己,京浩赶紧摆摆手,一脸嫌恶,“滚开,恶心死了你。”
“我没地方滚,这是我座位。”
京浩往后跳开,为了挽回面子,还在做出很讨厌的动作,大家不怎么关心他,已经在想刘耀文的事。最后京浩自己滚了,气场被完全压制,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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