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权,人权的前提是他是人,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宠物。你家宠物有名字,别人总叫它‘你的狗’,你能开心吗?”
京浩百转千回地“哦”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他拍开肩膀上的手,语气强硬地说:“别烦我。”
虽然不知道到底哪里烦到他,被这么一说,京浩立马识相地站起来走开。
又变成一个人,也终于可以继续打电话了。
手机的通话状态还没有结束,刘耀文那边也一直是手机拿在耳边通话的样子,刚刚的话一定被他听到了。
丁程鑫抬手,没听到什么声音,他首先说:“喂?”
刘耀文动了,仍旧目视前方,张嘴讲话,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怎么了?”
“动啊,扮雕塑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原来你还在意这种事。”
丁程鑫还以为他在说梦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话题被好奇心被他带走了,问:“什么事?”
“上次我对你说了那两个字,你现在又送给我,当时不开心吗?这么介意。”
“哪两个字?”
刘耀文又战术沉默,远看他露出了蒙娜丽莎的微笑,丁程鑫有点恼火,想到刚刚说的话里哪两个字,有可能是……
“就是头两个字,动啊。”
画面感又蹦到了脑子里,上次,那个,上次做的时候,也就是前天晚上。刘耀文躺着,双手被绑在床头,乍一看还以为他才是下面那个,但他只是物理下面,真下面的丁程鑫和他呈九十度直角,刚刚艰难地发挥了作用,又一直在喘气,手撑在他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心脏按压。也许做心脏按压的时候都没穿衣服是因为什么特殊情况吧。
也就是这时候,刘耀文显得很有余裕,说,动啊。不过后面加了一个字:哥。
丁程鑫现在也跟当时听到他催促的反应一样,回他一个字:“滚。”
“可以走了吗?”
“不准。”
“也是,上次也对我说了滚,结果也没让我真的滚开。”
“别上次了。”丁程鑫被他的话搞得没了兴致,本来想的什么动作也忘了,满脑子心脏按压。
“这句结束就挂断,你站二十分钟不准动。”
刘耀文没有回话,只听话地挂断。
和挂断声连接在一起的,是他垂下手的动作,下意识把手机往裤兜的位置塞,又定住,低头,才想起今天穿的是裙子,没有口袋。
他手抬起来,半天也没想好怎么放。虽然上身像在翻花手,腿听话地站在原地丝毫不动。丁程鑫没看到他最后到底把双手固定成怎样的姿势,就站起来转身走了。
走在路上,想起刚才的形容,又想到真的看到过很多穿着可爱小衣服的宠物。一般来讲宠物都没有穿衣服的必要,刘耀文也没有穿女式服装的必要,但让他穿他就会穿,站在门口展示,在别人眼中是出丑和精神有问题的行为艺术,他也会做。
宠物不能和人沟通,不知道穿衣服的时候是否情愿;刘耀文会讲话,但他不说喜欢,也不说讨厌。
可以确定一件他喜欢的事:他享受“偷情”的感觉。
大庭广众之下,笑着讲电话,谁也不知道他在说的是上床的事,在人数众多的场合说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是他的乐趣。
踢着石子儿回到家,看到客厅的爸爸妈妈,惯例打个招呼就上楼,走了两级台阶,就听到妈妈问:“耀文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不清楚,学生会比较忙吧。”
这种对话都是两句结束,丁程鑫回到房间,换掉校服,躺在床上,估算了时间,刘耀文过十几分钟就会回来。
肚子有点饿,但冰箱在一楼。爸妈也做好饭了,下楼去翻冰箱,他们肯定会说等会一起吃饭,不要吃别的。只是耀文不回来,一家人是不会吃饭的。
如果刘耀文想让他一直饿,夜不归宿就能做到。但他自己就不一样了,他夜不归宿的时候有几次,用这样的方法测试家里没了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答案是不会,他们等的时间不久,等不到就会吃饭,一家三口。
饿到有点迷糊的时候,楼下终于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丁程鑫迅速站起来冲到房门口,一出门,又变成懒散的步调,隔着二楼的栏杆看到刚进门的刘耀文,嘴上在给埋怨晚归的爸妈打招呼,却在抬头看他。
现在刘耀文的下半身穿着裤子。
吃饭时刘耀文没有换衣服,只是脱掉了校服外套,白衬衫的袖扣也一丝不苟地扣齐,白色看起来随时会被溅上脏东西。
四个人已经在餐桌边坐定,正方形的桌子,父母面对面,他们也面对面。
妈妈总是唠叨,唠叨的对象一般是耀文,现在又在说,责怪他为什么不换衣服,不换就算了还穿白衬衫。
“换衣服耽误时间,我肚子饿,想赶紧吃饭。”刘耀文埋头苦吃,“校服有两套,没关系。”
“饿了还不早点回来。”
“学生会有事要忙。”
“学生会有什么用?对学习没用还占用时间,退了算了。”
妈妈对刘耀文的晚归很不满,虽然现在天都没黑,他所谓的“晚”连一个小时都不到,但对儿子的事父母总是放大后果,总为他考虑。
现在爸爸也加入讨论,对妈妈说“算了算了,孩子喜欢就行”,像所有模范家长的对话一样无聊。
丁程鑫感到被他们稳固的三角形一下弹开,桌子不大,但他飞得远远的,四个人变成“人众”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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