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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乎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快,蝉鸣渐渐消失了,街口批发冰棍的摊位收走了,沾满汗的凉席也被换下来。而后十字路口开始贩卖夏末秋初早桂做的桂花糕。
“生活,不也充满了不期而遇和生生不息吗。”严浩翔大张着手臂在阳台上如是说。
刘耀文数好两人存好的大红钞,笑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那人。手指挑逗着他发尾吻上他耳根。
小日子慢慢过成严浩翔做饭刘耀文洗碗。常常是严浩翔叉腰瞪着眼睛监督刘耀文洗没洗干净,刘耀文在拿抹布搓碗的同时抬头看认真的小熊,眼里还点缀着笑意。
他问,“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特别老夫老妻吗。”
“哪里有哦。”严浩翔嗔怪。
水声哗啦啦还在响。严浩翔皱着眉推开又抱过来的人,嫌弃说“”你身上菜味儿好重。”却被抱到桌上掀了围裙承受密密麻麻的爱意。任凭水声混着水声。
……
带着凉气的夜里床头的老式电话机轰隆隆震起来,睡梦中的小熊皱眉捂住耳。刘耀文把严浩翔拢回来一点,把手伸出被子接听,
“喂,刘耀文在吗?”
熟悉的嗓音让他一秒清醒过来,他坐直了身体,沙哑声线回道“爸,是我。”
“你小子给我回来。”电话那头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刘耀文沉默几秒,无视骂咧,直接挂了电话。
漫着浑噩酒气的房间又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噩梦是那么近又那么清晰。记忆和嗅觉绑的很紧,发了疯的女人拍打着他的房门,指着他背着她填的音乐系吼叫。外面酒瓶摔得一个比一个厉害,破碎的玻璃渣甚至透过门缝滚进他的房间。
嫖赌的父亲操着半大的公司,神经质又控制欲的母亲天天撒泼发疯。华丽的别墅里明天上演着不同的狗血剧,比八点档电视还离谱的桥段就喜欢栽在他身上。
那天晚上他买了凌晨的火车票,翻下窗台,背着孤勇和流浪去南方。
他大脑一片混乱,他爸在他走之前最后一句话,在房门口吼出来,吼你一辈子都别想逃了我。
不知道他经了怎样辗转要到了他的电话。疯子成疯还真得一辈子,他想。却忘了为什么他爸电话开口第一句话是刘耀文在吗。
严浩翔在八月底就从烂尾楼下的信箱里翻出一摞厚厚的纸。
他本来以为是小广告一类,正想捧着去扔掉,没想到一页信纸飘下,收信人明明白白写着的却是刘耀文。
落款都是他的父亲,严浩翔抬眼看阳台上正闭眼睡觉的刘耀文,先读起来。
然后手一抖一摞纸全都纷纷扬扬掉到他鞋面上,洒了一地的雪白。
在黑夜深处严浩翔惊醒,冒着冷汗侧头看身边安静睡觉的人,他想问刘耀文,你来这里是何必呢。
你明明可以过的更好的。
为什么穷着的刘耀文还能背着贵到离谱的吉他,为什么他与势利人交往温和中还能透出恰当好处的锋利,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早起刘耀文亲吻严浩翔的头顶,他自以为的温馨里不知爱人把眼泪埋进枕头里兀自伤悲。
刘耀文不在时有人打电话过来,自称是刘耀文的父亲,说公司还等着刘耀文回去运营。严浩翔和他来往几次便熟了。他还太干净,不知道男人的斯文礼貌下暗藏的邪恶因子。
那天他忍着眼泪和电话那头说“叔叔你放心,我会劝他回来的。”
他做了十二分的努力,努力让自己狠心把刘耀文推回原来的好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和他共同贫穷。他放不下难过只能挠床单抓自己,抓出一道道血痕。
刘耀文握着他的玻璃脚踝心疼地问他“”这是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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