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程府
南乔和少商因后背血肉模糊,疼痛不已,趴在床上连连叫唤!
程南乔挨打的时候为争一口气,才一声不吭!早知阿母这么狠,不如求饶呢!可痛死我了!
南乔颇有些“事后诸葛亮”地调笑道,少商闻言坚定地说:
程少商:不蒸馒头争口气!我才不要和阿母服软!我们,分明没有错!
说着少商微微激动起来,不小心牵扯了伤口,又哎呦呦叫唤起来。
程南乔好了好了!阿姊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小心些!你看阿姊,一动不敢动,生怕牵扯了伤口!学着点!
程少商:哎呦哎呦!这痛得人,如何睡得着啊?!
程南乔不过,挨这一顿打,还能和三叔父三叔母一起去骅县,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程少商:没错!总算能出去,见见这天地!
程少商:我们从小,不是在庄子里,就是被拘在这都城中,我还没有见过别的天地呢!真是期待!
程南乔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塞翁失马!
程少商:焉知非福!
说着二人齐齐大笑,又牵扯了伤口,一时,屋内叫痛声再次传来。
萧元漪独自端坐在南乔和少商屋外,听着屋内的声音,心里寂寥又酸涩。
屋内声音逐渐消失,萧元漪不知在此坐了多久,天色都有些微微变亮了,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原地。
程始走了过来,坐在不远处,狠狠叹了一口气。
程始:唉!方才我去看姌姌和嫋嫋了!
程始:她们连在梦里,都直喊疼!
程始:夫人没看见,医士给她们上药时,两个人疼得直发抖!
程始呜咽地说着,没有看到,萧元漪心疼的神色,和悄悄落下的泪。
第二日,万萋萋前往程家探望南乔和少商。
万萋萋:吃点?
南乔和少商摇头。
万萋萋:那喝点?
南乔和少商又摇头。
万萋萋:害!姌姌阿姊和嫋嫋妹妹可是替我出口了恶气!
万萋萋:你们都没看到,那日王姈啊,浑身泥浆,样子狼狈不堪,还有那裕昌郡主,明明都钗环尽乱了,还要假装端庄,可太好笑了!
万萋萋激动地一直朗声说话,南乔和少商则一脸困倦,昨夜痛得实在厉害,根本没怎么睡好,今日本想补觉,可萋萋前来探望,总不能让她看着二人睡觉吧,只得强装振作招待,努力让眼睛睁开!
万萋萋:你们知道吗?我站在那湖边,我竟然都不知道,我该先笑谁!
万萋萋激动说完,才看到南乔和少商二人的倦容,心疼说道:
万萋萋:疼吧!让我看看!
说着萋萋起身去掀南乔和少商的被子,一个没小心,拍在二人受伤的背上。
程南乔哎呦!
#程少商:哎呦!
程南乔萋萋啊,你轻点啊!
#程少商:疼着呢!
万萋萋:错了!我错了!
万萋萋:我看看啊!
说着萋萋小心地掀起二人衣服,看到满目伤痕,心疼道:
万萋萋:你们阿母可真是下手狠啊!怎么跟我大母打我阿父一样心狠!
程南乔你阿父那是活该的!
万萋萋:啊?
万萋萋:阿姊,你说什么?
程南乔我说…我说我如今,真是痛得快要死去了!痛啊!
南乔和少商二人又是一阵呜呜喊痛!
这时,青娘提着一个小包裹走了进来,行礼说道:
青娘:凌将军差人送来伤药,说是军中行刑后用的,保管女公子们的伤,三日后必能痊愈!
南乔瞬间不困也不痛了,疑惑问道:
程南乔凌将军怎知我受伤了呢?
少商和万萋萋疑惑地看向南乔,南乔一时有些心虚。
程少商:莫非那凌不疑,在咱家安排了眼线?
程少商:可恶的贼子!
程南乔好了!不管凌将军是怎么知道的,总之多谢他的好意了!
程南乔青娘,那送药的将士还在吗?
青娘:应该还在门口吧!
程南乔你去取我印着桃花的红木匣子来,将里面的敷贴送予凌将军,说是我的谢礼,多谢凌将军的牵挂,望凌将军一路平安!
青娘:是!
青娘离开后,南乔怔怔自语道:
程南乔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程少商:阿姊,你说什么?
程南乔没什么,只是开心而已。
凌不疑府上,梁邱飞将印着桃花的红木匣子递给凌不疑,还细细重复了南乔从收到药到自己离开时的言语。
梁邱飞:多谢凌将军牵挂!望凌将军一路平安!
梁邱飞: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梁邱飞:我只是开心而已。
梁邱飞学得绘声绘色,梁邱起微翻白眼。凌不疑嘴边吣着一丝微笑,气定神闲地说道:
凌不疑你是因为近日肖世子不用你盯了,所以整日闲得发慌,蹲在女娘门口偷听吗?
梁邱飞:我就是好奇,稍微多待了那么一小会~
梁邱起咳嗽制止,说起了正事。
梁邱起:少主公,那肖世子被咱们吓破了胆,最近连门都不敢出,别说是去寻欢作乐了!
凌不疑只要他不动作,这幕后之人便拿不到军械,圣上西巡的消息已经传出,我不信这幕后之人,真的还坐的住!
凌不疑此次出行不会太平,暗中多布置些人手,务必用最小的伤亡,抓住他们的把柄!
梁邱起:是!
说着阿起阿飞二人告退,凌不疑目光温柔地盯着红木匣子,摩挲着上面的桃花,心里,想着她。
注:敷贴是指将药制成药膏或膏药,贴附于损伤局部的一种外治法。《灵枢·痈疽》云:“其化为脓者,写则合豚膏。”是指用猪油制成的药膏外治化脓性的疾病。1931年出土的《居延汉简》中记录了汉代军医,以膏药为主治疗各种损伤的方法和方药,可见我国秦汉时代应用敷贴治伤已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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