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姌姌,嫋嫋,你们先好好歇息着,我这就吩咐后厨给你们做些爱吃的。
程少商那阿母可知道我和阿姊爱吃什么?
程始和萧元漪被问得一愣。
南乔担忧少商的直言会让阿父阿母心生芥蒂,却知道少商十五年来对父爱和母爱的渴求,所以并未制止,只是担忧地看向少商。
少商见阿父阿母不答,失落翻了翻身。
南乔只好微抚少商的薄背,看向程始和萧元漪。
程南乔阿父阿母勿怪,嫋嫋生病时总有点孩子气。阿母吩咐后厨做一份羊肉泡馍,这是嫋嫋最爱吃的。我今日不想食荤腥,做一份清汤挂面就好。再上一些糕点,少放些糖,我担忧嫋嫋牙痛。
程始和萧元漪看南乔对少商如此了解又仔细照料,一时欣慰一时心酸。
程始:姌姌,苦了你了。
程南乔阿父,你们回来了就好。
这是假话,十五年受苦受难,要有补偿,盛大的补偿,才能弥补这所谓的父女情和母女情啊。
仆从:家主!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黑甲卫,把咱家院子给围了!
程始:啊?
程始和萧元漪忙出门迎接。
此时屋内
程少商:阿姊!
少商扑入南乔怀中,委屈哭诉道:
程少商:阿姊,阿父阿母回来,我心中既欢喜又怨恨,他们看起来十分疼爱我们,却将我们留在这里受磋磨!
程少商:阿姊知道我所有的喜好和习惯,可阿父阿母连我们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阿姊!
程南乔阿姊在,阿姊会一直陪着嫋嫋的!
南乔虽然不如少商对阿父阿母有如此大的期望,却也幻想过重逢时温情脉脉的场景。
南乔知道自己给予了少商足够的爱与关怀,可这不能替代父爱和母爱,少商的难过失望,终究是南乔没有办法修复的。
南乔只能倾听少商的哭诉,抱紧怀中可怜的小猫,一下一下拍打着她。
少商的哭声逐渐降低,南乔看着逐渐睡过去的少商,叹了口气。
待少商呼吸渐稳,南乔慢慢地退出房门。南乔实在是心烦意乱得很,在自己屋里乱走半天,听到外面的声音,于是又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
屋外
程始:可是凌将军亲临?
凌不疑:在下正是!程校尉认得在下!
程始:凌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武将,谁不曾听说过凌不疑凌将军战无不胜的威名。
凌不疑:今日我奉命捉拿一位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贼人,不慎惊扰了府中女眷,还望程校尉海涵。
程始:监守自盗?此等败类就不该放过,凌将军抓得好。
凌不疑: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程校尉大义,令在下佩服。
程始诧异地和萧元漪对视了一眼。
程始:凌将军此话怎讲?
程始:莫非凌将军认识我家姌姌和嫋嫋?
凌不疑:不认识。
凌不疑回想起帷帽下亭亭玉立的女子,仪态万方。
凌不疑:但也不能算,完全不认识。
南乔出门便听到这一句“不认识,但也不能算,完全不认识”,只觉得声音无比熟悉,似乎是今日所见的将军!
南乔诧异地想:“既然捉到了贼人,又带走了李管妇,如今来程家做什么呢?”
程始:凌将军,里面请。
程始和萧元漪将凌不疑引入内室。
南乔好奇不已,走向内室上层,悄悄将扩音器的一端落下,开始偷听。
程始:凌将军,请坐。
凌不疑:将那蛀虫带上来,给程校尉验明!
两名黑甲卫押着董仓管入内。
程始:这便是那偷盗军械的鼠辈,是该惩罚一番,吾等行军在外,最恨的就是这些硕鼠蛀虫,连累了多少将士在阵前送命。
程始:凌将军,若需程某帮忙,程某义不容辞。
凌不疑:程校尉不认得此人吗?
黑甲卫将董仓管堵嘴的帕子拿开。
董仓管大喊道
董仓管:救命呐!
董仓管:阿始,是我啊!
程始:舅父?
偷听的南乔也一愣,“舅父”?原来此人是程氏亲属,南乔知道自己有位舅爷,却不知道就是此人。
怪不得凌不疑会带此人来程家,想来是看程氏是不是共犯。
程始:这,这怎么回事?这个?!
董仓管:都是你的好女儿!
程始急慌慌地走向凌不疑。
程始:凌将军,这,这其中可有误会?
凌不疑:董仓管的行事,想必程校尉比我更清楚。他贪墨军械证据确凿,今日我过来,就是想告诉程校尉,无论军功再高,若行蛀国之事,我定查不饶。
南乔听懂了凌不疑的话外音,想来他也只是怀疑程家同谋,没有证据故而过来敲打一番。
这话语中弯弯绕绕,不知道自己那莽汉阿父是否能听懂。南乔扶额想到。
凌不疑:还有一事,在下想要致谢。
程始:致谢?
凌不疑:没错!
凌不疑的眼神撇向扩音器的一端。
凌不疑:忠义为先,孝礼为后,为捍正义不惧长辈,亦不惜灭亲,程娘子这般心性,在下只在廷尉府那些掌用刑讯的同僚身上见过。程娘子的将来,大有可为,不容小觑。
程始和萧元漪疑惑,程娘子,姌姌?嫋嫋?
程始:过奖过奖!
南乔疑惑,这凌不疑,不是怀疑程家是同谋吗?为何要向自己致谢?要致谢为何不当着自己的面呢?是因为他知道阿父会转告自己,还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偷听?
南乔慌忙将扩音器的“尾巴”提起来,凌不疑看着逐渐消失的粗线,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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