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条件和方法

罗煞：……这就是你的条件？

混沌：没错。

罗煞：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罗煞疑惑地问，但无法从混沌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

混沌：你不用问这个，只需要回答愿不愿意就行了。

罗煞：好，成交。

混沌：聪明的决定。

混沌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放在罗煞眼角附近，罗煞状似放松地闭上了眼睛，黑蓝混杂的能量气流从罗煞的双眼处不断飘出。

整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等到结束时罗煞睁开眼，眼瞳的颜色已经不再是令人感到阴冷的暗蓝。

血魔塔内，鬼犀和赤魔妖虺产生了分歧，血罹两头劝不住，而三个治疗舱室的能量均已到达警戒值。

赤魔妖虺想的很简单，就是把危害降到最低，鬼犀想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兄弟一个都不能少。可是这两个很简单的想法注定无法调和，血罹意识到说服不了任何一个人后，颓废地扶住墙壁。

都是罗煞害的，可他不是他们的机战王吗？为什么要舍弃他们……

“哟，这么热闹～”

上空突然出现的黑洞让激烈的争执暂时停止，混沌从黑洞中踏出，真是有趣，机战王的背叛让这些原本颇有城府的家伙开始着急了。

赤魔妖虺：果然是你，幽冥魇他们的伤是你做的？难怪灌注那么多能量都没用。

混沌：见到我不该行礼么？离开这么久，是连规矩都忘了？

刚才还幸灾乐祸的笑脸骤然冰冷，赤魔妖虺等人对视一眼，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血族之后……见过尊主。”

混沌：原来你们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们早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的人了。

金色的流光从袖袍中飞出，注入舱室后，数据稳步上升，鬼犀和血罹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三个的命是保住了。

混沌：这只是你们胆敢算计我的惩罚，若有下次，就不是重伤这么简单。

呵……将重伤当作是惩罚，那他救回他们岂不成了恩赐？赤魔妖虺心中不忿，身上的机甲在心情波动之下发出“咔咔”的响声。

赤魔妖虺：先祖早已除名……我们在这里生活已有百年千年，与此处之人无异，尊主何必赶尽杀绝？

混沌：赶尽杀绝？

混沌只觉好笑，如果他真的有心赶尽杀绝，别说他们，就是所有空间都将不复存在。不过他一直都被认定迟早会做“杀人灭族”的事，哪怕他的本意只是随便看看。

血罹：若你志不在此，便请离开。

混沌：离开？你们以为能命令得了我？

空间变得压迫起来，黑雾环绕中传来悉悉祟祟的声音，还有不甘的怒吼，但很快就再没有任何动静。

罗煞从后方走出，看着和他反目为敌的血魔族人跪拜于自己身前，此刻的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而是听从于主人号令的傀儡。

混沌：现在你还是他们的机战王，他们也不会再反抗你。还有，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然我怕会忍不住剜了你的眼睛。

罗煞：……你把他们都变成傀儡，就不怕他们会恨你？

混沌：这世上恨我的人还少吗？再说了，只有傀儡用起来才让人放心。

混沌打了个响指，再次进入黑洞消失，罗煞低头看向作战服上刻着血魔族标志的控制器，缓缓握紧了双手。

各大空间内暗潮汹涌，人类世界仍然一片安宁，大家照常工作上学，但总有普通人类意识不到的事物在悄然布局。

瑶瑶按照洛思宁提供的地址，最终在一个巷子口停了下来。

瑶瑶：这里……明明是个死胡同……

瑶瑶反复核对，确认地址没找错，可是一个死胡同怎么会有妈妈让她找的人？

“有客人啊，请进……”

一个苍老嘶哑的嗓音凭空响起，墙壁上缓缓显出一道门，待瑶瑶进入后关闭，又恢复成普通的墙面。

瑶瑶走入门后的空间，看上去像一个阴暗的储藏室，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图画，墙壁上挂着几盏旧式样的老灯，一闪一暗。

瑶瑶：有人在吗？

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瑶瑶猛然回身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尸腐味在房间内蔓延，她不由得捂住了口鼻。

“人是没有的，小姑娘，你能说自己是个‘人’吗？至于我……当然不是‘人’。”

一盏油灯晃晃悠悠地出现，瑶瑶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的确不能算“人”，脊背弯曲近90度，提着油灯的“手”全是尸斑和黑色纹路，破烂如垃圾一样的布料黏在身上，头部似乎都不甚完整，眼睛空洞无神，就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一个半巫……真是稀奇啊。”

“怪物”将油灯放好，坐在破烂的木桌前，伴随着他的动作，不少灰尘被扬起，瑶瑶呛得直咳嗽。

瑶瑶：请问您是……

“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吧，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活物了，外面的世界如何……还真的不清楚。”

瑶瑶：我……我是来询问……可以破除“吞天瞳印”的方法。

眼前的“怪物”看上去苍老无比，但却有着极为明显的威压，瑶瑶不得不释放出一些灵力才勉强能对抗。听到“吞天瞳印”四个字的时候，“怪物”空洞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

“吞天瞳印……这么多年没人提起过，你想破解？只怕告诉你你也没那个本事去破解。”

“怪物”用长长的指甲轻轻划着桌面，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

瑶瑶：前辈知道方法？请您告知，这对我们很重要！

“重要？咯咯咯……小丫头，何为重要？拯救世界听上去很崇高很伟大，但你觉得那些人会记得是谁救了他们吗？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瑶瑶：难道前辈认为所有付出都是为了让其他人感恩戴德？如果不破除吞天瞳印，世界将会毁灭！我们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毁灭？毁灭有什么不好？没有毁灭，哪儿来的新生？历史上被吞噬毁灭的文明不在少数，这代文明的终结，不过是下一代文明的开始罢了。”

“怪物”低头咳嗽了几声，轻轻拨动桌子上的一个球状物体，球体的光芒折射在墙上，图画符号也随着光芒的移动而排列。

“你能找上我，就说明不会轻易放弃，那你就好好看看，看看传闻能毁灭一切的吞天瞳印……究竟是如何诞生的。”

洛思宁站在房间的窗户前，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在房间内投射出大大小小的光斑。

也不知道瑶瑶有没有成功说服他帮忙……要是没有，估计他们就要考虑如何逃离了，灵巫卜的预言不会有错，但……

洛思宁想起那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那段没人陪伴的日子里，他是自己唯一的慰藉和支撑。

他真的会启动吞天瞳印毁灭世界吗？她不相信，可又不得不信，虽然“洛洛”是在爱的环境下成长，懂得了责任和付出，收获了友情，可混沌不是。

短短十一年的美好能抵得过上千年的黑暗与痛苦么？她不知道……

“大小姐，您已经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先去歇一会儿吧。”

洛思宁：我没事……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休息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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