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数不清的罪孽

“一个一个找很麻烦吧。”

霍雨鸢摘下兜帽，顺了顺头发。

“那么，二位，有何贵干？”

古月和唐舞麟看着眼前的霍雨鸢感到一阵陌生，而这陌生中又掺杂着熟悉。

“两天过去了，你，突然变得好陌生。”

“啊，有这感觉是对的。很久没有完整的掌握这具身体了，有点，嗯……不适应。”霍雨鸢说着活动了几下身体。

淡漠地眼神扫过了古月，唐舞麟两人。

“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就快点吧。”

古月一脸凝重和冰冷：“你不是雨鸢，你对雨鸢干了什么。”

“你凭什么说你之前看到的一定是我呢，你对我很了解吗？不要自以为是了。”霍雨鸢面无表情的回复道，“这才是我，真正的，完整的我。”

“好了，我没耐心了，恕不奉陪。”霍雨鸢带上兜帽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还不能走。”古月追了上去，想要抓住霍雨鸢。

古月只感觉眼前有一点风的响动，接着从自己脚尖处一道裂痕划过，将周围的房子整整齐齐地切成两半。

“古月！姐。”唐舞麟左手将古月往后退，右手金色光芒大放。

“别叫我姐！”霍雨鸢拔刀而出，直指唐舞麟。

“姐，你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是谁？”唐舞麟右手防住太刀，却又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古月在背后撑住唐舞麟，才勉强没让唐舞麟倒飞出去。

“雨鸢，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以前向我们展示的都是假的吗？而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直问这些烦不烦，知道了又怎么样？抹除一切智慧生命，这就是我要干的事。”霍雨鸢反复擦着刀，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只是一件小事。

“之前接近你们，嘛，出于一些好奇吧，也不算很虚假吧，毕竟我的一部分确实对你们敞开了一些心扉。”

“这个问题我也很头疼啊，不然刚刚那一刀，你应该已经倒在地上了。”

古月低垂着脑袋，双手死死攥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凭什么用她的身体，说这种话。”

“哼，凭什么？”霍雨鸢瞬移到古月身边，一拳击在古月身上。古月瞬间倒飞在墙角。

唐舞麟则被霍雨鸢单手抬起，狠狠摔在地上。

“卑微的蝼蚁，也配质疑神？”

“什么神，你……”古月憋着一口气，想将反驳的话说出口。

“把你高傲的头颅低下，蝼蚁，仰望我！你到底明白些什么，你觉得你很了解霍雨鸢吗？她经历了什么，她所想的所做的，你都知道吗？”

“我最讨厌你们莫名的自信和固执了。”

古月撇眼间，无意看到了那间小酒馆，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同时，唐舞麟也看到。

“姐，你把他们都杀了吗？”

霍雨鸢似乎并没怎么在意，随意地答到：“是啊，他们该死。”

一瞬间，唐舞麟看霍雨鸢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

“姐，你已经变成这样了吗？这样的……草菅人命。”

“我……我不是，呃，你懂什么啊！草菅人命的，不是我，是这个，这个世界啊。优胜劣汰，我做错了？生存是场游戏，没有力量就只能做失败者。”

霍雨鸢将唐舞麟按在墙上，揪住他的衣领。

“告诉我啊，我说错了吗？就算是你，你也在夺取有限的资源，而没有资源就是死路一条。你不也在夺取他人的生命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那些废武魂，那些穷人，他们考什么活，他们只能最低贱的活着，他们用身体支撑起了你们，你们魂师，你在高傲，在自负什么？”

说完霍雨鸢捂着脑袋，摇晃了一下。脸色

回复了平静，重新变得冷淡，眼神中却藏着不甘和无奈。

她举起刀，抬起古月的脑袋：“阻止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你运气不错捡了一条命。”

说完她转身离去。

又是一家小酒馆，霍雨鸢刚坐下，几个小混混就走上来。

“美女，在这里……”

“花钱卖命是吧？”

那领头的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小弟一副淫邪的光芒：“老大，这妞这么极品，要……”

刀光闪过，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又是这样，恶心的蝼蚁”

哪有什么草菅人命，不过是给利益熏心的人们一点小小的惩罚罢了。

细数罪孽，事到如今还数的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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