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短促的发音在激动下尖利,又因为处境不得不压低,白元安点了点头,想起现在是晚上对方看不见,又嗯了一声,他上前几步,就被人克制的抱在怀里。
耳边传来吉野顺平故作委屈的声音:“他们不让我见你。”
白元安能想象出肩上的人执拗的表情,他安抚地拍了拍示意对方松开:“我知道,所以我来见你了。”
骗子!
吉野顺平狠狠咬住唇角,仿佛这样才能压抑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他顺从的松开对方,自从母亲死后,他与零号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没能得到来自零号的关注,哪怕一点点也好,但是没有。没有安慰,没有询问,仿佛那段救赎的日子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
没关系
吉野顺平面无表情地用温和的语气与零号交流,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关系是不对等的 包括所谓的师徒关系也是他为了与对方留有关系的强行捆绑。
“怎么了顺平?”
白元安正愁该怎么说才比较自然,但总感觉站在身前的人情绪不对劲,他关切的看向面前微微弯腰仔细听自己说话的少年。
吉野顺平:“抱歉,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被要求暂时不可以接近你,所以有些苦恼,但没想到昨天会收到老师以前的联系方式,我还以为老师已经忘记了。”
低落又带有惊喜的语气声声变成散乱的珠子,把白元安的想法给滚的七零八落,刚才来自第六感地预警瞬间遗忘,他终究是没办法自然地无视对方,只好始终与顺平保持距离,此刻面对这种指向性明显的话不由心虚。
哪怕他做事从来都喜欢来阴的,也觉得自己在对顺平这件事上不地道,虽然顺平从来没有将来到咒术学校的原因告诉自己,但其实白元安一直都知道少年那段时间一直深陷失去唯一的亲人的痛苦。
他只是慢慢地拉开距离,连一个微笑都没有,更别提安抚。
可是,被当做唯一的稻草抓住,结果发现最后握着的不是通往光的尽头,而是一条从中间早就断开的绳子,这种情况会更加崩溃吧?
各怀心事,白元安无知无觉地在顺平紧盯的目光中拿出一个东西:“这个,戴在身上可以无视距离无视任何情况和我联络,如果你突然听见我的声音,不管什么情况,你只需要装作不知道。”
顺平抬手接过,他习惯性想通过零号的眼睛观察情绪,但夜色遮掩了一切,所以只好换一种方式,紧紧握住这代表着永远不会失去零号消息的物件。
他看着零号已经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嘴唇嚅嗫着,莫名地有些胆怯。
今天来以为会是什么需要避开那些人的重要事情,他高兴的一整天的在想这件事,因为这相当于将自己与零号紧紧的捆在一起,只要还需要他,就不会出现之前那窒息的疏远。
而且……
“只有这个?”我还可以做到更多!
吉野顺平浑身血液都滚烫起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那么自己可不可以认为,吉野顺平是唯一能够让老师相信完全站在他身边的人?
与恶势力狼狈为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