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要用中年社畜的手碰他,加上这样不妙的发言,真的很有既视感啊!
白元安现在难受的要死却依旧吐槽着,紧接着他就在新的一轮眩晕中昏睡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封闭的房间,望着头顶雪白雪白的墙面,白元安笑了笑重新闭上了眼。
最近状态不佳都出现幻觉了,哎呀,年纪大了意志力都没有以前坚定,幻觉也太离谱了,被咒灵抓走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医院这种平和的地方。
被无语到的白元安认为可能是睁眼的姿势不对,换个比较符合被扣走的人质应有的反应醒过来剧情就衔接上了。
这样想着白元安准备舒舒服服翻个身,手背上却传来皮肤拉扯间的刺痛。
睡迷糊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不管是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的气味,还是手上正在滴答着的输液管都在诉说着白元安从未设想过的一条道路。
没错,在捡漏到自己后,作为超级大反派的脑花没有招呼一群咒灵小弟包围自己,而是把他送进了医院。
顶着一头乱毛恍惚的支棱起来,白元安揉了揉眼睛,手背上松松的针头脱离正轨让扎针的位置迅速鼓起了个包。
下意识扯下胀痛来源的白元安捏着针头觉得很淦。
他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这群咒灵……什么时候转职去当搞笑裔了?”
“什么搞笑?”
进来观察情况的护士推门而入,原本惊喜的表情在看见白元安手上捏着的针头时凶恶起来。
她维持住微笑一把摁住东张西望想要下床的某人磨牙道:“小朋友,你才刚刚退烧不可以任性下床哦。”
青筋!青筋暴起来了!生气的女人力气好大,肩膀上压着的难道是座山吗
不愿意相信真相,想要找出幻觉源头的白元安在护士的目光下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好在因为他强烈的抗拒,点滴就没有续上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脑花抽了抽嘴角,他一点也不想到医院这种普通人的地方来,可无论他用什么办法,体温高的吓人的零号始终无法降温,为了避免失去刚刚到手的战利品,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并改动方案。
麻烦的小鬼。
在门外站定,克制住想要杀人泄愤的冲动,脑花等里面没有什么声音出现,才顶着副憨厚的老实人形象走了进去。
门打开后,病床上怏怏的少年有一瞬的躁动。
面对白元安警觉的表现,脑花按捺下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看守的烦躁,他仿佛真的很担忧似的,抽了把椅子自来熟的坐在病床边上削起苹果:“你总算醒了,之前一直高烧不退我还以为得过几天和你说话。”
换了一身毫不起眼的衣服和蔼可亲的好好先生背对着护士,语调温和动作麻利的切好了苹果,还颇有闲情逸致做成了兔子的模样。
白元安不为所动木着脸,这演技但凡换个环境他就会笑出来,不过当面前意图不轨的人用牙签扎起果肉递在唇边的时候,刚刚升腾的好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
如果没记错的话,脑花用的身体是人死后的尸体吧?居然用这样的东西来喂自己——
——好恶心,这样肮脏的存在存活在世界上的每一秒都是对所有亡灵的亵渎。
和太宰治待久了白元安沾染了不少坏习惯,比如吃下苹果能顺着对方的温情路线当一只被拐走的羊,但是现在他宁愿难度翻倍……他才不要吃停止腐烂的尸体削出来的苹果。
啪的用被子包住自己拍开了脑花的手,连带着掀翻了那一整盘削好的作物。
坐着不动的男人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强迫自己讨好像缩小版五条悟的实验体,脑花已经是为了计划在忍耐了,原本设想中,心智只是幼儿的零号哄好后建立起羁绊,不但能代替咒灵轻松完成有些难搞的计划步骤,还可以挡住他最后一块短板。
为什么要那么敏感呢,明明自己已经让咒灵离的很远了,身上的恶意依旧被窥破。
脑花可惜的看着苹果兔子滚落在自己脚边,室内唯一的普通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他依旧是社畜劳累过度的憨厚表情,话语间粘稠的物质缓缓流淌:“碍事的人替你解决了,接下来我们得谈谈关于不听话的实验体该怎么处理。”
对上那双从头到尾没有遮掩抗拒的眼睛,脑花下一秒就冷下脸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球体:“比如,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宠物?”
“又或者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吉野顺平。”
说道这里它停顿了一下冲白元安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啊,你应该看见了吧,不然也不会不告而别暗地里追踪那个小子,毕竟他最后的牵挂真人已经帮你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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