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盼儿依然没睡踏实,倒不是因为顾千帆,而是外面雷神阵阵,风声呼啸,总让人提心吊胆。
知道天刚破晓,雨一停,几人便匆忙起身,早饭也没来得及吃,直接赶去茶坊和香铺。
振灵轩还好,上一任东家修葺过一回,房屋都硬实,只是有角落的几片瓦片被吹翻,漏了点雨,还好漏雨的地方不是库房和陈列室,不然李掌柜得心疼死。
秦素看着李掌柜有条不紊的组织伙计们爬上爬下的帮忙打扫,便放心下来,想着半遮面那边靠近码头,也不知有没有事。
于是便又往马杭街去了。
越靠近码头,被风雨肆虐的越严重,秦素瞧着地上一尺后的淤泥,还有满地的木头,板子,菜叶子,淤泥里面还半藏着一些早已看不出原样的碎瓷片。
秦素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再次看了看无处下脚的地面,闭眼踩了上去,直奔半遮面的而去。
直到看到一堆残垣断壁,秦素心道一声,果然。
然后立马四处寻找盼儿和三娘。
这个茶坊是盼儿和三娘一手弄起来的,如今,所有置办的东西都付诸东流,好几百贯钱呢。
也不知两人该怎样伤心。
秦素看了一圈没看到人,又进到破损的房子里面找了找,也没找到人。
难道回去了?
秦素猜想。
这茶坊都成这样了,不管是重新修葺还是放弃也好,都先得回去再说吧。
秦素便又往回走去。
等路过码头的时候,突然听见应和声,秦素朝声音处看去,码头边上围了一圈的人,也不自知在干什么?
不过她急着回去看看盼儿和三娘,热闹可以再看。
正在秦素准备继续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盼儿?
她忙三两步挤进人群里面。
只见盼儿正跟那开封府界的人各站一面,看情形好像在对峙。
秦素听了两句,盼儿是在给商人说话,她跟旁边的人问道:“我刚路过,这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人也不管秦素是谁,开口就给秦素普及开封府界的恶行,“那是马杭街半遮面的赵娘子,对面是开封府界河务任提点,刚才咱们都忙着清理码头呢,这人就耍威风起来,不仅贬低咱们商人低贱,还让人给他舔鞋,赵娘子这才仗义执言。
哼,仗势欺人的狗官。”
后面一句他是含糊在嘴里的,是秦素根据他哼哼的调子以及表情意会的。
总归就是那意思了。
听完他的叙说,秦素便明白了大致始末,只这会儿那付江占明显说不过盼儿,她便不再开口,观望观望。
那付江大约没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小娘子,又看周围的人都给对面的拍掌叫好,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张口便诬陷道:“我认得你们,你们是那那帽妖同党,这次定不能让你们跑了,来人,给我抓住这两个婆娘。”
帽妖一词一出,围观的老百姓顿时惊慌后退,
“我看你才像帽妖同党。” 秦素上前一步,突然开口,“帽妖早就就被皇城司抓住处死了,不过是有人假扮故意制造的混乱,官家圣明,早就处置了相关之人。
你无凭无据,信口开河,当众诬陷为普通民众为帽妖同党是何居心?莫非是贼喊捉贼,想重新制造恐慌,以达成自己目的?”
见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气势凌厉小娘子,话里话外还一副知情的样子,付江不禁有些心虚, “你是谁家娘子,在这里大放厥词。”
“不过是个知情人,看不得不平之事而已。“
秦素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意有所指道:”眼下河道堵塞,水路不畅,东京大街小巷严重积水,每日上朝的大人们可都看在眼里。
若我是你,定会好好团结民众,上下一心,清理河道,争取快速恢复东京繁华风貌,说不得就能得到哪位大人的赏识了呢。
也不知你为何却舍本逐末,为了些不相干的事情,连正事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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