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散去的硝烟混着浓郁的烟味挤进我的呼吸道,肺部勉强的咀嚼着吸入的气体,我不太适应,咳了几下,却并未阻止。
毕竟,终于夺回了这地区,大家都无比激动,吸上几口烟庆祝下这难得的胜利,总不能这样去打消大家的兴致。
局势终于从下风转为上风了…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吧。我发着呆,望向远处的篝火。
记忆中那柔软的栗色发丝垂落在肌肤的触感,那温和的水绿色眼眸富有光泽,那红润的薄唇一合一开…
脑海中下下意识回荡的却是“雷狮!再抽烟信不信我把你手给砍下来!”
我不禁抖三抖,回想起那段戒烟戒得要疯的回忆,接着却是叹了口气,心里道。
亲爱的,怎么留给我最深刻的回忆却是如此的可怕。
尽管是叹着气的,但嘴角还是不禁勾起了角度,通透明亮的紫眸染上了一抹笑意。
身边的一群人正围在一圈,边吸着烟,边在吹嘘,激动之下,嘴沫子横飞。
“你那算什么,我那才叫厉害。”
“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我自愧不如。”
……
我无意间听了几句,嘴角勾得更厉害,心中也越发愉悦。
不过,我怎么可能只记得亲爱的的粗暴呢。
柔软的,优美的曲线,无力的微颤,味道如春日里怒放的荷花般清甜,像源源不断的蜜糖,令人流连忘返。
“雷狮,不过来跟大伙聊聊吗?”
“瞧他样儿,就知道在想念家乡。”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啊。”有个人无意感叹道。
另一个人则狠狠暴扣了他,“放屁,现在还是在白天。”
“"举头望白日"也成啊。”被暴扣那人颇为委屈的摸了摸刚被敲肿的地方。
“哈哈哈哈,"举头望白日",也就你能想出这鬼玩意。”
人群中哄出大片笑声,笑声爽朗,如同夏日的烈阳,驱散了寒冬。
我在一旁听着,垂下了眸子,又勾了下嘴角,没人能否看懂那仿佛蒙着层薄纱下透澈紫眸中到底深含着怎样的想法。
那蒙着纱般的紫眸只令人感到些许淡薄,倒映着远处缓缓升起的硝烟,昏黄的硝烟混杂在那少年的眼眸中。
我第一个像气泡冒出水面的想法却是:这段时间,没人去戏弄,安迷修一定过得很好吧。
但我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蠢到了,一边瞟了眼人群中较为活跃的,正在谈笑的几伙子,装作正听着的模样,一边不可察觉得摇了摇头。
正疫情呢…安迷修那家伙绝对第一个请愿战疫。
安迷修那脾气,我雷狮难道还摸不透吗?
那么,这时,安迷修会想起我吗?
这个想法如快速上升的气泡炸在心头,我却是一下迟疑了,接着眯了眯眼。
还是不要打扰这家伙了,已经够累了吧…不过,一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就会打喷嚏这会是真的吗?
我思绪发散的想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没一会儿却被一旁的人给吵出了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思绪。
“雷狮!你的手臂那又裂开了,流得一片都是。”
我后知后觉地抚上了左臂,一股钻心的疼爬了上来,抬手低头一瞧,果真是鲜红一片沾满手心。
我有些恍惚,摆了下手,“没事,可能是今天动作有点大了,撕扯了下。”
后知后觉的痛顺着左臂,如闪电般,沿着脊椎,一股脑儿地咬了上去,我眯了眯眼,“嘶…”
今天在包扎好似乎没什么意义了…反正明天也是要再裂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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