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清除我的记忆?”夏油杰都没想问他怎么做到的,余烬一个搞科研的,什么技术拿不出来?清除记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烬虚着眼睛瞥他:“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给你做了个手术吧?”
五条悟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细节我就不说了,我相信你们两个最强有能力守着秘密,但是那些人总有些肮脏的手段撬开你们的嘴。”余烬干脆坐了下来,准备长篇大论了,还很顺手地拿出两杯热乎的奶茶塞到两个男高手里。
“有关我的计划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知道那些咒术高层大概是什么心态之后,只需要简单推导一下就能得出他们可能采取的行动。”余烬解释着自己只是习惯性地多想了几条后路,并没有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夏油杰喝了一口奶茶,甜度适中,又转头看了看五条悟,白毛鸡掰猫没有对自己那份奶茶表达不满,看来那份是额外加了不知道多少糖的版本。
余烬一脸理所当然:“他们既不想承认普通人的能力,也不想失去利用咒灵对普通人的控制,一直以来都在把咒术师当做仅咒术界持有的资源。
普通人被封闭了信息,有能力的人无从得知咒灵的存在,也就没有研究对抗咒灵的技术。咒灵无解吗?当然不是,天与咒缚没有咒力照样可以利用咒具消灭咒灵,普通人就算没有那么强健的体魄,只要给时间去研究和试错,发展出有效的应对逻辑是迟早的事。
人之所以为人,关键在于脑子,那么多人总该有几个聪明的吧?可是那些高层哪怕在咒术师内部也要分个三六九等,把那些收拢起来的代代积累藏着掖着,都不肯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亲爱的朋友。
咒术师真的那么少吗?当然也不是,只是死亡率太高了,哪来那么高死亡率?那多半是高层在‘排除异己’。术式太强且未被掌控,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扼杀;不是世家但太过聪明,有打破他们垄断的风险,扼杀;不够圆滑并行事刚硬,对他们高层的面子有影响,扼杀。
他们并不明着杀死那些人,而是利用这多年以来的管理手段,通过比较‘普遍’的细节问题设下陷阱,布置一些看起来符合能力但实际上九死一生的任务。
你不去做,就是不服从管理,你违背了咒术师的义务,你想叛逃,那就可以直接把你挂上悬赏,谁都不会信一个叛徒的鬼话;你去做,就是要面对比情报中强几倍的对手,或许是咒灵,或许是那里的人类,总之基本上就是死在任务当中,然后挂个‘情报有误’之类的真假难辨的理由沉痛悼念你的牺牲。
绕来绕去就这么几种花活,真不是我擅长这种东西,你们哪怕随便找个成绩不错的中学生都能想到起码一部分内幕,你们没想到多半是身在此局思维定势,我旁观者清看得明白点,所以多做了几个计划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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