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悬崖勒马地掐断了那些绮念时,“吱——”洗澡间的门打开,阿秀一手端着盆子,一手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
他像是做坏事儿被抓了个现行一样,心呯呯呯地跳了起来。
她带着一身浴后的湿润而芬芳的水汽朝他走了过来,宽松的衣袖滑下,堆叠在上臂根处,露出长年秘藏着的雪色肌肤。纤长的手指扶着头顶的湿发,水珠一颗颗扑漱漱地往下滴,有几颗顺着光裸的皮肤一路划过线条优美脆弱的脖颈线,滑入那被白色上衣包裹着的神秘峰谷。
他被这出水芙蓉般温柔而强烈的女性之美震惊得目瞪囗呆。
她眯着眼与他错身而过,柔声道:“小顾,洗澡间还有热水,去冲个澡,解解乏。”
他一时间失态至极,竟不知回应。
阿秀将装着衣物的木盆放在屋檐下,抬手去擦滴进了水珠的眼睛,另一只手去摸索竹竿上晾着的干毛巾。
顾一野健步上前一把取下毛巾,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用毛巾裹住她湿发,缓慢轻柔地揉搓起来。
阿秀有一瞬间的错愕,继而含着笑由他帮着擦头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一言未发,手也在发抖。难道是她的错觉?“小顾,怎么了?”
“没怎么啊”他声音里带上了笑意。“想事儿呢!”
“我自己来。”她偏头看他,双手按住头上的毛巾“你去吧,水要凉了。”
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可以看到她扭头间脖子上淡青的纤细的血管,毛巾垂下的角度将她的眼睛遮在暗影里,倒似被蒙住了双眼似的。小巧的下巴抬起,露出一张湿润的粉红色的唇,花瓣似地开合,里面藏着甜蜜的宝藏。
顾一野松开手,低声说:“好。”
他像在忍耐着什么似的。阿秀想,顾一野心里一定有事。她明天应该找机会问一问他。
水已经不热了。顾一野全不在乎,他现在更需要冰凉的水来浇灭心里的躁热,给滚烫的身体降降温。
洗澡间里满是湿气,带着似有似无的槐花清香,这是阿秀身上的气味。她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花与其它植物的香气,随季节变换。
他深深地贪婪地呼吸着潮湿的水气,像嗅着她的体香。一边痛苦地看着自己异常兴奋的身体。
直到他听见门外院子里阿秀进屋的声音。
他叹息一声,两岁孩子的妈妈了,男女间的事怎么比他还糊里糊涂呢?
可是心里好甜啊。这一甜,顾二野更亢奋,也更痛苦了。
他凝视着它,认命地试探着伸出了右手。
这个晚上,顾一野睡得极不安稳。
眼观鼻、鼻观心,一遍遍背内务条例,可只要一想到睡在楼上的阿秀,绮念便如脱僵野马,瞬间破功。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单纯1的性冲动并不足以令他羞愧。可是他也是个极度自律,自我控制能力绝佳的男人,生理冲动并非不能通过其它途径转化消解。他向来没有自氵卖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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