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从来没有和DOA的精神教练有过什么交集,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主动联系,还是用这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放下最新刊的网球杂志,幸村抬头看了一眼,的确是脸色对运动员来说过于苍白的观月本人随意坐在对面。
“你好,拜伦先生。”声音如常。
“感谢上帝你英语说得不错。时间紧迫,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对越前你了解多少?哦,我是说小的那个。”电解质后的音调有些杂音。
越前……龙马?
低垂下眼帘,沉默几秒,意识到事情比预料还要复杂许多,幸村说道:“所以,这并非恶作剧。”
“是卢卡斯吗?”拜伦·莫亚蒂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圈定消息来源,松了口气。
眉梢一挑,幸村没有否认。
书架相隔,切原通过间隙,小心翼翼:“那个,越前本来就曾是青学的正选之一,来集训,哪里不妥吗?”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仁王为小动物求生本能的敏锐直觉翻了个白眼。网球大会时可没见越前那小子有什么归属感,无事才怪嘞!
柳咳了一声,不忘提醒:“赤也管好自己,不要惹事。”
“哦。”
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幸村踌躇点亮了手机屏幕,最终还是息屏选择了放弃。
一夜无话。
第二日,国中生和高中生的首次对决,十字球拍太过嘲讽,第一盘终6-0的比分也相当刺目,毫无招架之力的劣势局面无异于是对国中生们的高傲自尊当头一棒。
“这才开始多久?”再一次失控出界的发球让丸井吹破苹果味泡泡:“比分真让人不爽啊,喂,他的手臂已经……还要继续吗?”明明球拍都拿不稳了。
柳莲二低头看表:“9分16秒,以桃城君暴露在外的手腕红肿程度来看,继续比赛伤势加重是必然的,无谓挣扎太多草率。”
“可是…昨天那些高中生…”先后差距未免太大。
“毕竟是国家队所在的集训营,不可轻视任何一个人。”
“啧,会挫伤和他握拍、挥击的习惯有关。”走过来的真田神情严肃难得没有给大呼小叫的切原铁拳‘已正视听’,而是直接站到了仁王旁边,抬了抬眼皮瞧着眉梢紧皱的手冢,又看了看斜前方意兴阑珊的幸村。
因为自幼受剑道场上不可轻慢的精神浸染,真田对基础的高要求曾一度让人叫苦不迭。
往事不堪回首,曾被重点关注过的丸井和心有戚戚的桑原对视之后,吐吐舌头。
立海大的只言片语夹杂淹没在场外阵阵加油声中,几乎没有引起注意。
不愧是常胜队伍,连关注点都这么与众不同,只是这般言语若是被青学的几位听到……早在伦敦时就是众矢之的了……
不在乎吗?压抑着吐槽的欲望,恰巧走过听得一清二楚的忍足额角落下一滴汗。
裁判报分之后,交换场地。
“小鬼,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心。”没有放水的鬼十次郎挥拍力道不减。
“我才不会放弃!”因为虎口撕裂有红色点点滴落球场,桃城持拍站立咬紧牙关。眼前对手只在咫尺之间,却又遥不可及般让人无措。可恶,至少,至少要拿下一分啊!
“对U-17国家队的No.1来说,这不会是他的全部实力。”放着全国级别的球员不选,幸村对教练们有何打算了然于胸,扫视过匆忙进场的医护人员,手指尖点向泄气的黄色小球:“青学不轻言放弃的作风也算贯彻到底了。”
比赛从开场就比分一边倒的以国中生惨败告终,人群三三两两的细琐讨论,桃城被队友簇拥着送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黑部教练的声音广播营地:“国中生下午1点球场准时集合,以上。”
“诶?”
“这就结束了?”
“下午啊,白石,我们……”
“puri,”仁王驼着腰:“真可怜。”以这般无望挫败的方式退出。
“实力悬殊,勉强坚持也是伤及己身的结果。”柳莲二皱眉提醒,“大家在球场,不,无论在何时何地都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是。”切原端正坐姿,兴冲冲的答应了下来。
“我还有基础训练需要完成,”利落站起身,幸村对被点燃好胜心跃跃欲试的切原挑了挑眉,笑的越发温和:“赤也一起吗?”
“我没问题。”切原一脸的茫然无辜,下意识的别开了眼神,缩缩脖子。
这下连桑原都用看傻狍子的目光瞪了一眼没出息的自家王牌。
“我会在剑道场。”真田对没能进行早课有些在意。
柳莲二决定到图书馆看看,仁王也想借用集训营的放映室,落后几步跟上。
三盘制比赛,还没撑到决胜盘就先打不动了岂不是丢脸?丸井拍拍桑原的肩:“我去健身房,你呢?”
被戏称拥有四个肺的桑原摸摸光滑无比的头顶,“我陪你。”
穿梭的人流中立海大的四散而去,冰之帝王啪的一声合拢手机,转身冷哼:“桦地,我们走。”
被合拢的手机屏幕在眼前一闪而过,日吉若不解的看着迹部远去的背影“无人机?”
桦地将扛在肩上的芥川慈郎交给手忙脚乱接人的向日和忍足,沉默跟上。
此时的国中生们还不知晓,下午集合后,精神教练斋藤的第一课,就是让初来乍到的国中生们同室操戈。
“开什么玩笑?”
不二看向弟弟裕太,犹豫不决。
“我们可是搭档啊!”本来还在担心桃城的菊丸火冒三丈,这里真是太讨厌了。
“你这个家伙!”海堂情绪也很激动,被乾贞治拦下。
恍若无闻声声质疑,斋藤拿着大喇叭:“那么,请即刻开始。”
入场后开始工作的助理协同分析师开始分批录入组合名单后,分配场地。
开局就是精神训练啊。一片哗然中,在树下观望球场的观月对如此直白的下马威若有所思,斟酌几息方才开口道:“前辈昨天为何没提后山的事?比起在这里,那位总教练明显偏重古武式特训。”
只是四周除了连绵的群山,再怎么望也望不到另一片训练营地,连个屋脊都没有。野外吗?
“哈哈,这种事,不说才更有趣。”因为彻夜完成课业,黑沢哈欠连连:“看来重头戏是被放在下午了呐。”
观月回想樱田教练的寥寥数语,略带疑惑皱了下眉,不再探究深浅不知的特训,转而说起:“至少要等远征军回来才会开始新的轮换,斋藤至桑好歹是带队过戴维斯杯的水准,刷下一半人送去后山特训?那等竞争代表队的资格时岂不是,乱战?”也太不靠谱了。
“......”罕见的沉默。
“前辈?”
“所以说,在集训营,尤其是在正选球员中,这些教练的话语权没那么高。”似笑非笑摇了摇头:“观月,说不定啊,名单早就定下了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观月想到关东集训时的种种,神色严肃。
早来训练营几日,黑沢在‘老人’的各种科普下,更了然为何樱田教练会那般着重介绍集训营对这次出征世界杯‘一切放在成绩之后’的行事准则。
“我说,前辈你不去一号球场训练没关系吗?”观月意有所指。
“什么?”接近正午的阳光穿透枝叶狭缝有些刺眼,黑沢眯眼抬头瞥见德川,翻身下树拍了观月的脑袋一下:“我先走了。”
幸村嘴角最后一丝笑意也难以保持,叹气。
早在来参加集训选拔之前他心里就不那么愉快,倒不是发愁输赢与否,而是熊孩子,还真是麻烦!
自家的那个如此,眼前这个,也如此。
工作人员陆续播报第一批进行比赛的对手,即便反悔也来不及了。
垂头焦虑打不起精神的菊丸听到广播,惊讶跳起:“小不点和幸村?”
不二意味不明地笑笑:“手冢,你觉得呢?”朝已经网前站定的两个瞄了眼。
手冢沉思几秒,从球袋中抽出一只球拍:“海堂,跟上。”
“是!”面对为网球部付出良多的前辈,已经被定位继任者的海棠深呼吸,握紧球拍踏入球场。
幸村和越前各自站在球网两边,等待裁判就位宣布比赛开始。与此同时球场四周架起了摄像设备,有无人机升空后同步画面传送至9200公里外的伦敦。
监控室里,黑部和回转的斋藤两位教练也在密切关注:“幸村精市和越前龙马,到底谁更胜一筹呢?”
观望的人群对此议论纷纷,来看热闹的种岛好奇同时不忘致电好友入江,一时间没人注意到隔网相对的越前正和幸村谈论着什么。
“神之子的病都痊愈了?”别扭的表达过关心,越前倨傲的戴正帽子,压低音量:“我能打败你一次,这次结果也不会变。”
“接到拜伦先生的电话,我还以为你练球玩坏了脑子。”毫不介意地微微一笑,幸村配合压低音量“看来是我多虑。”
“你才脑子坏掉了。”越前一时失语,随后恼火地反驳。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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