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雾延误的航班终于在清晨降落东京,出差回来的幸村爸爸得知儿子遭遇绑架的消息,无法忍耐交通堵塞一路跑到医院。
当他屏住呼吸往老婆打开的房门里张望,儿子亦能靠在床头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笑着打招呼。
整件事因他疏忽而起,最后被警方收押的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叔叔,被责怪,被迁怒,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除了最开始掩面哭泣的幸村夫人有过片刻失态,后续恢复理智就不在有说过什么,藤原凛也不至于会敏感到为此难堪。
只是细想下,做了太多不恰当的事。
出于本能的驱使,引以为傲的清明理智全然不作数,几乎是从阅览过那份病例起,他就彻底失去分寸,冲动而不后顾。
雨点落在身上,不过片刻就浸湿外衣。
“起来,本大爷送你回神奈川。”撑伞靠近,嗔怪带着些许难以隐去的担忧。
要不是迹部景吾和警视总监电话交涉之后突发奇想来医院看望,他也见不着藤原在长椅淋雨。
和记忆中比,有够落魄。
“你变得让本大爷惊讶,藤原。”
不满DOA将幸村当做一个可替换的物件,就像日常使用的球拍,蹦断排线断裂手柄就换掉重买。
樱田从教练的角度考虑做不到共情,不明白他插手内务拦下退训通知是想做什么,也许管理层中有人窥伺到了迷雾下的一角真相,所以对此闭口不言。
藤原凛也手指覆上额间,试图梳理清楚一团乱麻的情绪诱因。
在训练营的日子,因为挚友的缺席而索然无味。
哈里特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注视过场外输掉沮丧的一二三,紧皱着眉毛悲痛他一个帅气多金风靡万千的美少年,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万恶之源,还是认识了龙雅那个损友。
本来看年龄相近却在流浪世界的家伙太可怜,没想到和散养猫一样,养熟了无论相隔多远、多久都会带着各种惊喜或者惊吓回来,说不定还能一赠二。
小的这个相比于他大哥的闯祸指数,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权衡利弊,越前龙马抱着球拍,乖巧地说,“这是个误会。”
“哈,误会,”哈里特微扬眉毛,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划过脊背,他说:“你梦游来的训练场?”
计划A行不通,越前龙马一跃而起,留下句‘还差得远呢!’,拔腿就跑。
平静湖泊起了波澜,在藤原凛也抽身离开之后,总要有人负起责任平息整件事。
当然,那些麻烦哈里特是不屑亲自解决的,有的时候,比如现在,他深刻认为签订一个能时刻顶上背锅的团队十分明智。
如果没有人及时公关安抚教练组和管理层,他说不定会因为源源不绝的麻烦在离开前将这个闹事的小鬼头扔到基地外随便哪个垃圾桶里。
被暗搓搓盘算的越前龙马一路向前跑进休息区,正好看到有人在打台球,上半身低伏在球台上,长杆击出,台球划过桌台,准确地击球入袋。
安抚性质地拍拍撞上来的孩子肩膀,“冷静点,哈里特。”源太一仰起头叹了口气,“揍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卢卡斯回绝了总部的准职业球员集训,竟然拿学业当借口。”冷哼一声,只能独自前往的哈里特紧皱着眉毛,坐在一侧沙发椅,“算了,他缺席又不是一次两次,那不重要。你知道这小子的父亲,那个过气的武士,不在洛杉矶吗?”
“什么意思?”源太一莫名的问。
怀里还抱着球包,越前龙马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宿舍区。
“在你妈妈来接人之前,待在这里。”
“没有游戏机吗?”越前龙马环顾简约风的套间。
“无聊就看运动杂志或者书架上的任何一本书,”源太一没理会这个问题,继续道,“衣柜里有换洗衣物,三餐有营养师为你服务。”
没有网球,没有卡鲁宾,没有汉堡也没有游戏机,仅仅过了一个下午,越前龙马已经变成废猫,他平摊在沙发上,露出自己白皙的腹肌一侧。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被直接开除!
忽然间,灵敏的耳朵忽然听见解锁开门的叮咚声,他爬起来,期待地看着那门缓缓张开——进来的不是任何一个熟面孔,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
栗色长发随意披在肩后,女孩一边吸着果汁,一边眨巴蓝宝石般深邃的双眼打量着稍显混乱的宿舍。
“你是卢卡斯送来陪我玩的吗?”女孩诚心诚意的问。
“……不是。”
“那你是DOA新签的球员?”女孩又问。
“……不是。”
“哦,那打扰了。”女孩终于将吸管从嘴巴移开,不满意的退出去刷权限锁门。
“哎,”恍然回神,越前龙马一跃而起,“等等。”
从后门离开主楼,绕过训练区深入密林,岔路口,越前龙马注意着灯杆上摄像头的位置,压低身体重心,示意身后的人跟上。
哈蒂娜吸着果汁,跟着新认识的少年身影灵巧来到边缘地带,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好无聊,我开始后悔放你出来一起玩了,还不如去球场欺负新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好想和这女孩同归于尽算了,新来的越前龙马咬牙,委婉地说:“去康尼岛游乐园?”
“好啊,可我们根本离开不了训练营。”
“为什么?”越前龙马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因为他就在发出这个疑问之后灵敏的感知到有人来了,等那队武装到牙齿的警卫持枪走近。
完了!
不能怂!一定不能怂!
深呼吸,越前龙马如此告诫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尽管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网球少年孤苦伶仃地身陷于此,没有人能够罩他,但还是要临危不乱,别慌!
与他相反的是哈蒂娜,即便被警卫前呼后拥送了回来,她依然面不改色喝光最后一口百分百果橙汁,并且在知道新朋友就要跟随家人的脚步去往大洋彼岸探索新地图,欢乐拍了一下哥哥的臂膀。
哈蒂娜拍了一下还嫌不够又开始用手指柔捏肌肉,嘟囔道:“我可以一起去吗哈里?”
哈里特看了一眼似乎是被吓到有点呆呆的男孩,又低下头看自己手里的这只,像是提溜着鸡仔一样抬起手臂挑了挑眉毛“当然可以亲爱的,正巧卢卡斯也在那里。”
一时间源太一陷入了通风报信还是静观其变的为难境地,纠结几秒清清嗓子,“跟我走越前,伦子女士已经在会客厅等候。”
与此同时,还不知道就要天降萝莉的藤原凛也打开自动洒水器开关,从一株花苞开始观察被精细照料着的花圃。
花籽是在去年收到的生日礼物,他外出的日子里,多名园艺师从温室育苗阶段就为此付出良多。
这段时间有记者不止一次找上DOA想要采访职网新星,在美网黑马夺冠之后,藤原凛也缺席澳网引发了太多舆论。
除非是极其特殊的情况,鲜少会有受邀球员缺席顶级赛事。可当时组委会得到的结果就是拒绝,甚至不是“不确定”,而是直截了当的“NO”。
想要一个详细、有说服力的理由,团队接受媒体采访时统一口径:卢卡斯还年轻,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让自己回归自我。
BOSS说要休赛能怎么办?当然是眼巴巴地等着人家回来啊!就是不知道到底要‘休息’多久。
“你将人送进监狱之后,京都那边动作频繁!”迹部景吾略通花艺,此时手里拿着外媒体育报刊,腿边窝着奥狄斯和哈次哈次吐舌头的皮特。
一猫一狗,难得相安无事。
藤原凛也的归属感不在本家,听过也就无所谓的算了,注视着矢车菊蓝紫色的花瓣,喉结微动,答非所问,“你想过不打网球之后,要如何吗?”
这算什么问题?有家业继承的迹部景吾人生规划至少做到了大学毕业之后,瞥眼藤原,“镇定剂的摄入量不会让幸村留下后遗症,你在担心什……”恍然,“他不能继续打球?”
作为关东地区乃至于全国大赛中值得尊敬的对手,虽然从传闻中了解到幸村精市之前就住院多时,严重与否却是茫然未知。
迟迟未得到回答,迹部景吾也没追问,带着一猫一狗慢慢踱步到餐厅,找个长椅坐下来,给两个小家伙喂零食。
打开的猫罐头啪嗒细数掉落餐盘,后退避开飞溅汤汁,迹部景吾看空罐上的猫咪头像,“这可一点都不lu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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