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众目睽睽,能有多暴力?
追身球这种回球战术在c级赛事中都司空见惯,到了世界舞台,反应不及被击中,也只能自认倒霉。队医上场为大石检查,裁判询问是否可以继续的空档,仁王偷瞟一眼正容亢色的平等院,注意到幸村的视线乖乖坐好。
双打二,对手十分棘手。被压制在底线左右折返奔波救球,虽然越知前辈精神‘暗杀’成功后抓住机会拿下首胜,如果能在继续几局,他或许会摸透分析出弱点,可惜没有如果。仁王自认表现狼狈,不敢触及幸村高要求的敏感神经,默默感叹要严肃起来了,否则下次说不得会被削零。
希望还有下次。
场下为斋藤教练科普的精神系震撼,场上情况也不容乐观。
右踝关节韧带撕裂,虽然大石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想要完成比赛,种岛还是在队医摇头劝阻下,背起倔强后辈退场。
一比一平,接下来就是单打的较量。
裁判的声音由扩音器散至全场,德川拿拍去往网前。
“气氛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观赛的切原小声嘀咕,“多了好多摄像机。”
“德川君的对手卡俄斯是去年欧洲青少年网球邀请赛冠军,希腊队中U-15第一人。”观月翻看着当时邀请赛后名宿们的评价,给出答案之余,不看好的遮眼养神。
虽然年龄居长体能上占据优势,也并不轻松。甚至,会输。
“哇哦——天才一击。”来解说这场比赛的名嘴就刚刚卡俄斯突如其来的正手反斜线啧啧赞叹,四十五分钟,场上比分翻篇到第二盘3:0。
德川退回毛躁的球,站在发球点。即使是面对比自己还要年少的球员,他能做的也只是努力争取每一分,可就连做到这个,也太难了。
这样的自己,真的有机会、有资格争胜吗?
树立起自信心,荡然全无。
“希望德川能想通。”入江和鬼十次郎议论着。
他们在得知希腊单打三是谁之后,就没奢望心态不稳的德川能赢。不提积累下的经验差距是硬伤,卡俄斯完全不是那种会在比赛里因为几分得失让对手捡漏的球员。
只是,他们也不能明说我们就没期待你能赢,取得进步有些收获就可以。那太伤人!
“比赛结束,希腊队[6-3、6-1]。”
这样的比分无疑是在雪上加霜。手里的罐子些微变形,平等院凌厉的目光射向毛利。
神王宙斯?这些人的名字可真是……毛利绷着脸为身高差伤感了一下,咂咂嘴。
“毛利君,尽力而为。”黑部说完自嘲苦笑,不得不承认,他的想法被希腊队看穿了。
看过西班牙和德国的焦点之战,卢卡斯在幸村身侧坐下看向大屏幕,[5-1],胜盘局宙斯发球。
“如何?”丸井将保管着的水瓶递给卢卡斯,打探消息。
手冢经过系统训练之后的确进步很快,可要突破层次上的压制并非易事。简言之,比赛走势,他从始至终反抗不得。
安东尼奥全盛时期被赞誉欧洲第一不是空言,手冢擅长的矜持之光就完全没惊起什么水花。
波尔克有心试试深浅,沦陷而不自知。
“很好奇?”
“嗯嗯。”毕竟是被真田视为劲敌的手冢。
“能和我打满五盘,就告诉你。”
丸井正视赛场,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幸村浅笑。只有往上走,才能感受到顶尖大师的强悍。
“毛利前辈一直在被动防守,”真田关注着局势走向:“故意为之?”从双打二到现在,都是在防守上漏洞百出。
“被施压至此还能坚持寻找突破口,已经很难得。”咏叹的语调让头痛的斋藤倍感耳熟,转过身,目光一滞。
“半年未见,斋藤你还是这么天真,毫无长进。”
第二盘,频频失分后发现蹊跷的毛利增加了上网几率。
“没用的,即使找到宙斯的弱点,没有破局的实力依旧难以抗衡。”
“诶?等等,”丸井吹破泡泡糖吸进嘴里:“藤原你知道?”
“多拍,”迹部假想如果是自己:“高速球的旋转加上抽击时的爆发力,等待时机。”
亚玖斗停笔忖思:“这需要体能和技巧并重,甚至在精神力对抗上分庭抗礼,毛利,还太年轻。”没经验啊。
幸村有些好奇:“比赛中遇到过?”
“三年前,”卢卡斯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瞥眼痞笑出声的仁王,神色如常似假亦真:“加旋,注意落球点,折返中的多拍失误难免。”前提是防守上不被打成筛子。
球失控飞出界外,毛利闭眼,打起精神后走向拦网握手。
“小组赛出线至少要赢两场,”晚餐之后,罗杰休息前将队员聚集,语气舒缓:“明天,就是小组赛的最后一场了。一败一胜,日本队想要晋级,一定会奋力一搏。”
琴教练点头认同:“单论表演赛上的表现,他们U-15球员储备充足。”见罗杰认同自己的观点,循循道:“只要参赛都有野心。无论是保持连胜记录的德国队、有备而来的西班牙,还是位居第二的我们,”即使很难,对冠军的争夺心不能丢。
队员们左右低声讨论着,最后都目光坚定看向阿玛迪斯。
“全力以赴,”一锤定音,“我们的目标是冠军!”
罗杰和琴教练相视一笑,没有继续干预。
回房间休息,幸村唇角轻抿坐在沙发:“很明显,经验丰富的三船教练不屑花精力给我们解释。”输了球,背锅的永远是球员。
“没人喜欢被决定。”有些困倦的卢卡斯呆愣了一秒,拍拍压在被角的奥狄斯:“在网球这个领域,做不到思想独立的运动员寸步难行。”
就像戴维斯杯,队长带动球员讨论,教练补充信息、协助罗列出每一种战术利弊。
陡暗的房间陷入静默,幸村掀开自己的床被:“抱歉,是我提了敏感问题。”
翌日下雨,原定上午的比赛延期。黑部教练在尴尬解释三船教练身体不适住院之后,介绍身边轻轻晃动茶杯的老者:“由岛津教练暂时接替总教练之职。”
“身体不适,”仁王努力咽下今日份的果蔬汁:“该不会是酒精中毒?”
虽无附和,但揶揄的目光依旧让黑部、拓植两位教练颜面无光。
咳了一声,岛津对看过来的孩子们和善一笑:“接下来的出赛名单,你们自己决定,要加油啊。”
黑部瞪目,手足无措的劝导:“岛津君,之前都是参考综合情况排布的名单,这……”
平等院冷哼一声,高大的身影朝国中生们逼近,也挡住了教练们的视线。
入江起身在两者之间站定,观察事态。
一时间,氛围异常紧张。
“唯一的机会,出不得半点差错!”
“涉及范围广又如何,参赛队伍三十二支,有几人真的走向职业?论激烈,比得上挑战赛吗?”卢卡斯咄咄逼人的话语让平等院双拳紧握。
“成绩如何代表着国家荣誉,不能乱来。”拓植对上卢卡斯的眼神,故作镇定,一字一句:“输了比赛,你想过后果吗?”
“闭嘴,”平等院扭头喝一声,紧绷的双臂放松,环抱于胸前:“如总教练所言,该怎么排布顺序球员自己说了算。我是领队,输赢的责任,我来担负。”
扫视过平等院和惊讶后沉默无言的入江,卢卡斯没有拒绝,清冷的声色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失礼了,出场登记表稍后送至。”
U-15一走少去过半的人,平等院咧咧嘴角:“我们也去训练。”
又是一阵脚步声,斋藤看看空旷的房间:“前辈真是乱来啊。”
“是你们将世界杯想得太过复杂!”岛津自斟自饮:“青少年团体赛而已,比得上巡回赛?大师赛?就像那个孩子所说,论竞争激烈比得上挑战赛吗?”
话到嘴边,斋藤不安的搔头:“可他们还小,欠缺做出正确决策的能力。”
“就算是职业选手也无法保证每一个决策正确,教练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提出建议查缺补漏,最终的决定权必须掌握在球员手里。因为你们‘经验老道’的刻意回避,这些孩子对领队空有敬畏,球队公信力已经大打折扣。”突然有些伤感,岛津摇摇头,放下茶杯:“淘汰赛,才是重头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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