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24）
嘉柯去找了斯塔。
“帮我个忙，斯塔。”
“说。”
“做点药。”
“哈？”
“治病的药。”
“……”斯塔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嘉柯，后者浅然笑着，斯塔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直到他看见嘉柯那金色眼眸中的光黯淡下去之后才微微松懈，“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帮我查一点东西，怎么了？”
“没。”斯塔语气淡淡，紧握着的手彻底松开了。
斯塔的能力是探查，标准的辅助性能力。
看来，已经在恢复了。
“查什么？”
“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所有通道，包括人间的间接通道。”
“哈，这可是一个大工程。”斯塔叹气，相当的不乐意。
“有酬劳的嘛。”嘉柯笑了笑，一副讨巧的样子，“我想你会喜欢的。”
“那我稍微期待一下好了，毕竟你好像没让人失望过。”斯塔也是无奈一笑，在他的记忆里，嘉柯好像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
“说到这个，你要干什么？”斯塔有些好奇。
“嗯，如果不出意外，在通道打开前，他们还会有一次大动作，以此来牵制我，地狱只有雷蛰，他应付不了全部。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准备一份大礼给他们，不是吗？”嘉柯笑得格外无辜。
“……”斯塔嘴角一抽，“那就祝他们好运了。”但愿不要死的太惨。
不过，天堂似乎早就等不及了。
就在嘉柯难得离开这座城市，前往别的城市的通道口的时候，那些人对这座城市下手了。
斯塔开始了不眠不休，修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米歇尔待在嘉柯家里，维持着那一丝微妙的平衡。
这座城市，笼罩上了死亡的气息。
总之，当嘉柯回来的时候，斯塔看上去半死不活。
“可算是回来，交给你了，我睡了，别喊我。”嘉柯看着往摇椅上一躺，瞬间呼吸平稳的斯塔，慢慢眯起了眼，抬头，依旧是一片灰霭霭的，但，比往日更为压抑。
嘉柯慢慢走出了福利院，他是将传送坐标定在福利院的。
福利院外，本该热闹的街道却空无一人。
嘉柯慢慢朝着自己家走去。
城市里的居民都围在了那屋子前，有人手里拿着火把，有人拿着石子，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像是病入膏肓。
他们叫嚣着要烧掉恶魔，要杀死恶魔，来换取天使的宽恕，让天使降下甘霖，驱散他们的病痛。
米歇尔坐在那厚重的窗帘之后，透过缝隙看着他们的姿态。
可笑。
天使降下厄难，恶魔却守护于此。
“怎么样，小家伙？”米歇尔收回目光，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的嘉柯。
嘉柯脱下了风衣，挂在了衣帽架上，朝他走来，米歇尔顺手将冒着热气的红茶递给他，嘉柯捧着茶杯，站在他身边，透过窗帘缝看着外面的场景，不说话。
良久后，他缓缓眨了下眼，和米歇尔对视，“什么？”
“不生气吗？”米歇尔反问。
“啊——”嘉柯看上去有些迟缓，金色的眼眸中似乎涌上了什么，那是一种，米歇尔所熟悉的光。
“为什么要生气呢？”他浅笑着问道，“无所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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